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
布吉城,狂歡者的旅館門口,加利亞點頭哈腰地送著大主顧格里威特離開。
格里威特手里牽著小毛驢,臉上卻僅是傲然之色,矜持地對著加利亞點頭示意,然后就像一只驕傲的公雞,雄赳赳地走了。
望著格里威特遠去的背影,加利亞臉上露出黃鼠狼得逞之后的奸笑,然后走進自家的旅館里。
旅館里照樣生意興隆,濁氣肆虐,浪聲不絕。
加利亞臉上露出陶醉和自得之色,然后就走到了吧臺的位置,重新站在那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旅館里突然新來了兩個陌生的客人。
一男一女。
女的穿著一身皮衣,長相艷麗,身材火辣,前凸后翹,腰間懸著一把長劍。
男的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嘴唇上留著性感的小胡子,腰間同樣懸著一把長劍,但這把長劍的劍鞘上面,鑲滿了五彩繽紛的寶石,充滿了華麗感。
一進門,這把劍就把旅館里的痞子混混還有妓女的目光給牢牢吸引住了。
“這……得值多少錢啊?”一時間,旅館里滿是貪婪的目光和吞口水的聲音。
這一男一女,正是威廉和芙蕾雅。
看到這一幕,威廉冷哼一聲,淡淡的殺氣彌漫開來,頓時讓旅館里的氣氛一緊。
那些痞子混混身子一冷,不敢那么明目張膽,但眼角的余光還是在偷看。
威廉視若無睹,環(huán)視了一圈旅館的環(huán)境后,就帶著芙蕾雅,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吧臺前,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那把鑲滿了五彩繽紛寶石的長劍,就這樣重重地拍在了吧臺上。
“啪”的一聲,旅館里的那些別有心思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臉色不好看地看著動作和神態(tài)一樣囂張的威廉。
旅館中只有老板加利亞保持著一顆平常心。
他剛剛得到了一只會下金幣的金驢,對于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已經不大看得上眼了。
所以他咧嘴一笑,對威廉道,“兩位客人,請問你們是要過夜還是喝酒?”
“難道我住宿和喝酒都要,不行嗎?”威廉神態(tài)倨傲地瞥了加利亞一眼。
加利亞也不生氣,依舊笑道,“當然可以?駳g者的旅館歡迎各方的客人,并使他們在這里得到無上的快樂!這是我們的宗旨,高貴的先生,美麗的小姐!要先來一杯朗姆酒嗎?我這里的朗姆酒,味道可是一流!”
“哦!聽起來不錯!那就給我來兩杯吧!蓖畯膽牙锾统鲆粋鈴鐺作響的錢袋,從里面拿出兩枚金幣,丟給加利亞,道。
加利亞平靜地收下了兩枚金幣,從吧臺下面,倒了兩杯琥珀色的朗姆酒,端了上來。
威廉先用魔鏡探測了一下,確定無害之后,就淺抿了一口。
口感甜潤、芬芳馥郁。
威廉眉頭一挑,這朗姆酒味道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威廉又抿了一口,然后才放下酒杯,夸贊道,“味道不錯!”
加利亞頓時挺起了胸膛,自豪道,“當然,狂歡者的旅館不會讓他的客人失望!”
“是嗎?”威廉意味深長地對加利亞笑了笑。
“當然!”加利亞毫不遲疑。
威廉不說話了。
芙蕾雅也默默舉起了酒杯,喝了起來。
這時,加利亞的目光移動到了威廉放在吧臺上的華麗奢侈長劍,眼神一動。
“這位尊敬的客人,我得給你說下……首先得聲明,我并沒有惡意……”
“嗯,你說吧。”威廉又喝了一口朗姆酒,無所謂地道。
“狂歡者的旅館為客人提供安全上的保障,但離開了旅館,就無法保證了!”
“所以……”
“所以,你得自己注意一下安全上的問題!有些東西,失去后就無法再得到了!你說對嗎?”加利亞今天心情真好,居然好心告誡威廉。
威廉是一個熱愛表情,并且相對擅長表揚的人,他聞言就是一陣高傲的冷笑,蔑視的眼光掃蕩了旅館里的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到了加利亞身上,“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來偷我——正義之光——佐羅的大寶劍!”
一言出,滿堂驚!
“佐羅?正義之光佐羅?”
“佐羅來到了我們布吉城了?”
“他真的是佐羅?不會是冒充的吧?”
“佐羅怎么會像一個女人似的?你瞧,他的皮膚,比露西的還要好!”
“我聽說,佐羅有兩米多高,臉上都是胡子,眼睛比我的拳頭還大,一張嘴,里面都是一顆顆獠牙……”
“說不定他還真是佐羅!你瞧,他旁邊的小妞,真辣!”
“他旁邊的小妞怎么了?”
“蠢貨!你難道不知道,正義之光和公正之花,都是從來不分離的嗎?”
“好像是呀!”
“蠢貨!”
“……”
得益于這個時代貧瘠的娛樂和殘酷的生活,佐羅的名聲伴隨著一個個強盜的人頭,傳遍了整個塔塔里亞。
不過旅館的討論喧鬧聲越來越大,讓威廉越發(fā)不滿。
他環(huán)視一瞪,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了不少。
他又轉過頭來,對著加利亞冷傲笑道,“你還擔心我的安全嗎?”
加利亞先是一怔,然后又恢復如常,眼里驚疑不定,試探性地說道,“這位客人……這位佐羅先生……你和傳說好像有點偏差!”
“正常!傳說總是越傳越差!”
“呵呵……”加利亞干笑,“佐羅先生,請原諒我的冒犯!抱歉!我是說,冒充您的人很多,事實上,我的旅店都接待了好幾位佐羅先生了,那么,您能證明一下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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