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廢話,老家伙。”“小餅干”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它聽見密室外面?zhèn)鱽韼茁暱人?磥韼鞝柊嘁呀?jīng)有些著急了。
“那好,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是一個覺醒者,對吧?否則庫爾班那個家伙沒必要特意把你找來!
“是的!
“對頭,因為庫爾班把你當(dāng)成了他自己的同類。你和他都是覺醒者。”
“很奇怪,老家伙。蓋亞王城里的人可沒有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同類,他們巴不得讓我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
“因為他還不了解這個世界。”
“你越說越玄乎了!
“好了,你不用插嘴了,聽我說完,你就明白了!眲P斯盡量保持平穩(wěn)低沉的嗓音,那是最省力的辦法。
“很久以前,我和一個老朋友——一個德高望重的布森人——和一個在荒野上流浪的年輕人類打過交道。我們很快便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外來者。”
“外來者?”
“是的,他們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
“天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別插嘴,聽我說!眲P斯打斷“小餅干”的大呼小叫,繼續(xù)道;“作為一個重視傳統(tǒng)和歷史老人——我的同伴奈音很快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并且通過那個年輕人證實了它的一部分猜測。比如:不但是那個年輕人和他的同伴,還有那些蓋亞城里的所有人,他們都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
“很大膽的猜測!薄靶★灨伞弊I笑著道,明顯的是在正話反說!安贿^,這好像是個很早就有的傳言吧?據(jù)說很久以前,那些人類以此為榮,不過后來,他們又極力否認(rèn)了這一點。”
“他們當(dāng)然會否認(rèn),但先是放任這種傳言,并且因為為傲。后來有極力否認(rèn),不正是說明了問題嗎?”
“好吧,我打算接受你的說法。但你想要我怎么做?將那些外來者從這個世界統(tǒng)統(tǒng)清理出去?沒有哪一個布森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你明白的!
“我當(dāng)然不會這么異象天開。實際上,我不但沒有打算讓你和我們的族人去和人類斗個你死我活。還打算讓你和他們合作!
“合作,你瘋了還是老糊涂了?那些人類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們的武器五花八門,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手段更是殘忍無比,最主要的是,他們什么都吃,還喜歡在將敵人的肉塊大卸八塊,然后和各種東西胡亂燉在一塊。比如蜂蜜、和胡須草之類的東西,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熱……”
“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并不是所有人類都是那樣,而且,我們不能對其他族類的飲食習(xí)慣隨意評價,哪怕你吃的是一個無害的草葉,甚至是一片枯葉,那上面也有著不少生命的氣息。況且我要讓你找的人,那一定是經(jīng)過了我嚴(yán)苛的挑選,能夠和我們合作的人!
“好吧,凱斯。我相信你說的一切。但這一切有什么意義?”
“這很重要。就像我剛才說的,這些人類全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年輕人,那么你想想,不管世界的界限是什么,是大陸還是海洋,還是星辰和風(fēng)。至少,他們原本不屬于這里!
“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
“那么,你想一想,除了這些人類呢?還有沒有其他的,我們原本不知道的生命,他們也悄悄潛入了我們的世界!
“小餅干”撓了撓頭,顯然凱斯說的話已經(jīng)越來越難聽懂了。
凱斯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們知道,生命的形式多種多樣,大到長毛獸、海洋里的巨獸。小到蚊蟲螞蟻、甚至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那么,其他世界呢?他們的模樣又是什么樣子呢?”
“小餅干”撓了撓后背,有些遲疑地道:“人類……”
“人類也許只是恰好和我們的大小、模樣、生存習(xí)慣之類的太過相似,才被我們注意到了的一種生物而已!眲P斯搶著說道。
“呵呵……你說的真是玄乎,就像一個小孩子在胡言亂語!薄靶★灨伞比嗔巳嘧约河行┌l(fā)緊的面皮,卻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的對,正是因為我活的太久,才總是不肯正視那些越來越明顯的事實,哪怕它們就活生生地擺在我的面前。直到我被庫爾班囚禁在這里,自知時日無多的時候,才開始天馬行空地設(shè)想、揣摩,在內(nèi)心里一遍一遍的驗證。甚至已經(jīng)觸摸到了那個黑暗的事實!
“你想讓我救你出去?”“小餅干”突然提出了一個和老者的話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但在“小餅干”的心里,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關(guān)鍵。如果老者有意無意地、甚至痛快地承認(rèn)自己想要獲得生命或者自由的話,那它的嘮叨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出乎意料地,凱斯輕輕地笑了笑。道:“如實相告吧,孩子,我已經(jīng)近一百五十歲了。就算我能夠活著出去,也蹦跶不了幾天了。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精力。所以,我才決定將一切都告訴你,希望你帶領(lǐng)我們的族人,勇敢地抵抗那些邪惡的生命,讓這個世界像曾經(jīng)那樣平和地延續(xù)下去。”
“小餅干”的眼睛眨了眨,第一次真正地開始打量這位布森老人的相貌。它的頭骨很大,眉頭和顴骨格外突出,眼睛半瞇著,卻精光內(nèi)斂,顯出它曾經(jīng)擁有多么結(jié)實的體魄和旺盛的精力。但現(xiàn)在,它的臉上消瘦到了極點,似乎除了大塊的骨頭,就只剩下了蒼老的皮毛,而沒有半絲血肉。它的耷拉著,似乎無論如何努力也只能睜開一條縫隙。的確,它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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