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詭異的世界,真不知道這些先行者是如何能夠適應的。”李凌一邊咕噥一邊加快腳步。他可不想在短暫的離別后,見到一只支離破碎的支援者小隊,和傷痕累累的伙伴。而現(xiàn)在,隨著他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伙伴,這種感覺和愿望便越來越強烈。
“噌”地一聲輕響,一個小小的黑影突然從左上方閃過,來不及多想,李凌迅速朝旁邊躲開。一只黑色的箭羽插在李凌之前經過的青石地面上,在一陣嗡嗡聲中,箭尾依舊在顫抖不已。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李凌低喝一聲,三兩步站在左側的高墻下,同時謹慎地四處打量著,想要尋找出那個暗中出手的家伙。
“嘎嘎……”一陣怪笑聲從旁邊傳來,聲音有點兒熟悉。隨機,一個黑色勁裝、皮膚煞白的青年從李凌的身側不遠處走了出來。
李凌的眼睛瞇了瞇,很快便認出了偷襲自己的人——剛剛換了一身行頭的伯尼,還有他身后那個背著弓箭和箭筒的隨從——身形高挑、皮膚煞白、目光銳利。而他的武器,也不是蓋亞王城里通用的長劍和大槍。能夠將箭羽射進青石地面,足以讓任何人忌憚,包括李凌。所有這些加起來,讓李凌意識到伯尼的隨從絕不簡單。
但他仍然只是一個隨從。
由小見大,作為伊娜殿下的后代,伯尼擁有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但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李凌搖了搖頭,等著去見同伴的他,打算采取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
只是抬頭看了幾眼得意洋洋的伯尼和他身后的弓箭手,李凌輕輕繞過腳下的箭矢,繼續(xù)朝前走去。
“等一等!睅еc兒急躁的聲音從弓箭手那里發(fā)出!半y道你沒看見射進腳下巖石的箭矢嗎?”
年輕的弓箭手看起來很是不滿李凌的態(tài)度。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李凌沒有表現(xiàn)出大驚失色的樣子,至少也應該被嚇一大跳。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只是抬抬眼皮,朝自己和伯尼身上掃上兩眼,便準備邁步而去。
“看見了呀!崩盍铔]好氣的回答,甚至懶得和眼前這兩個年輕人都說一個字。
“那你……”年輕弓箭手想問:“你既然看見了,又怎么能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朝前走去?”可話到嘴邊,弓箭手已經意識到自己在一開始,當李凌輕輕側身躲開自己的箭矢時,已經落在了下風。
“下去吧。這個外來者不是你能應付的!辈嵩诠稚砗髴醒笱蟮卣f了一句。
弓箭手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對于伯尼的態(tài)度和語氣十分地不滿。但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動作,只是點了點頭,一步一停地朝后退出。
簡簡單單的動作,已經讓李凌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這個弓箭手顯然對于趾高氣揚的伯尼很不服氣,但礙于伯尼的身份——也許是伯尼的母親伊娜的身份——弓箭手還是乖乖地選擇了聽從他的命令。
“李凌是吧?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不要浪費伯尼大人的一丁點兒時間!瘪R上就要退到伯尼的身后的時候,弓箭手還是不甘心地朝著李凌叫囂著。
對于這種甘愿屈服于權勢又在心底有點兒瞧不起自己主人的家伙,李凌沒有任何好感,但急于和其他支援者匯合的李凌,并沒有心思和這個年輕人過多的糾纏。只是冷笑一聲,便打算繼續(xù)朝前走去。
“等等!睙┤说穆曇粼僖淮蝹鱽!拔医胁帷D憔褪悄切┩鈦碚叩念^兒吧?”
“有事嗎?”李凌回頭問道。
“呵呵,看見了沒?這個家伙就和你一樣無知又無畏,小英!辈崤ゎ^對自己身邊的弓箭手說到。
弓箭手張了張嘴吧,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怎么?我的話讓你不高興了?”伯尼開始不著調地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隨從。“我和母親平日里是怎么教訓你的?作為一個賤民,能夠被我賞識、甚至愿意時時刻刻帶在身邊使喚,那是你的榮幸。你難道還有什么不滿嗎?”
弓箭手的臉色已經變得漲紅起來。但他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嘶啞著地回答:“明白,大人。只要能夠讓伊娜殿下滿意,我愿意聽從您的一切差遣!
“嗯,看來母親對你的調教還算成功。”伯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再次放在了一旁冷眼旁觀的李凌身上。“喂,你的名字叫做李凌是吧?”
李凌點了點頭。
“呵呵,很好!想見即是有緣。”伯尼伸出一只手來,滿臉堆笑地朝著李凌的肩膀靠近過去,一副套近乎的模樣。
李凌的身體紋絲未動,但目光卻隨著伯尼的手掌緩緩地轉動著。他打算給這個笑里藏刀的家伙一點兒教訓。
“哦,等等。我們兩個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而且,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這樣親昵的行為也許會讓一些旁觀者誤解的!辈嵋贿呎f,一邊隨意地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又道:“但你知道嗎?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兩個人很快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
李凌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說道:“我為什么要和你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因為伊娜殿下是你的母親嗎?”
“你!”伯尼抬起的手掌抖了幾下,才強忍著怒氣,將自己揚起的胳膊放了下去。“呵呵,隨你怎么說,也改變不了我們兩人在整個王城種的身份地位。我是這個王城的主人的兒子,除了米婭陛下,所有人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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