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布衣,頭戴斗笠,背負(fù)巨劍,走進(jìn)那百花樓內(nèi),見者無不多瞧一眼,那把巨劍便能看出,這是個江湖人,或是個游俠兒。
“可真熱鬧啊!
身負(fù)巨劍的布衣男子抬起頭來,四處打望,終是在百花樓上見到了一個慌張的身影。
“這位公子,可是尋人?”百花樓的老鴇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這人一看就不好惹,若是誤了她的生意可不太好。
“正是,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了!辈家聞臀⑽⒁恍,抽出了背上的巨劍。
漆黑的巨劍露出來的那一刻,百花樓里都安靜了下來,有人已經(jīng)偷摸著就離開了這里,怕被傷到。
百花樓上,只見一個賊眉鼠眼的華服男人,見到那巨劍便慌張的往房間里面跑。
“別跑啊,你這狗東|西可讓我好找!背叫α艘恍,腳踏方桌,踏空而上,直直奔那樓上。
“啪!”方桌碎成一片。
樓上閣樓里的宋書生二人驚醒過來,紛紛看向樓下,也見到了那個踏步上前的劍客。
“下面怎么了?”宋書生疑惑道。
寒語看向了那個頭戴斗笠的劍客,還有那把巨劍,他反應(yīng)了過來,喃喃道:“斗笠?巨劍?”
“道長認(rèn)識?”宋書生疑惑道。
“也不是,下山的時候聽師傅說過這么一個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焙Z道。
說話的片刻,樓上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四處逃竄,劍客則是不慌不忙任他跑一直跟在他身后,露出玩味的神色。
“不要逼我!”錦衣男人咬了咬牙,瞪著楚航。
楚航抬起手里的巨劍指向那人,微笑道:“狗東|西怎么不繼續(xù)跑啊,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想要殊死一搏?”
“我不想跟你斗,你不要逼我!”
“嗯,我不逼你,你繼續(xù)說,我等著你動手免得說我欺負(fù)人!
“欺人太甚!”
那人忽然暴起,袖間飛射出三道弩箭,又抽出腰間的飛刀,一連打出三刀,無一不是奔向致命之處。
“叮,叮,叮!
巨劍飛舞,這般巨劍在那布衣男子手中靈活轉(zhuǎn)動,弩箭飛刀全皆被彈飛。
“死吧!”
錦衣男人面色猙獰,手中拿著一把飛刀,跳轉(zhuǎn)至楚航身側(cè),飛刀化作殘影。
錦衣男人想要躲閃,可一股強(qiáng)大的劍意鎖定了他,甚至忘了后退。
“砰!
回過神來時,那巨劍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脖頸,不過片刻,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楚航收回巨劍,那人手里握著飛刀,嘴角有血溢出,倒在地上慢慢失去了氣息。
“這就死了?”
楚航看著那人的尸體撇了撇嘴,心中很是疑惑,不是說賊人暗器了得嗎,這也太不經(jīng)打了吧,就沒點(diǎn)保命手段嗎。
楚航扣上了斗笠不打算再次多留,于是便下了樓,剛到樓下,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方宵小抬手可滅之,楚劍子不愧是劍閣百年來第一天才!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來者穿著一襲灰衣,一字眉丹鳳眼,是個俊俏的公子哥,身后還跟著一眾人。
蘇牧朝楚航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蘇牧,不知楚劍子可聽說過我?”
斗笠下的楚航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
百花樓雅間內(nèi),寒語聽到劍閣劍子這個稱,這才確定了下來,“還真是他!”
宋書生見到樓下的陣仗,咽了咽口水,有些擔(dān)憂道:“道長,要不然我們還是快走吧,這下面人的人都散完了,留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好!
“往哪走?”寒語問道。
宋書生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往哪走,下面都被圍著了,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寒語拍了拍宋書生的肩膀,說道:“別慌,看到那個拿巨劍的人了嗎,他叫楚航可是個厲害人物,劍閣百年來的第一天才,這些人死定了,你就看著吧!
宋書生哪能不慌啊,他可不會武藝啊,自保都保不了。
楚航見這人來勢洶洶,便知道自己今天是上當(dāng)了,為了幫人討回公道,他來這百花樓追殺這個采花賊,現(xiàn)在想想自己倒是有點(diǎn)蠢了。
楚航?jīng)]有一點(diǎn)慌張,反而是坐了下來,笑道:“花這么大功夫把我引到江陵來,你們蘇家可真厲害啊!
蘇牧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與楚航對坐,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說道:“你為劍閣劍子,蘇家自然會給幾分面子,可楚劍子似乎…不給我們面子啊!
楚航抬起頭看向蘇牧,蘇牧同樣也看著他,片刻之后,楚航才出聲道:“你是陰陽人嗎?”
蘇牧眉頭一皺,有些惱火道:“什么意思!”
楚航眨了眨眼,說道:“你不是陰陽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你不知陰陽人是要爛腚的嗎?”
“你找死!”蘇牧怒火中燒,手中酒杯破碎。
楚航笑了一下,接著打趣道:“說兩句就受不了了?跟你那大哥一個樣,氣度可真小!
“你瞧瞧你,說話陰陽怪氣的也就算了,臉上還抹油擦粉的,跟個姑娘一樣,怪不得是陰陽人呢!
“砰!
“你!”蘇牧一拍桌子,桌子破開一個大洞,他忽然想到叔父的提醒,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下,強(qiáng)壓著怒火說道:“進(jìn)這江陵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難了,楚航,我倒要看看你命有多大!
“陰陽人你還不敢動手?”楚航笑道。
隔間里的寒語嘴唇微張,很是驚訝,如此粗鄙之詞居然從楚航的嘴里吐出來。
他不是記得師傅跟他說過劍閣的劍子楚航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劍客嗎,怎么一開口就是這般。
“這個劍客罵人好厲害!彼螘ゎ^看向寒語,見他愣再那里,于是便喊了兩聲:“道長?道長?”
“啊,沒…沒事!焙Z回過神來,抿了抿嘴有些難以接受。
“休得放肆,這江陵是我蘇家的地盤,你以為你還有命活?”蘇牧捏緊了拳頭。
“你瞧瞧你,你手下都看不下去了,你還在這里跟我叨叨,你爹難道沒教過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道理嗎?哦對了,我差點(diǎn)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爹,你爹什么時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