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州的一處荒郊野外之中。
一名武將帶著一群兵卒和一名人頭蝎身的妖魔堵在了一群山谷之中,而在這蝎妖身旁還有著不少身上覆蓋著甲殼的“人”。
除了那人頭蝎身的妖魔還有著一些近乎瘋狂的理智,其他的妖奴完全就好像傀儡一般被其操控,不僅僅是肉身,連意識都是如此。
妖魔之間等階分明,同一血脈之間,上位者對于下位的控制簡直就是全方位的。
“吃!”
“吃了他們!
妖魔一聲令下,這些妖奴就悍不畏死的往外沖,狂熱得讓人畏懼。
但是圍剿他們的神兵顯然是久經戰(zhàn)陣,不知道多少次面對各種妖物、邪道高人、魔頭,哪里會被這場面給嚇住。
“誅殺妖魔!”
“爾等禍亂九州,今日死期到了!
“符咒!
“扛住!
“鎖住他!”
這些妖奴一個個力大無窮,身堅似鐵。
到了那妖魔身上更不得了,巨大的蝎子身軀和鑲嵌在上面的人頭極不對稱,更顯出了一種怪異扭曲的邪惡感覺。
神通瞬發(fā)連咒語都不需要,更不需要任何符箓燃香加持,堪比一些大門傳承的陽神。
這名為善賈的妖魔是來自于烏蠻國妖的天蝎洞,在十萬妖窟赫赫有名。
他們本是人族,但是卻舉族供奉妖魔。
族中大妖在他們成年之后從其中挑選妖奴,其中少數(shù)妖奴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妖魔,妖魔修的不是神魂而是肉身,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食人血肉吞人精血了。
進入九州之后這善賈更是憑借著妖種之術,聚集出了上百妖奴,造下了無邊殺孽。
不過此刻他的運氣算是到頭了,面對神兵井然有序的圍殺攻伐,后方還有著道人不斷的施展著符咒。
眼看著不敵,想要跑回大山之中逃命,遠處卻有著當?shù)貏倓傠贩獾耐恋睾蛷R祝引路開了天眼一般圍追堵截。
最終所有妖奴被圍殺,這妖魔善賈也被封印。
被神兵們押送到汝月郡之中,喂食神獸吞天犼。
陽州之地,這種景象在四處上演。
一座座土地廟、山神廟、城隍廟立起,將各方的城池、村鎮(zhèn)拱衛(wèi)了起來。
道士一批批跨入南境邊州,神兵分為各個小隊四處圍剿妖魔,神祇一處處敕封下去更是讓這些妖魔沒有了容身之地。
不斷擴大的妖魔之禍,日漸猖狂的大妖們,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屠戮鎮(zhèn)壓,面對大宣的力量惶惶不可終日。
妖魔開始大批退往靈州,然后又從靈州退往九州之外。
少國師王七郎南下,帶來的事整個大宣的國策上的支持,還有三十六重天、泰山府界、陰曹地府的全面支持。
汝陽府剛剛修復的衙門之中,李策一邊在調兵遣將,一邊在派遣官吏趕赴四方上任,增強對各地的掌控、安撫百姓、救濟難民,同時恢復被妖魔之禍破壞的天州和月州。
得閑了一些,他終于走了出來。
看著趴在外面遠遠高處城墻的巨獸,頓時有種安全感。
“這神獸竟然喜歡生食妖魔?莫非當真是天生就有靈性,知曉妖魔之害,來人間”
李策想象之中的神獸便是這般,親近人族,厭惡妖魔邪類。
一旁的泰山令虞荒看著那吞天犼,眼中透露著羨慕。
他聽到李策所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
“神獸眼中并不分人與妖魔,此獸在樓月國生吞無數(shù)生靈的時候,可沒有分得那么清楚!
“若不是少國師控制住了他,方圓千里恐怕瞬間就是生靈涂炭!
“所謂神獸、兇獸,不過只是咱們對他的稱呼罷了!”
虞荒說起了吞天犼,立刻就聯(lián)想起了它的主人。
“少國師還沒有出現(xiàn),青帝也不見了蹤影!
“風雨欲來啊!”
虞荒有種不好的預感,不論是王七郎和青帝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貨色,現(xiàn)在憋著不出聲,指不定在悶著什么大招呢。
而汝月郡所在的地方,很可能首當其沖。
虞荒一想到這里,就瞬間有種想要逃離此地的沖動。
但是地眼就在汝月郡之中,他又不可能離開此地。
“不會又被王七郎那小子給當槍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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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州和靈州邊界的一個小鎮(zhèn),這個南方小鎮(zhèn)已經徹底荒廢了,鎮(zhèn)子里的人要么喪命于妖魔之禍,要么往北方逃難去了。
王七郎尋了一件干凈空曠的大屋,此刻就住在這里。
每天夜里,都有著不少恐怖陰森的妖魔在鎮(zhèn)子周圍來來往往,卻對這屋宅之內的情況和燈火視而不見。
咒老和瘟神此刻正在不斷的在天州、靈州、月州的輿圖上做著標記,分析著各種情況。
瘟神有理有據的說道:“月州肯定不可能,廣寒仙子可還在呢!”
“雖然廣寒宮的弟子不多,又常年不插手人間事導致妖魔之禍一時間泛濫,但是青帝肯定不敢去靈州尋廣寒仙子的晦氣。”
咒老點了點頭:“既然是沖著主人來的,小老兒覺得青帝肯定就藏匿在天州,要是在靈州哪怕找到機會天高皇帝遠,也沒有辦法瞬間趕來!
“只有藏身在天州,才能夠設局并且瞬間做出反應!
瘟神一筆有一筆的王輿圖上寫著字,有各地的妖魔情況,也有疑似青帝仙派弟子的蹤跡。
“各地的情況也都摸清楚了,天州各方土地、城隍的消息也傳來了!
“但是依舊沒有什么真正有用的線索,青帝遮掩天機,連仙人都找不到他,更別說這些鬼神和凡境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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