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當(dāng)只用衣服裹著下身的凌冬和衣衫不整的馬丹娜回到之前發(fā)現(xiàn)將臣的地方時,只見草地上只有些血跡殘留,而之前被將臣所咬的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將臣沒有抓到,又多了兩個厲害的僵尸。看來我們驅(qū)魔龍族馬氏一族,接下來幾代都有得忙了,”馬丹娜有心無奈的一嘆,隨即蹙眉沒好氣的對凌冬道:“都怪你!”
“咳..是將臣咬的他們嘛,關(guān)我什么事?”凌冬卻是故作聽不懂的笑著道:“而且,你們驅(qū)魔龍族馬氏一族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抓鬼抓僵尸,又什么時候清閑過呢?”
聽凌冬這樣說,有些無奈翻了個白眼的馬丹娜,轉(zhuǎn)身離去時,沒走幾步呢便是忍不住秀眉微蹙的倒吸了口涼氣,忙放緩了腳步,而后回頭對強忍著笑的凌冬沒好氣道:“走啦!”
...
六十年后,已經(jīng)變得很是繁榮的香江,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突然有著十余輛轎車組成的車隊駛過來,一路上吸引力很多人驚嘆羨慕的目光。
車隊中,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之中,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手持文明棍的男子老氣橫秋般的坐著。
他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扶著文明棍的手掌修長白皙,透著健康的紅潤,臉上更沒有一絲皺紋,戴著個墨鏡,偏偏卻顯得像個老頭子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嚴(yán)肅而又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yán)氣度。
“嗯?”似有所覺的男子抬頭看向了窗外,而后摘下墨鏡,深邃而帶著滄桑味道的目光看向了遠(yuǎn)處一座大廈頂部,只見一道身影正吊在樓頂?shù)倪吘,還來回的晃悠著,似乎一點兒也不怕掉下去摔死一般。
看男子的相貌,正是凌冬,和六十年前沒有多大變化,看起來也就頂多三十來歲的樣子,可氣質(zhì)卻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般。
畢竟,六十年,雖說不上是滄海桑田那么夸張,可也足以讓一個年輕人垂垂老矣,讓孩童也變成老人。而這六十年間,世界的變化真的是天翻地覆。凌冬的經(jīng)歷,更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
憑借著過人的目力,凌冬清楚的看到那個同樣帶著墨鏡的男子,手和樓頂?shù)牧硪粋男子拷在一起,而后他取出鑰匙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那只手銬..
直接下墜了一段距離后,墨鏡男子便是抓住了大廈上一個凸起的邊緣,而后在樓上那男子閉目驚恐的喊聲中躍身仿佛一個大鳥般的上了樓頂。
在其躍身而起的瞬間,清晰感覺到了其身上氣息變化的凌冬,不由瞬間坐直了身子,目光有些凌厲起來:“僵尸?不對,這氣息..難道他是..況天佑?”
“六十年了,將臣的力量,果然不是普通僵尸所能媲美的,”很快平靜了下來的凌冬,不禁收回目光,靠坐在車內(nèi),看著外面繁華的城市,目光縹緲了起來:“一轉(zhuǎn)眼,六十年了啊!歲月催人..原來活得太久,也會覺得累。不知道況天佑他又是一種什么感受,會不會有種活夠了,想死都難的感覺呢?”
“丹娜,你的那個侄孫女兒,應(yīng)該也都有你當(dāng)年大了吧?時間過得真快!”低喃自語般說著的凌冬,隨即語氣低沉的吩咐道:“給我查一下一個叫況天佑的警察,還有一個開清潔公司的馬小玲小姐。”
“是,先生,我立刻讓人去查,”前面的副駕駛位傳來了一聲干練悅耳的女子聲音。
輕舒了口氣的凌冬,則是重新戴上了墨鏡,手拄著文明棍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夕陽西下,美麗的霞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在了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客廳之中,拄著文明棍的凌冬默默看著外面。這里視野開闊,能夠看到小半個香江的繁華景致,可目光縹緲的凌冬,明顯沒有在欣賞景色。
“先生!”輕輕的腳步聲中,一個身穿職業(yè)黑色套裙、約莫三十來歲的齊肩發(fā)干練女子捧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過來,離著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
女子的喊聲,讓凌冬回過神來般,轉(zhuǎn)身走回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對那女子微微抬手示意了下。
見狀心領(lǐng)神會的女子連打開了手中的文件夾:“況天佑,香江油麻地警署警員,于三年前進(jìn)入警署..有一子名叫況復(fù)生..先生,這個況天佑三年前的信息好像有些不清楚,我們查過,他和他兒子的身份信息,似乎也有些問題..”
說著見凌冬擺了下手,女子便是不再多說,轉(zhuǎn)而掀開了另一份文件道:“馬小玲,驅(qū)魔龍族馬氏一族第四十一代傳人,父親馬大龍,母親..學(xué)藝的師父何應(yīng)求出身茅山,另外她的姑婆還是..”
“馬小姐現(xiàn)在居住在..”見凌冬再次擺手,女子便又跳著講了一些馬小玲的其他信息,包括她的朋友,以及現(xiàn)在從事的職業(yè),還有最近的一些動向。
待得女子講完了況天佑和馬小玲的情況,天都是已經(jīng)黑了下來..沉默了片刻的凌冬才接著道:“集團(tuán)在香江這邊的分公司情況,還有內(nèi)地的一些投資情況,回頭你做個報表給我。另外,我要知道況天佑和馬小玲接下來所有的動向,及時通知我。”
“是,先生!”恭敬應(yīng)了聲的女子,看凌冬再次擺手示意,這才略微躬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數(shù)日后,東京機場,一身黑色風(fēng)衣、戴著墨鏡的凌冬剛剛走出了機場大廳,便是看到了幾天前才見過的況天佑。今天的他,依舊是像幾天前一樣穿著黑色皮外套,戴著墨鏡,身邊還跟著一個穿了件黃色羽絨襖的壯實高大個。
在機場的出口處,一輛出租車停在那兒,那身穿黃色羽絨襖的高大個正用那蹩腳的日語和旁邊兩個美女搭訕..
“日本人很排外的,不會日語的話,不要隨便在日本追女孩,”白色羽絨服美女白了眼高大個高保道。
而看到她的樣子,況天佑卻是愣住了般,引得那白色羽絨服女子道:“你看夠了沒有啊?”
“你很像我以前一個朋友,”況天佑一本正經(jīng)道。
這話一出,一旁的另外一個美女也是忍不住有些想翻白眼了,一旁的高保同樣是有些尷尬的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是香江人?”
“香江最后的兩個美女都來了,”白色羽絨服美女說著瞥了眼況天佑:“這種橋段太土了!”
而就在她說完準(zhǔn)備將行李箱放在出租車的后車廂內(nèi)時,目光余光瞥過一旁不知何時摘下了墨鏡,淡笑看了她一眼正要離開的凌冬,卻不禁也是一愣,而后忍不住上前道:“哎,我好像見過你!”
“小姐,這個搭訕的橋段,好像有點兒過時了,”淡笑說著的凌冬,便是輕搖頭戴上墨鏡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