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牛發(fā)家!瘪R惜玉嘿嘿笑著。還好,他的牙齒依然潔白,這讓他的笑容看起來自然、親切,能夠很快的將牛發(fā)家安撫下來。“可別說你已經被這些小畜生們嚇呆了。我剛才還聽見某人說自己不怕它們的。”
“馬惜玉!你……你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這位……”牛發(fā)家指著李凌。
“我是李凌,牛發(fā)家。你和馬惜玉跟在我的身后,我們一起將其他人解救出來?煲稽c,沒有時間浪費了!崩盍璺愿赖。
“啊!是李凌,李副官!”牛發(fā)家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遠處響起一陣陣呼和聲,那是在絕望中發(fā)出的呼喊,也像是在向這漫天的蝠人正式宣戰(zhàn)。
當然,在李凌看來,這些人的吶喊聲,就像是最美妙的聲音,那些聲音告訴他——我還活著,還能堅持一下。
“等著我!崩盍柙谛闹袩o聲的嘶吼著,雙手一下一下?lián)]出。
每一次,就會有一個蝠人被整個穿透,或者一分為二。最輕的,也會被撕裂了身體。
但要說最慘的,那就是被李凌直接抓住,生生砸在地上的那些蝠人——幾乎成為了一堆新鮮的肉泥。
“吼!”牛發(fā)家和一些黑甲騎士慢慢朝著李凌聚攏過來,當他們看到李凌瘋魔一般的身姿時,也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奮力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如果說之前還是一面倒的圍攻,現(xiàn)在就是一場硬碰硬的血戰(zhàn)。一邊是尖嘯不已的蝠人,一邊是熱學沸騰的人類。
戰(zhàn)局似乎在朝著平衡點一點點好轉著。
可很快,這些幸存的支援者和黑甲騎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絕望的事實——在第一輪發(fā)動攻擊的蝠人逐漸被消滅以后,第二波蝠人的體型和攻勢更加凌厲了。別說現(xiàn)在的蝠人數(shù)量依然遠遠超過人類,甚至整個王城的人類數(shù)量。就拿每一個蝠人來說,都有著絲毫不下于人類的戰(zhàn)斗力。
每一次,馬惜玉將武器揮舞出去的時候,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手臂被震得幾乎失去知覺,就是身體差點兒失去平衡。
終于,馬惜玉反應過來,這樣下去,別說殺敵,自己這些人先要被反噬了。
“快!我們一起跟著李副官,一切行動!”馬惜玉大叫起來。
每個人都在苦苦掙扎著,無論是支援者還是頑強抵抗的黑甲騎士。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各自對于結局的預判。
支援者們依然相信——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死亡隨時都會降臨都自己的頭上,但同時,奇跡也可能在每時每刻發(fā)生。
尤其是李凌的歸來,讓他們重新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反倒是那些常年處在戰(zhàn)斗一線的黑甲騎士們,此刻就像陷入了絕望的泥潭。他們見慣了這個世界的力量——卻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鋪天蓋地的敵人,超出以往認知的強大力量。
馬惜玉大叫聲響起的時候,只有寥寥數(shù)人呼和響應著——絕大多數(shù)都來自于依然活著的支援者。
他們用盡最后的力量,迅速圍攏過來。
“快點,所有人都跟在李凌的后面,不要四處走動,更不好主動出擊,只要跟在他的身后就行!”像一個血人一樣的馬惜玉大吼著。
“遵命,隊長!”有人大喊著回應。有人受到了重擊,連大聲回應也做不到,但他們依然拼命挪動著身體。朝著馬惜玉和李凌身邊趕來。
“呼哧——呼哧——”李凌已經殺紅了眼,沉重地呼吸著。
每一個閃電般襲來的利爪,都代表著一個兇猛的敵人正朝他發(fā)動攻擊。
由不得他停下來休息,也容不得他有一絲馬虎大意。他只有一擊的機會,便要讓這些畜生付出代價——否則,死去的就是自己的同伴。
一條被鮮血和蝠人的殘值碎塊鋪就的血路漸漸地在李凌的腳下成型。
李凌渾然不知,他的眼睛里只有無窮無盡的敵人和不斷揮灑而下血液。
而就在他的身后,幾乎所有的同伴都已經聚攏過來。有一個重傷不起,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的支援者同伴,也被牛發(fā)家他們簇擁了起來,緊緊地跟在李凌的身后。
也許是李凌的威脅遠遠超出了這里每一個人,也許是李凌身上的血腥殺戮之氣更加的吸引蝠人的注意,當更多的蝠人從遠處和天空俯沖而下的時候,它們不約而同地選擇李凌為攻擊的目標。
于是,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在每一個支援者的眼前。
最前方,李凌緩步前進著,就像一個移動的堡壘。不斷地又蝠人從空中俯沖而下,一頭撞在人型的堡壘上,然后化作翻飛的碎塊和四濺的血雨。
似乎沒有任何一頭蝠人能夠傷害到這座人型的堡壘,甚至不能讓它慢下來一絲一毫。
而李凌的身后,那些跟隨他前進的支援者們,再也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我們有救了!”有人說到,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是啊,如果不是李副官及時出現(xiàn),只怕我再也不能多堅持一秒鐘!
“可這些蝠人似乎下定決心要除掉李副官!迸0l(fā)家有些焦急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哎,無能為力了。之前我們能夠苦苦支撐,是帶著必死無疑的信念,想著殺一個賺一個,殺一對賺一雙,F(xiàn)在這勁頭一過,只要李凌有任何閃失,或者敵人再度反撲過來,我們也就只能等死了。”有人苦澀的搖頭。
本章尚未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