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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愛上一個死變態(tài) > 第306章 涼州,死戰(zhàn)!
  白日里與蘇檀說起來了蘇家的事情。

  在張銘看來,蘇白是罪有應得,而蘇牧則是不自量力。

  這兩個人的死其實不過就是咎由自取罷了,只不過蘇牧此人卻是有些膽識,只是往后,劍閣與蘇家算是徹底結(jié)了仇。

  蘇檀雖是蘇狂的后人,卻不見得會理這件事。

  時常在酒館喝酒,張銘也清楚蘇檀的性格,不管蘇白還有蘇牧,她都不會去管,本就從不相識的人她也沒必要去管。

  這也是為什么,張銘會跟蘇檀提起此事的原因,最主要也是為了看蘇檀的態(tài)度,果不其然白日里蘇檀聽完之后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上一次在長安時,郭先生曾提醒過張銘,如今又至蘇府倒是給張銘提了個醒。

  蘇家雖然沒落,可并不就是沒有喘息之力了。

  蟲有破繭成蝶之時,人怎么又會差呢。

  這場雨從晨間便開始下,如今已至深夜,卻仍是下個不停。

  只是相對而言,此時的雨小了一些。

  閑來無事,張銘也沒有早睡的習慣,他登上了蘇府的閣樓,朝外望去。

  今早在蘇府喝了不少茶水,如今卻是有些想念酒水了。

  張銘摸出了腰間的葫蘆,灌了一口,心情舒暢。

  “這雨還不停嗎!

  張銘打算明早便走,若是明早的時候雨還是不停的話,估計就得再等些時候。

  “難得有雨,自然得多下一會。“

  張銘回頭望去,卻見蘇檀上了閣樓。

  蘇檀著一襲青衣,原本捆著的發(fā)絲如今卻是垂了下來。

  那幾分藏著的江南女子該有的秀氣呈現(xiàn)在了張銘面前。

  一時間,張銘有些愣神,他還是頭一次見蘇檀是這幅模樣。

  蘇檀被張銘看的有些臉紅,撇過視線,說道:“掌柜在看什么呢?”

  張銘回過神來,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啊,只是沒見過你這樣,就多看了幾眼。”

  “這樣嗎。”蘇檀輕笑一聲,走上前去,說道:“這么晚了還不睡?來這閣樓吹風嗎?”

  “……”張銘有些無語,誰沒事大雨天來這閣樓上吹風啊。

  “閑來無事!

  張銘頓了頓,看了一眼手中的酒葫蘆問道:“喝酒嗎?”

  “什么酒?”蘇檀眨眼道。

  “將軍行!

  “喝!

  蘇檀伸手接過了張銘手中的酒葫蘆,依舊是那般的豪邁。

  蘇檀手拿著酒葫蘆,笑看一眼張銘。

  她仰起頭來,將酒葫蘆舉起,酒水流淌而出,落入口中,咽喉滾動。

  蘇檀放下酒壺,輕嘆一聲,揮袖擦去了嘴角溢出的酒。

  張銘笑了一下說道:“有時候反而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不是個姑娘!

  “我就是男的!碧K檀玩笑道。

  蘇檀就是這性子,有時候安靜有時候卻又顯得豪爽,不像是個姑娘家,張銘也已習慣了。

  “涼州還去嗎?”張銘問道。

  蘇檀伸手攬過兩側(cè)的頭發(fā),說道:“當然要去,明早就走!

  “不打算多留幾日嗎,怎么說這兒也算是你的祖地。”張銘看向她問道。

  蘇檀頓了一下,答道:“我認得爹爹,認得娘親,認得江伯,可我不認得這里!

  當年蘇狂離開蘇家便再沒回去過,必定是有所原因的,既然爹爹都無法接納,為什么要她接納這個從不認得的‘家’呢。

  張銘沉吟片刻,說道:“其實,蘇府的事情,多多少少與我有些關(guān)聯(lián)!

  蘇檀疑惑一聲看向了張銘。

  “那天我就在蘇府……”

  張銘說起了當初在江陵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

  說起了頭鐵的楚航,說起了爭做老好人的顧青山,還有那舍命跪死在玄關(guān)前的蘇府管家,還有……

  張銘說完,看向了蘇檀。

  蘇檀沉默片刻,說道:“掌柜說這些,是怕我往后替蘇家報仇嗎?”

  張銘搖頭說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所以才跟你說!

  “要是會呢?”

  張銘攤手道:“當然就不說了!

  “噗!碧K檀笑出聲來,說道:“掌柜還真夠坦率的!

  “蘇府的事情可沒那么簡單!睆堛懻f道。

  蘇檀喝了口酒,搖頭說道:“都與我無關(guān)!

  蘇檀沒有騙張銘,白日里說起蘇白蘇牧,這兩個人算是她的堂兄,可聽完之后蘇她卻沒半點感覺。

  倒不是她無情,而是蘇家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陌生了。

  ………

  張銘早起牽出了毛驢。

  睡懶覺的小七被張銘早早的喊醒,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蘇檀牽了馬來,兩個人出了蘇府。

  此去涼州,打算同行。

  江安山出城相送,對蘇檀叮囑了一番,他有所擔心,但卻也明白這丫頭的性子,有些事情攔不住,再說有張銘在也不會出什么事來。

  騎在馬上的蘇檀回頭看向了身后的江安山,說道:“江叔,就到這吧,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江安山點了點頭,說道:“萬事小心。”

  說罷他看向張銘,說道:“還請掌柜照顧一二,麻煩了!

  “小事!睆堛懳⑿Φ。

  張銘騎驢,蘇檀騎馬,蘇檀行在最前面,這毛驢走的慢比不上馬兒。

  蘇檀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掌柜為什么不換匹馬?”

  張銘沉吟片刻答道:“這驢兒馱著我從建安一直到江陵,有些舍不得換!

  “這樣嗎。”蘇檀放慢了速度,面得拉開距離。

  官道之上,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向那涼州之地而去。

  自古涼州之地便是荒蕪,臨近邊域,江南水潤作物無法在此生長,麥穗的收成也差。

  可在這個荒蕪之地,卻生出了萬萬不懼生死的將士。

  他們鎮(zhèn)守邊域,抵御外族,護家國安定。

  他們?nèi)缁⑷缋,立于那風沙大漠,從未松懈過片刻。

  如今,外族來襲。

  涼州軍甲數(shù)十萬,又何曾懼過。

  涼州,死戰(zhàn)!

  這一天,烈陽襲下,北漠總攻!

  數(shù)萬箭羽從城中喚出。

  “死戰(zhàn)已至,眾將士隨我殺敵!”

  “殺!”

  “殺!”

  涼州軍甲是狼是虎,那北漠蠻夷亦是狼虎,這一場相爭,唯有死戰(zhàn)。

  “涼州,死戰(zhàn)!”

  “死戰(zhàn)!”

  軍旗揮舞,風沙卷起。

  涼州,死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