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苦搖了揺頭:“怎么說呢,聽起來有點瘆人。不過,作為王室成員之一,我倒希望你和你的姐姐們?nèi)ビH身嘗試一下!
“這個……我的姐姐們忙于政事,而我對那些獎勵不感興趣……”布倫認真地回答道。
“不過,要是你堅持的話,我倒愿意嘗試一下!辈紓愒掍h一轉(zhuǎn),變成了挑逗的語氣。心中卻在暗自嘀咕著:“我倒要看看,你能清高到什么時候?”
“該怎么做,完全取決于你自己!崩盍枰姴紓愒秸f越離譜,輕輕拋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喂!”李凌冷漠的態(tài)度讓布倫生氣地跺了跺腳,大喊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的秦小羽很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
李凌的腳步猛地停頓下來!澳阏f什么?!”他問,聲音嘶啞。
“我是說,你的妻子很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布倫故意說道!斑@個世界的危險重重,即便是王城之中也不能掉以輕心。荒野之中更難生存,何況是一個獨自流浪的小姑娘!
“假如……她得到了某些好心人的幫助呢?”
“我的母親能夠得到任何消息。就像她知道你的出現(xiàn)一樣。但她并沒有提到過一個叫秦小羽的姑娘!
“如果小羽她遇到了一些善良的布森人或者蝠人呢?”
“那不可能,畜生絕對不能拿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它們行事乖張。所以……你的妻子很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為了打擊李凌,布倫用更加肯定的語氣說道。
一股怒火從李凌的心底猛地竄了上來,他大踏步朝布倫走了過去,恨不得一拳將她打倒在地。
布倫咬了咬牙,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心想:“打吧,打吧!等你打了我,你就不再是母親口中那個獨特的男人,也就沒有資格做我的男伴了吧!
可她等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李凌的手掌只是在她頭頂揚了揚,臉上的怒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的神情。
“怎么了,你為什么不動手?”布倫好奇地問。心想自己到底是敗了,不論是挑逗還是刺激李凌,都沒有讓他成功上鉤。
“吁!”李凌嘆了一口氣!拔掖蚰阌秩绾,你說什么又如何,不論她是生是死,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那你是要放棄她了嗎?”布倫問。
“不,我只是想換個方法而已!”李凌突然笑了起來!拔以谙,如果我和你所謂的女王陛下打好關(guān)系,能不能借助她找到小羽呢?”
“你和她?呵呵……”布倫夸張地大笑了起來!澳阋娝幻嬉搽y,還想打好關(guān)系?”
“這不是有你呢嗎?大姐!”李凌笑道。
“哦,想拿我當跳板,看我不收拾你!”覺察到李凌在消遣自己,布倫一拳朝李凌揮了過來。
李凌側(cè)身躲過,伸手抓住了布倫的手腕:“別鬧了布倫,我有事情問你!”
布倫用力掙了掙,只覺得李凌的大手如同鋼澆鐵鑄的一般,無論如何也掙不脫,不自覺臉上就紅了。
平日里見到的那些男人,別說有人敢大膽觸碰她的身體,就算是離她近了,也會擔心惹得她不高興。
雖說大家都是攝于米婭女王和她的幾個姐姐的威嚴,但在布倫的印象里,自己的身體無疑是高貴的、不能隨意觸碰的。
“大膽,你問話就問話,抓著我的手干什么?”布倫質(zhì)問道,但她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
布倫本就長得花容月貌,此時嬌羞的樣子更添了幾分姿色。若是換個人,此時只怕魂兒都丟了。只是李凌心中有事,只是略微尷尬地松開了手,道:“那你可不能再隨便動手打人了!”
布倫點了點頭。在王城以生育為目的男女關(guān)系中,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更沒有感受過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她想起了臨行前母親米婭的叮囑:“你必須得到他的心,布倫,這也是我的命令。當你們深愛著對方時,就回來找我,我會給你們舉辦一場婚禮!
“咳咳!”李凌清了清嗓子,將眼神迷離的米婭從沉思中煥醒過來!拔覄偛怕犇阏f這個世界危險重重,王城之中也不能掉以輕心。你能說的更具體一點嗎?”
“當然可以!”布倫急忙說道,生怕李凌等的不耐煩了。拉著他的衣袖到了旁邊的空曠處,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到處亂說哦。”
“嗯,你放心吧!”李凌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不管我們在哪里,都有人在周圍監(jiān)視著我們。”說話的時候,布倫再次朝周圍看了看。
李凌身子一僵,等布倫收回了目光,才不著痕跡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他并沒有看到周圍有什么可疑的身影。但他總覺得背后像是被人盯著似的,現(xiàn)在布倫一說,他立刻就相信了她的話。
“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
“他們是埃蒙顧問的手下,而埃蒙又是我的母親大人最忠心的侍者!
“所以,是女王陛下在派人監(jiān)視我們?”
“不,不是她派人。而是所有人都在替她收集整理最有用的信息,然后將最重要的、她感興趣的消息傳達給她。不光有埃蒙和他的黑袍人、還有我的姐姐們和她們掌控的拓荒者、黑甲騎士,以及整個王城所有的勢力,都牢牢的掌控在我的母親手中。就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覆蓋了整個王城和周圍的大地。而我的母親,就是那只躲起來掌控全局的蜘蛛!
“聽起來不是什么贊美的話,布倫!崩盍璋櫫税櫭。很奇怪布倫為什么要用一只丑陋的蜘蛛形容她的母親。
“是的,李凌。我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我就是被黏在網(wǎng)上的飛蛾,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而身上的蛛絲,已經(jīng)被纏了一層又一層。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布倫壓低聲音道。
李凌不知道說什么好,布倫的比喻有點出乎意料。父母傷害自己孩子的故事他不是沒聽過,但他難以想象這種事情真的會發(fā)生在身邊!澳銥槭裁从羞@種想法,布倫,你的母親對你做過什么?”
“她對我很好,總是笑嘻嘻地盯著我,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覺得那種溫暖的笑臉下藏著最惡毒的、最冷酷的殺意,讓我忍不住瑟瑟發(fā)抖!闭f出這些話的時候,布倫摟住了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