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問道:“他們把民工害死,意圖何在?”
“一命抵一命啊,他們用民工的命,來抵償黃大仙的四個孩子,換取原諒。只因為那四個民工,當時參與了拆廟!卑兹缭普f道。
“好惡毒,冤有頭債有主,為什么倒霉的是農(nóng)民工?”我憤怒不已。
我也來自鄉(xiāng)下小鎮(zhèn),還有幾個發(fā)小也是農(nóng)民工,在外打工掙錢。所以就此次事件來說,我同情民工,憎恨那個施工方老板和法師。
“是啊,倒霉的是四個民工,糊里糊涂地丟了命。而且魂魄也被鎖在大樓里,不得外出!卑兹缭埔矅@息,道:“當然,黃大仙也倒霉。那衛(wèi)建一家人也倒霉。而開發(fā)商只不過破點財,卻逍遙事外。”
我憤慨了一回,又問道:“他們把民工的魂魄鎖在小區(qū),又是什么意思?”
“這個原因比較復雜。我猜測……應該不出這三種。第一,是擔心民工的鬼魂去了陰司會告狀;第二,是為了給黃大仙一點震懾,讓黃大仙明白,他們也是有本事敢下手的人;第三,讓這四個鬼,給黃大仙做童子。”白如云分析著說道。
“有沒有可能,他們的魂魄就是祭品,是用來祭祀黃大仙的?”我問。
白如云搖搖頭,道:“黃大仙不食魂魄,要這四個鬼魂干什么?”
“嗯,有道理。對了如云,我該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把衛(wèi)家的那個鬼抓到?你有沒有問過那些老鬼?”我又問。
“你傻呀,就算老鬼們知道方法,也不會告訴你的。讓你知道捉鬼法術(shù),去捉他們?”白如云微微搖頭,道:“捉鬼道士和鬼,是對頭,不是朋友!
“那我倆不是朋友嗎?而且比朋友更親熱,天天在一起,老夫老妻一樣的?”我笑著問道。
白如云突然朝我撲來,道:“少貧嘴了,趕緊上學去!”
身上微微一涼,白如云已經(jīng)上了身。
白如云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每節(jié)課都聽得很認真。不管哪個老師上課,也不管上的是什么課,她都聽得很認真。這讓我感到很慚愧,我有機會學習,卻總是吊兒郎當,從來不知珍惜。
下午在學校宿舍睡了一覺,然后陪著譚笑語,在學校里聊天散步。
為了讓譚笑語開心放心,我夸大其詞,說自己的捉鬼手藝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譚笑語喜笑顏開,挎著我的胳膊,對我很崇拜。因為只有我的強大,才可以保護她,才可以對付那個未知的鬼王。
傍晚時分,我回到鴨塘沖,等待李峻峰過來授課。
晚七點,李峻峰匆匆趕來,揮手道:“小華,今晚晚飯不吃了,趕緊回出租屋,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我有些吃驚,急忙問道:“師父,有什么急事嗎?”
一直以來,從來沒看到老家伙這么急促過。你看他現(xiàn)在猴急猴急的德性,就像鬼子打過來了一樣。
“我要離開淝城了,去大漠。”李峻峰扯著我的胳膊往回走,道:“我有些東西交給你,然后立刻動身。專機已經(jīng)等在機場了,刻不容緩!
臥槽,專機都出來了?
“師父,不是專機,是專車吧?拉磚的車子?”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閉嘴,你看我是在跟你閑扯嗎?大漠那邊出了大事,有很可怕的東西在作亂,我必須立刻過去。”老家伙不讓我說話,道:“我今晚給你受箓,讓你成為真正的茅山弟子,完成儀式之后立刻就走!
我一愣,張口道:“到現(xiàn)在,我還不算真正的茅山弟子?”
“當然不算!我要開法壇,書符念咒,上達天庭下通地獄,周布三界,然后你才是真正的道門弟子!崩霞一镎f道。
我又不懂這些程序,渾渾噩噩地點頭。
突然又想,我這里一大堆破事,道法又沒學會,老家伙走了,以后的日子估計不好過。
忐忑中,我?guī)е霞一镞M了出租屋。
才一進屋,老家伙就讓白如云回避一下,說是開壇做法,游魂野鬼不宜在場。
王可兵卻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看到我,就咋咋呼呼地問我吃了沒有,要想蹭飯。
“小兵來的正好,做一個見證人。”老家伙放下背包,然后很麻利地把方桌搬過來做法壇。
然后桌子上擺了三個碗,里面盛上米做香爐,茅山大印,就擺放在香爐前。香爐兩邊,又放了兩支蠟燭。
線香點起,老家伙這才開始畫符,把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符紙上,也擺放在香爐前。
布置好了一切,老家伙退后兩步開始念咒,嘰里咕嚕一大堆,據(jù)說是凈壇咒。
“莫少華,對著法壇磕頭!蹦钸^了咒語,老家伙轉(zhuǎn)身對我說道。
看老家伙面容肅穆,我也不敢不聽,趴地上,對著茅山大印磕了三個頭。
老家伙滿意地點點頭,拿起寫著我名字的紙符,就燭火上焚燒了,又是一番念咒。
這次咒語念過了,老家伙從背包里翻出三枚茶杯蓋大小的圓銅片出來,一字排開在桌子上。那玩意像是大銅錢的模樣,但是中間卻沒有方孔,實心的。上面黑黝黝的,只看到一個八卦圖。
我覺得,應該是什么茅山法器。
“莫少華,這里有三個八卦懷鏡,你選一個!崩霞一锟粗艺f道。
有法器送給我?
我心中大喜,搓著手問道:“隨便選一個嗎?”
“對,隨便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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