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有人說沒什么意思,那只是前言,得把背景介紹了,要不然這個故事不好說。
司山雖然讓他禁足了,但也不過是禁足在一個院子里,從外面帶一個做飯的老嫗和一個娃娃倒沒什么問題,這院子外面都是司山的人,李木子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跑的出去。
自那以后,李木子又重新吃到了咸團子,滿足了一大心愿,順便身邊還多了一個碎碎念的愚蠢娃娃。
“大哥哥,大哥哥,要吃團子嗎?”
“團子?什么味的?”
“甜的。”
“……不要!
“甜團子不好吃嗎?可是年年喜歡吃甜團子,為什么大哥哥你不喜歡呢?”
“甜團子哪有咸團子好吃,不吃不吃,你自己吃!
………
“大哥哥,吃團子!
“又是甜的嗎?”
“嗯吶!
“我李木子是不會吃甜團子的,你放棄吧,愚蠢的年年!
“年年才不蠢呢,告訴姥姥去,哼!
年年不過是一個愛鬧騰的愚蠢娃娃,時不時逗一逗年年也挺有意思的,而且這么大點的小屁孩說什么都能信,有時候還要說些鬼故事嚇唬年年,能哭一天。
李木子的良心倒是沒什么過不去的,誰叫愚蠢的年年天天拿甜團子來鬧他的,這叫一報還一報。
“大哥哥大哥哥……”
“打住,我不吃甜團子!
“哦,好吧,那只有年年一個人吃了,不給你吃!
“切,你姥姥難道沒告訴你,團子吃多了會變成豬頭嗎?”
“不…不會吧!
“騙你干什么,到時候你的臉上長出長長的豬鼻子,大耳朵,還發(fā)出呼嚕呼嚕的叫聲,正好現(xiàn)在的人窮也不嫌棄豬肉了,嘿嘿,說不定還會被人逮去殺了吃肉。”
“你…你騙人!”
“愚蠢的年年,不信你問你姥姥去!
“那,那,年年豈不是要變成豬頭了!
“嗯嗯,是的,你要變成豬頭了!
“哇!!嗚嗚……年年不要變成豬頭,年年不要!
類似于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屢試不爽。
每次都能惹的年年大哭不止,屁顛屁顛的就跑回去找她姥姥問是不是真的,每次都要哄好久才哄的回來,然后第二天又拿著甜團子來找李木子,又被弄哭,哇哇哭,看著可憐的很。
果然,真是個愚蠢的小屁孩。
“大……”
“我不吃甜團子!
“哦,吧唧吧唧,唔,團子真好吃!
“你以為吧唧吧唧嘴我李木子就會想吃嗎,果然是愚蠢的年年!
“哇,大哥哥好厲害,這都猜的到,哼哼,年年找姥姥去了,不跟你玩了。”
大旱一直持續(xù)到了冬季,夜里大雪,那些荒涼都被這一場大雪給覆蓋。
李木子披著披風,推開院子的大門。
放眼望去,眼前皆是茫茫一片,房屋上披上白素裝,門口的枯枝也臃腫城了銀條,天上飛雪如花,千片百片,漫天飛舞。
李木子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人,都緊緊的盯著他,不讓他出去半步,李木子也只能在門口看看。
大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不曾停下,李木子坐在房里,擺弄著眼前的火炭,時不時搓搓手,就算是在房里也冷的發(fā)抖。
李木子抬頭看向門外沖進來的年年,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便道:“怎么了?”
小姑娘面色焦急,慌張的說道:“姥姥她不會動了!”
做團子的老嫗死在了大雪夜里。
事發(fā)的突然,老嫗本就年歲已高,再加上這持續(xù)不停的大雪夜,沒能撐過去,年年帶著李木子過去的時候老嫗已經(jīng)冷了。
李木子沉默了,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大哥哥,姥姥她怎么了?”
“睡著了!
“是…是睡著了嗎?”
“嗯,不用擔心,也不要去打擾你姥姥,我們走吧!
李木子牽著年年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他很慶幸年年是一個愚蠢的娃娃。
等到小姑娘睡著,李木子走到了門口,他不能走遠,因為門口還有兩人在盯著他。
枯死的梨樹下,李木子聽年年說過,老嫗早年有一子死在了饑荒,于是便挖了四尺二,將老嫗葬下。
李木子心想著明日起來此處便會被大雪覆蓋,不見半點痕跡,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騙的了那個愚蠢的年年。
李木子為了挖這四尺二,雙手凍的通紅,甚至失去了知覺,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在門口看著的兩個人的催促之下,回了院子里。
死人的事情太常見了,李木子也見了不少,當天晚上他想了許久,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得出了一個答案——或許是因為自己再也吃不到咸團子了。
“大哥哥,姥姥呢?”
“姥姥去外面了,很快就會回來。”
“那要多久?”
“不知道啊,你姥姥說要十多天吧。”
“十,十天……哇!。『,好長,嗚嗚,我要姥姥!
“愚蠢的年年,你姥姥不要你了!
“又騙年年,嗚嗚。”
李木子看著眼前這個流著鼻涕大哭的愚蠢娃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想了許久才答道,“嗯,騙你的。”
你就當我是騙你的,愚蠢的年年。
姥姥再也回不來了,李木子又一次騙了這個愚蠢的小姑娘。
不管多少次她都會上當,卻又騙不久,但這次,李木子希望能夠騙久些,因為她太蠢了。
大雪還是沒停,李木子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那棵枯死的梨樹,雪落在梨樹枝上,就好像是梨花開了一般。
年年坐在李木子的身旁搓手,似乎是在等著她姥姥。
李木子脫下披風扔在了年年的身上,說道:“不多穿衣服會著涼的。”
“不要嘞,姥姥要是回來了,年年換了衣裳會認不出來的!
“……”
李木子愣了愣,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回過頭繼續(xù)看著門前的枯梨樹。
門前守著的兩人換了,之前的人似乎是凍死了,他們也不打攪李木子,自當是他在打發(fā)無聊。
“大哥哥在看什么?”
“看花!
“花?可是年年沒有看見花啊!
“你看那棵梨樹,樹枝上白色的像不像是梨花開了!
“那是雪,又想騙年年。”
“我說的是‘像’不是‘是’,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愚蠢!
“年年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