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原本正在想什么的馮雪此時忽然注意到一旁正惴惴不安的張三,立刻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你先想想這次自己的錯誤出在哪里,之后給我交三千字的檢討。”
“是,老師!”張三從未覺得這檢討是如此的可愛,既然老師讓自己寫檢討,那定然是不會將自己逐出師門。
“好了,別做這種小女兒姿態(tài)!瘪T雪擺了擺手,不再和他多說,轉頭跟羅縣令閑聊起來,其實事情到了這里,他和張三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之前幾次死亡所帶來的心理陰影,仍舊讓他下定決心等待結果。
馮雪不走,張三也不敢提出回家,于是大家就這么窩在縣衙尬聊,直到衙役押著米氏重新回到衙內。
那領頭的差役似乎有些發(fā)現,不等也馮雪詢問,行了一禮便道:
“稟公子,我們確實挖出了剩飯剩菜,但其中少了半只甲魚……”
“少了甲魚?”馮雪臉色越發(fā)古怪起來,這米氏總不可能把明知道有毒的玩意給吃了吧?
看到馮雪以詫異的眼神望向自己,米氏立刻磕起頭來,直磕到額頭見血,才口中大呼道:“我真的埋起來了。《际且黄鹇衿饋淼!如果我知道甲魚有問題而處理掉了,那干脆說外子全都吃了不就好了!我是真的把甲魚和其他剩飯剩菜一起埋了啊!”
馮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合常理,就算是野獸刨走,也不可能單單帶走甲魚,還把其他東西原封不動的埋回去。‰y不成,還是這甲魚自己跑了?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如同燎原野火一般焚燒著馮雪的內心,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但是那種腦袋空空的感覺,卻讓他很難集中精神去思考。
他現在非常懷疑那甲魚是不是什么擁有超速再生能力的神話生物幼崽,但是因為自身玄學只有14點,神話知識更是只有區(qū)區(qū)三點,因此并不敢投骰子。
“現在危險的可能來源于兩方面,其一是那不知名的劇毒可能會隨著甲魚的消失而擴散,污染土地、水原。其二,是那甲魚有可能是某種神話生物,并且沒有死透,可能會回來報復……”
馮雪用力捏著發(fā)脹的腦袋,強行打起精神思考著問題的關鍵,但腦子卻十分不給力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跑來一個衙役,開口通報道:“縣令,仵作到了!
“仵作?對了!仵作!”馮雪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之前沒想起來的內容立刻串聯了起來。
甲魚沒了,但還有尸體。
隨即立刻道:
“羅縣令,我們一起去看看,對了,讓人準備濕布捂住口鼻,我擔心那毒有可能蔓延!
“哦,好!”
此時羅縣令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立刻吩咐手下衙役去做準備,隨后一行蒙面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朝著停尸房走去。
這年頭沒有義莊,人死了大多會直接下葬,有錢的買個棺材,沒錢的裹條草席,只有那些涉及命案的尸體,才會在衙門專門劃出的停尸房存放,等待仵作驗尸。
只是……
“尸體呢?”羅縣令看著只剩下一套衣物的草席,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如同憤怒的雄獅一般,對著負責看守的衙役大聲喝問。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兄弟幾個一直在門口守著,絕對沒人進去過!再者說,這停尸房又沒個窗戶,那么大個尸體,誰也帶不出去!”負責守門的衙役都快哭出來了,本來守停尸房就是個苦差事,更別說里面那么大具尸首都沒了!
馮雪這次徹底不淡定了,如果說甲魚沒了還有可能是米氏撒謊或者忘了,但那么大個尸體忽然消失,這必然是神秘事件!
于是,他當機立斷,隨手指了個跟來的衙役道:
“那個誰,你去把巫祝找來!”
“巫……巫祝?”被馮雪點到的衙役臉色有些古怪,巫祝,那在平民百姓眼里,可是比官員貴族更大的大人物!
在這年頭,祭祀可是國之重事,別說國都那些大巫祝,就是這種縣城里的小巫祝,那也是說把你祭天,你就得祭天!
“就說可能是關系到整個射陽縣安危的大事情!如果還不來就去找縣侯,說一切事情由我承擔!”馮雪瞪著眼睛,雖然他知道那個縣侯堂兄總想著有沒有機會把他給祭天了,但他還是把機會送到了對方手里。
這事情他看的其實很明白。
現在甲魚和尸體憑空蒸發(fā),基本可以肯定是神秘事件,而神秘事件,就意味著危險。
不管是尸體變成了僵尸、冤魂、厲鬼,又或者是被那妖物偷走泄憤,取回被吃掉的部分,后續(xù)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虛報危險,得罪巫祝,還能用身上的功德賭一把,但若是放任妖物,那可是誰都救不了的!
而在這個偏遠縣城,方圓千里連座名山都沒有的破地方,能降妖除魔的修士基本上別想了,馮雪能想到與神秘事件有關的,也就剩下每年都會讓他尷尬大半天的祭祀主持者了。
“還不快去!”羅縣令瞪著眼睛補了一句,衙役立刻反應過來,撒丫子就沖了出去,那速度,讓馮雪深切認識到了洪荒人族和他前世那個人族根本就不是一個品種。
哪怕是這種看起來面黃肌瘦的平民,扔前世都是包攬奧運會全部獎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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