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在上,吾名郭嘉,讀先賢之書,觀天地之行,察自然之妙,明萬物之理。修身、養(yǎng)性,逐漸通神,悟天道秘法!
“今嘉受曹公知遇之恩,無以為報,愿以此賤軀助主公一臂之力。”
郭嘉的聲音很低,喃喃自語,低得李林根本聽不見,只能見到他的嘴唇微動。
“以嘉三年壽元,獻(xiàn)祭天道,晉升通神!”
郭嘉驀然抬頭,冷冷望天,一聲低喝,毫不猶豫的獻(xiàn)祭自己的三年壽元,晉升通神。
他的積累早已足夠,只是受制于天道本源不足,需要時間來打破天地枷鎖,才能完成晉升。
郭嘉早有預(yù)料,一年之后,便可水到渠成,成為通神境的文人,那么袁紹雖強(qiáng),可他也并不擔(dān)憂。
賈詡半步通神便能讓曹操鎩羽而歸,曹昂、曹安民、連同不世猛將典韋都隕落了,何況一尊真正的通神境文人?!
所以,他有這樣的自信。
可惜,天機(jī)一變,變數(shù)再生,一年的時間又太長了,變數(shù)太多,容不得郭嘉從容突破。
不得已,郭嘉獻(xiàn)祭自身壽元,向天獻(xiàn)祭,晉升通神。
“嗡!”
天地驟變,風(fēng)云匯聚,一道巨大的光柱破開無盡云層,降落到郭嘉的身上,一股堂堂正氣流轉(zhuǎn)全身,光明正大,浩浩湯湯。
這是天地正氣,也是浩然之氣,充斥天地寰宇,山川河岳、日月星辰、乾坤萬物皆有正氣。
只是有人能引動這股正氣,有人不能。
唯有修身、養(yǎng)性皆成,才能在體內(nèi)誕生,并溝通天地間的浩然正氣灌體,改善體質(zhì)。
可惜,天地正氣無量,人體浩然有限,而且也只有在領(lǐng)悟的那一剎,人體與天地相通之時,才能得到天地正氣的洗禮。
半步通神,已不是讀書、修身、養(yǎng)性就可以了,還需要了解天地、自然、人心乃至萬物,有所了解,方可從冥冥之中獲得奇異手段、秘法或神通。
但人體正氣畢竟有限,就算手段、秘法、神通再如何神奇,也難完全施展出來,又受制于此方天地,所以這里的三國世界一直沒有文氣修為標(biāo)識,只有境界劃分的原因。
等到通神境,便可與天地正氣溝通,以自身體內(nèi)的一縷正氣為引,引動天地正氣,施展神通、秘法與手段。
威力之強(qiáng),可以一敵國,翻云覆雨,決定一場大型戰(zhàn)爭的走向。
然,天妒英才,通神文人尤甚,引動天地正氣越多,時間越長,往往越是短命。
至少,在這個三國世界是這樣。
如此浩大的真氣光柱異象彌漫整個天地,被所有人的都看到了,尤其是官渡戰(zhàn)場上的袁紹、曹操兩大集團(tuán)。
......
袁軍主帥大帳,一行人面目含笑,喜氣洋洋,下方鶯歌燕舞,觥籌交錯,仿佛官渡之戰(zhàn)已經(jīng)勝利,曹軍已然戰(zhàn)敗了。
“主公十?dāng)?shù)萬大軍圍困官渡足有三月之久,如今城墻斷壁殘垣,曹軍士氣低落,想來不久就能攻克官渡,擒殺曹賊了!
“是啊,曹操能阻擋主公三月之久,也可以無憾了!
麾下將領(lǐng)一通吹捧,袁紹微微一笑,只覺得曹操敗亡已成事實,不足為慮。
“主公,曹賊多謀,麾下謀士多智,將士更是用命,值此官渡大戰(zhàn)關(guān)鍵之期,怎可飲酒攜帶,一旦為曹賊所趁,大好局面喪失,主公必悔之晚矣!
面對如此亂糟糟的大帳,有人看不過去了,沮授起身,鄭重勸說道。
沮授,字公與,廣平人,原為韓馥麾下,后袁紹破冀州,沮授歸為袁紹的謀臣,不僅少有大志,擅于謀略,也是一位半步通神文人。
聽到沮授的話,袁紹面色一變,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卻認(rèn)為他說得很有道理,正想開口;可一旁的逢紀(jì)卻眼珠一轉(zhuǎn),喝道,“沮授,你此言是在咒主公官渡慘敗嗎?如此無君無父之言,你究竟是何居心?!”
“逢紀(jì),你......”
“好了!甭牭椒昙o(jì)的話,原本想要禁止飲酒的袁紹立即面色一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沮授此事某自有安排,不用再說了。”
“主公!”田豐還想要再勸說,卻見袁紹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臉色一暗,狠狠的瞪了逢紀(jì)一眼,“爾為一己之私心而不顧主公大業(yè),甚為可恨。只怕主公早晚要亡在你們的手里!
說完,沮授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主公,你看看沮授,你看他......”逢紀(jì)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依舊憤憤不平。
袁紹的面容更難看了:“好了!好了,繼續(xù)......”
就在這時,天地間一道輝煌璀璨的光柱從天而降,讓整個夜晚如同白晝。
“那是什么......”
“這是通神文人晉升的異象,難道說有人成就通神文人了?”
“看那巨大光柱所在的地方,官渡附近,莫非是曹操的麾下?”
“我聽聞曹操麾下有五大謀士,盡皆半步通神文人,難道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或許真的被沮授說對了,官渡之戰(zhàn)主公可能......”
大帳中,袁紹也看到了那沖天的光柱,再聽到眾人的話語,原本難看的面色更是蒼白似鬼。
“砰!”的一聲,他怒氣沖沖的將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擲到地上,撒了一地的酒水。
眾人一驚,看著袁紹鐵青的臉色,紛紛沉默,不敢再說話;那名剛剛開口的謀士更是雙腿一軟,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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