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李凌便看見了黑甲騎士那些標志性的黑色旌旗和粗大的木質(zhì)柵欄,以及那些簡陋的帳篷和巨大的火堆——毫無疑問這里屬于城內(nèi)的范疇,但習慣于戰(zhàn)斗的軍士還是喜歡將這片區(qū)域裝扮成野外的風格。
這里儼然是一個布置在城內(nèi)的營地。
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營地有著不同于尋常的熱鬧:高大的營門兩邊擺滿了連串的風燈,破鑼般的嚎叫聲混合著男男女女的嬉鬧聲越過柵欄,向著城內(nèi)飄蕩而去。
一些熟悉的人影正站在營地外的道路旁,佻頭遙望著李凌緩步而來的方向。
李凌依稀辨認出了一些人的身影。站在左側(cè)最前面的便是馬惜玉,他的身后是牛發(fā)家,至于跟在他們身后的眾人自然是其他的支援者。
右側(cè)的眾人看起來有些面生,但從裝束上看,無一例外屬于黑甲騎士的一員。即使是駐扎在城內(nèi),這些驕傲的戰(zhàn)士也喜歡穿上他們那些并不舒適的黑甲。
“長官大人!長官大人!”左側(cè)的人群中,有人已經(jīng)高聲大叫了起來。
“統(tǒng)帥大人,是統(tǒng)帥大人回來了!庇覀(cè)也有人大大叫了一聲。
爭先恐后的,兩隊人馬朝他奔跑過來。但就算在奔跑種,他們的隊形并沒有亂掉,中間始終井水不犯河水的留著一道一人多款的縫隙。
“李凌……大人!本嚯x李凌只剩下三個身位的時候,沖在最前面的馬惜玉一個箭步跳了起來。
李凌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馬惜玉的兩只粗壯的臂膀,將他舉在了空中。
這一下出人意料,讓跟在馬惜玉后面急奔的眾人紛紛疊羅漢般倒在了一起。
“馬惜玉,你在搞什么?剛見面就投懷送抱的!崩盍璐笮α似饋,率先打起了招呼。
“嘿嘿,我的長官大人,你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呀,這一去就是幾個月。怎么,差點兒把大家伙都忘了吧?”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太過于激動,馬惜玉的臉蛋紅彤彤的。
“怎么會呢,我這不是又回來了嗎?還有,你這臉蛋怎么跟小姑娘的臉蛋一樣紅撲撲的?”李凌嘲笑道。
“?快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瘪R惜玉兩只眼睛瞪的老大,雙腳在空中胡亂地蹬著。
“切,你以為你是誰?”李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才后知后覺地把馬惜玉扔在了地上。
“統(tǒng)帥大人!饼R刷刷地,右側(cè)的黑甲騎士們朝著李凌舉拳行禮。
李凌同樣舉起了自己的右拳,并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道:“大家都回去吧!
黑甲騎士們得到命令,沒有絲毫遲疑地轉(zhuǎn)身朝著營地里行進。
但馬惜玉他們顯然不像黑甲騎士們那樣好打發(fā),一個個圍繞著李凌轉(zhuǎn)起了圈子來。
“嘖嘖,好樣的嘛,這才多長時間不見,我們的長官大人又有了新的收獲!瘪R惜玉嘖嘖的感嘆著。
“哎,人的命,天注定,馬惜玉你就不要嫉妒了!迸0l(fā)家嘴上不以為然地說著,兩只眼睛卻瞪得老大,好像要從李凌的身上找到什么秘密武器一樣。
李凌攤開雙手,任由大家像圍觀一直稀有的動物一樣圍在身邊,就連和他關(guān)系匪淺的晴子,也一臉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
“看好了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少胳膊沒少腿,也沒有多出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李凌晃了晃兩條胳膊說到。
“瞎說!你以為我們還蒙在鼓里嗎?”牛發(fā)家甕聲甕氣地嚷嚷道。
馬惜玉立刻瞪了牛發(fā)家一眼,道:“牛發(fā)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連咱們的統(tǒng)帥大人也敢頂撞,何況他以后……”
“哦……哦哦哦!”牛發(fā)家“啪啪”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多虧你提醒,否則這以后還不得被人穿小鞋呀!
“又來,知道了就行,嘴上可別瞎說!瘪R惜玉又警告似地瞥了牛發(fā)家一眼。
“嗯嗯嗯,一定不會的!迸0l(fā)家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說什么呢?兩個人!崩盍栌行┮苫蟮氐。料說自己和布倫的事情,他也是剛剛從伯尼口中得知,總不至于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王城吧?
“喂,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有什么消息,或者大人有什么吩咐的話,我會替大家傳達的!瘪R惜玉朝其他人揚了揚手,分明一副李凌心腹的模樣。
其他人居然齊刷刷地點著頭,轉(zhuǎn)身走回了營地。雖然不像黑甲騎士那樣齊整,卻隱約帶著同樣的味道。
馬惜玉朝牛發(fā)家和晴子兩個招了招手,將他們兩個留了下來。
此時,營地門口只剩下了李凌和馬惜玉、牛發(fā)家、晴子四個人。
“怎么樣?大人,我們最近一段時間可沒有閑著,一直跟著那些黑甲訓練著呢!瘪R惜玉望著走進營地的眾人的背影,邀功似的說到。
“好樣的,馬惜玉。只要大家盡快融入到蓋亞王城的集體之中,我就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崩盍璧。
“誰不想呢,可是……哎”馬惜玉說到一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大人,這些黑甲騎士可不是普通人!迸0l(fā)家接替馬惜玉說到。
“怎么說?”李凌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牛發(fā)家要說什么了,但他還是想聽聽其他人的感受。
“話說我這個人吧……也算是平易近人了。哦不,應該是很好相處了。可是這些黑甲騎士,除了少數(shù)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之外,大家都像是被從小訓練成的機器一般,除了訓練和吃飯睡覺,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心事埋在心中,好像除了必須要開口說話的情況之外,每個人都打算永遠保持沉默。尤其是一個人和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簡直是毛骨悚然……”牛發(fā)家將自己的大眼睛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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