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重新生長而出,整個仙府福地也隨之改天換地,生出巨大的變化來。
最明顯的便是,仙府福地之中,竟然直接投影出了一顆太陽。
畢竟在更遙遠的時代,中古列國帝王、圣賢諸子和上古神帝之前,扶桑神樹的執(zhí)掌者還不是青帝和句芒。
這可是孕育出金烏這種存在的神樹。
神鳥展翅遮擋住天云和大日,王七郎在其背脊上卻沐浴著萬里金光。
神鳥投入那神樹的樹冠之中,將黑域之主洛千帆的寶船給扔在了一旁,收斂起了羽翼守在了一旁。
金光和彩霞之中,王七郎端坐在最高處。
他看向了船上的中年男子,這位昔日瀚海宗的元神真人。
“洛千帆!”
“本國師可是對你神往已久!今日總算是見到你了!
這讓王七郎千里迢迢跑到扶桑而來的最主要的目的,總算是落到了他的手上。
洛千帆也是硬氣的很,面對王七郎沒有絲毫退縮。
甚至昂著頭顱還有著挑釁的意味。
“王七郎,你是贏了!”
“但是不過是因為你拜了個好門派,有個好師傅罷了!”
“不必多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七郎笑道:“剮也太殘忍了,我王七郎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
“不過活下去你就別想了!
王七郎心意一動,其手背上的仙紋亮了起來。
身旁的人面神鳥便立刻心意相通的知道了王七郎的意思,催動扶桑樹的力量,烈火直接將洛千帆的肉身焚燒為灰燼。
這沉寂了不知道多久歲月的扶桑神樹,終于死而復生,再度展現(xiàn)出了昔日的一絲力量。
其元神從肉身之中落下,被王七郎搜魂。
王七郎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瀚海宗昔日的本命道法,還有瀚海仙船的煉制之法。
這廝在九州敢在長生仙門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搞小動作,數(shù)次給他造成大麻煩,王七郎豈能容他。
更別說王七郎一句話滅了整個黑域,早已是生死之仇。
不可解開。
從洛千帆的元神之中飛出一卷金玉之簡,王七郎探出手來將其抓住。
其展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現(xiàn)在!”
“就看樂天佛主怎么選了!”
他很想看看那樂天佛主和黃泉國主發(fā)現(xiàn)出去一趟后,結果家里就換了主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表情。
一旁的人面神鳥也隨之發(fā)出了一聲歡快的聲音,它好像在模仿著王七郎說話。
王七郎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打算,就好像他曾經(jīng)想著用心魔控制天子李玄一樣,雖然那一次失敗了。
不過成了就算了,不成便罷。
最不濟他就帶著孵化出的神獸還有黑域之主洛千帆逃回九州,王七郎和往常一樣,所有事情都想好進退兩步。
只是這一次情況比王七郎預料的要順利得多。
扶桑之地孤懸海外,比不得九州仙門那般斗爭激烈,每個人心中都時時刻刻緊繃著一根弦。
幾百年的安逸早已磨平了黃泉國主和樂天佛主的棱角,也讓二人失去了警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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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樂天佛主和黃泉國主二人,甚至直接拋下了其座下所有妖魔和鬼神,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御雷神天原。
只是抵達的時候,御雷神天原之上的雷云已經(jīng)被驅散。
一個龐大到頂天立地的神樹之影,豎立在了大海之中。
根須扎于黃泉九幽,樹冠立于九天云外。
“開!”
扶桑神樹撐開的仙府福地,打開了一扇光圈大門。
外面是星辰之夜,而在其中他們能夠看到大日的投影。
王七郎正好就坐在其中。
樂天佛主嫉妒無比,他和黃泉國主想了幾百年了,使盡了各種手段都沒能復蘇這扶桑神樹的生機,面前的王七郎卻辦到了。
“王七郎!”
“你果然和傳聞之中一樣,盡是用些卑鄙無恥的手段!
王七郎卻搖了搖。
“不對不對!”
“我是憑借實力贏的你們!
黃泉國主化身的妖艷女子冷哼了一聲:“虛張聲勢也叫實力?
王七郎面對兩尊仙神威逼,卻不緊不慢的安然說道:“虛張聲勢,首先得是你有這個勢!
“如果不是你相信我能滅掉你們,你們怎么會如此忌憚恐懼于我呢?”
“如果不是害怕我,為何要率領百萬陰兵、鬼神、妖魔前來圍殺我呢?”
“是我三十六重天的力量,嚇得你們傾巢而出!
“是我三十六重天的力量,讓你們惶惶不可終日!
“歸根結底!
“是因為你們在害怕我,從一開始我就立于不敗之地!
王七郎直接戳穿了兩人的色厲內荏,讓二人難看至極。
被一個小輩嚇得心神皆失,被三十六重天的威勢給嚇得方寸大亂,讓他們無地自容。
王七郎適時看向了樂天佛主:“樂天佛主!”
“如今扶桑地眼就在我的手中,你已經(jīng)輸了。”
“只要你殺了黃泉國主,我就放過你,讓你加入我三十六重天!
“你看如何?”
王七郎的力量還摧毀不了這地眼,但是想要將樂天佛主依附在冥土之上的根基給斬斷了,還是很容易的。
樂天佛主站在高空之中,一句話也不說。
可以看得出,他內心正在發(fā)生劇烈的掙扎。
黃泉國主立刻發(fā)出尖銳的聲音:“這小賊的話豈能信?他這是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后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樂天,你是魔障了還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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