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新的任務,請注意查收!】
【鑒于宿主的摸魚行為,以及酒館低薄的銷量,特此下發(fā)最新任務!
【任務—名揚建安江湖】
【任務詳情】:半月內(nèi)讓酒館在建安城江湖人口中名聲大噪。
【任務獎勵】:未知(依照完成進度下發(fā))
【失敗懲罰】:隨機剝奪任意一件物品
“我摸魚了?”張銘撇了撇嘴,該完成的任務自己都完成了,這下這破系統(tǒng)又說自己摸魚,真是麻煩。
張銘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說到:“這任務不行吧,酒館這規(guī)矩,現(xiàn)在這么幾個人我都hou不住,整個建安城的江湖圈子,這酒館怕不是要被拆了。”
系統(tǒng)又裝死了,酒館有保護機制,但是只能對付宗師及以上,玄境還是得張銘親力親為。
他本身就是個弱雞,凡境和玄境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要是有人因為酒館的規(guī)矩跟他鬧起來,還真不好對付。
張銘嘆了口氣,嘀咕了一句:“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找他們幾個幫幫忙。”
張銘放下了筆,桃花庵通篇有些長,零零散散的話他記的差不多,想來應該是沒什么疏漏,雖不會唱戲,但他記詞的功夫還是了得的。
收了筆墨,張銘將那份寫好的戲本平鋪在桌上,等著墨跡吹干。
“等明個公孫羽來了問問他。”
這戲本,寫出來,還是得有人唱才行。
本以為這個點酒館便再沒人來了,畢竟城門都快關了,誰知酒館門口卻來了一位身著黑衣紫邊勁裝的男人。
腰掛雙刀,背別短弓,那人面容冷峻,額頭上有道疤痕,黑衣上沾了不少塵漬,不過卻盡顯一股肅殺之意。
躺在柜臺上的小七睜開眼睛,它抬頭看向來人,那黑衣男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寒意,這讓小七有些害怕。
“喵!”小七炸了毛,連忙躲到了張銘的懷里。
張銘抬頭望去,見這人的一身打扮,再加上那柄特質的雁翎刀,這讓他想起了前世電視劇里的朝廷密探。
“拿壺酒!崩盍柚镜懒艘痪,隨后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張銘點了點頭,便抱著小七去內(nèi)屋打酒了,那人沒說要什么酒,便隨便拿了一壺。
梅花酒放在了那人的桌上,張銘也沒多看一眼,放下酒便離去了。
李凌志挑了挑眉,端起酒壺倒了一杯。
回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些失神。
那白發(fā)老頭兒也沒有殺他,那斬江一刀,說什么他也接不下來,估計那老者也無意殺他,要不然,他早已魂歸天際了。
李凌志練刀十余載,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人。
一時間他有些迷茫了,李凌志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刀了,那一怒斬江,將他給迷住了。
在那枚樹葉到達他十丈之內(nèi)的時候,李凌志仿佛看到了一位竹筏渡江的孤寂刀客,一刀斬出,那江水就好像是斷開了一般,涌現(xiàn)兩邊給那刀客讓路。
那老者,是位純粹的刀客,他走出了自己的路,而李凌志卻沒有,因為他過于相信自己的手中的刀。
“罷了!崩盍柚緦⒋耸聮佒X后,那一刀終究不是他的,就算是要學,他也不可能學會的。
李凌志摸了摸腰間的長刀,眼神逐漸鑒定了,他不該懷疑自己的刀,這是刀客的大忌。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那酒香飄散而去,李凌志皺了皺眉,仰頭喝了下去。
李凌志嘗了梅花酒,一開始有些驚訝,隨后卻搖了搖頭。
這酒確實是好酒,可以說是此間少有,只是太柔了,不適合他喝,不過也無礙,他從不挑剔。
“待消息傳開,以后要殺那人,可就麻煩了!崩盍柚拘闹邪祰@一句。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些背地里的人這般關照梁書榕,光靠他一個人估計是完不成這件事了,只能從長計議,回去之后他必須好好查一查那白發(fā)老者的身份。
喝完了那一壺梅花酒,李凌志隨后便起身準備離開這酒館。
“結賬!
張銘抬頭看去,答復道:“八兩銀子!
李凌志倒沒覺得這酒貴了,拿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轉身離開了酒館。
張銘眨了眨眼,握著那錠銀子,嘀咕了一句:“這人倒挺痛快的!
“喵!睉牙锏男∑咭娔侨俗吡,這才敢出聲。
燕北安沒給小七不安的感覺,這李凌志卻讓它心生膽怯,二者皆是殺伐,只是走的路不同罷了,也是因此,燕北安本身雖然冷漠,但卻有一股儒生氣息。
陽光落在那官道之上,張銘抬頭望去,每到這個時候,酒館總是少了些生氣,死氣沉沉的。
他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找個小二了,也不至于讓這酒館如此平淡。
張銘愣了愣,嘀咕了一句:“要不,去建安城逛逛吧!
那里可比這酒館熱鬧不的多。
況且,張銘也想再去聽聽戲,若是生活一直寡淡如水,放在常人身上,卻只是一種悲哀。
“走,小七!”
“喵!
……
……
這七日里一天比一天熱鬧,每夜皆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許多不是鬧市的地方都出現(xiàn)了不少小商小販。
張銘趕上了城門關閉的最后一刻,進了建安城。
臨近黃昏,眼看著太陽便要落山了,張銘抱著小七趕著跑到了上次的客棧里。
“喲,客官又來了?還是住店嗎?”客棧掌柜滿臉笑容。
張銘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客棧老板居然還記得自己。
“照樣,上房!
照例開了間上房,隨后他便抱著小七便出去轉悠了。
黑夜降臨,敲鑼人照例從每個巷子里走出來,招呼著各家各戶的人點起花燈。
“鐺!”
“點燈咯!”
相比起第一天來的時候,今日掛的花燈要少了些,昨夜大雨毀了不少,都還沒有買新的。
張銘抱著小七看著,敲鐘人看著一盞盞高掛的花燈嘴角洋溢著笑容。
張銘走上前去,忽然開口問到:“老人家,你在這敲了多久的鑼了?”
那年邁的敲鑼人愣了愣,回頭望去,只當張銘是個路人,咧嘴笑道:“老漢我都敲了四十多年咯,這片基本上每年都是我在敲,嘿嘿。”
老漢就好像是述說自己的平生最大的榮譽一般,手中的銅鑼搖晃著,一雙草鞋破爛不堪,但他仍舊感到樂此不疲。
每年敲七天的鑼,敲了四十余載,確實是一件值得夸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