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一聲悶響。
顧嘉兒陡然緩過神來,神識掃視下,那兩條鱷頭蟒的氣息斷絕了,只剩一道人族氣息,是徐哲正慢悠悠的走回來。
頓時間,顧嘉兒的心靈再次遭受沖擊,目瞪口呆。
金丹期……秒殺鱷頭蟒?
那鱷頭蟒的實力,堪比出竅期修士的啊!
更何況是兩條鱷頭蟒,而且活躍在元陽金霧中,竟然就這么被秒殺了?
顧嘉兒感覺自己幾千年來,對這個修仙界所建立起來的觀念認知,有些崩塌了。
她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徐哲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自己其實從來沒被拯救,頻臨死亡之際,所產(chǎn)生的一種心魔幻象。
因為是幻象,所以一切才會這么的魔幻,不真實!
可是她這段時間明明用各種方式驗證過,自身的感受都是真實的。
“顧嘉兒,你在這發(fā)什么呆呢?”
這時候,徐哲穿過元陽金霧,看到愣在原地的顧嘉兒。
最后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嘀咕道:“都這么多天了,傷勢還沒徹底恢復,資質(zhì)不會比曲紅袖還愚鈍吧?”
“你……你剛剛,殺了那兩條鱷頭蟒?”顧嘉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人性的本質(zhì),但凡出現(xiàn)什么超乎自己認知的事情,哪怕心里明明已經(jīng)清楚事實,還是會克制不住的想再反復確認一下。
“哦對,我喊他們給我讓一讓路,他們非但不讓,還沖過來咬我,結(jié)果牙斷了,我順手把他們倆推開。”
徐哲說到這,輕嘆了口氣:“可惜我忘了我最近肉身經(jīng)過淬煉,有了大幅度提升,一時沒控制住力量,他倆就……”
“???”
顧嘉兒聽得云里霧里。
什么牙斷了,什么肉身淬煉,沒控制住力量?
這意思是什么畫面?
鱷頭蟒沖上前咬他,結(jié)果非但沒咬傷他,反而把牙齒都給崩斷了?
接著他要推開那兩條鱷頭蟒,一時用力過猛,把兩條鱷頭蟒震死了?
是這么理解吧?
這么理解沒錯吧?
沒錯的話,那我就是走火入魔,活在夢里了吧!
“顧嘉兒,別又愣著了,抓緊收拾一下,然后出去了。還有,女孩子別這么邋遢,衣服要穿整齊,都快從肩上滑下來了!
徐哲淡淡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提醒道。
或許是多年未曾更換過衣服,布料已經(jīng)很散很破舊,從肩上滑落了大半,白花花的兩半片,很不雅。
“咦不對,你衣服原本沒這么松垮的,難不成你這幾十天沒有專心恢復傷勢,而是自己在……”突然,徐哲察覺出不對勁,驚愕道。
“。课也皇,我沒有,你別瞎說。”顧嘉兒瞬間反應過來,當場面紅耳赤,惱羞道。
一邊也快速扯緊自己的衣領,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此前只是為了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幻象,試了一下自身各種疼痛與舒適等感覺而已,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早回來,都忘記整理儀容儀表了。
他不會看出來了吧?
他不會說出去吧?
完了,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哦,好的。”
徐哲淡淡點了點頭。
心里其實啥都明白。
果不其然,日防夜防,終究還是防不住她對我心生情愫。
難怪這幾十天都沒能把傷勢恢復好,原來一門心思想著搗鼓衣服,想把自己變得更有魅力點。
可惜,這種低級的誘惑,對我徐哲是沒用的,死了這條心吧,女人。
回頭看我給不給你寫拒絕信就完事了。
“這……這就要出去了嗎?”
很快,恢復理智的顧嘉兒后知后覺道。
她反應過來,徐哲是要帶她出去了。
“對,跟在我身后,但不能遠離我兩米范圍之外!毙煺茳c了點頭。
目光也看向?qū)m殿中那座沉寂的水晶棺,想了想,還是沒去打擾它。
他能感覺得到,那座水晶棺并不想離開這里,也不愿搭理他。
甚至于隱約有一種模糊的感覺,水晶棺之所以不攻擊他,是因為他身上那把青銅飛劍跟印章。
“法寶之間的互相給面子嗎?”
徐哲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顧嘉兒也已然走到他身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還偷偷看他一眼,像是有點心虛跟不好意思。
徐哲一看,暗道不妙,這怕是要表白吧?
“走!
他當即轉(zhuǎn)過身,身上一片金光暴漲,化成一道半徑兩米余的正氣護罩,將自身與顧嘉兒都籠罩起來。
以他現(xiàn)在的肉身實力,倒是不怕被元陽金霧侵蝕,但正氣護罩還做不到離體只保護顧嘉兒,并隨著她移動。
所以現(xiàn)在只是放大了護罩范圍,將她也庇護進來而已。
“這……這能擋得住元陽金霧嗎?”顧嘉兒好奇道。
“能!”徐哲意簡言駭,語氣中帶著一絲拒人千里的冷漠。
隨即,便邁步踏入元陽金霧。
顧嘉兒看著眼前這片元陽金霧,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結(jié)果在正氣護罩的庇護下,她眼睜睜看著那片元陽金霧被護罩直接頂開,根本無法侵蝕進來。
“好強大的法訣,徐哲,這是你的血脈天賦法嗎?可我記得你應該是青龍血脈!鳖櫦蝺后@嘆道。
這個護罩,比仙兵閣那些用各種珍惜材料制成的昂貴防護服,堅固且實用多了呀。
“不是,我是純粹的人族血脈!毙煺茴^也沒回,淡淡應道。
“人族血脈?”顧嘉兒一愣,張口正想追問什么。
徐哲卻突然問道:“對了,你是什么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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