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霍休之后青衣樓這個組織也不復存在了,楊碩的強大已經(jīng)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了陰影,但是同樣他們也知道了楊碩是個不會出手殺人的人,哪怕在怎么,也只是教訓一下,所以這些人倒是對楊碩沒有多少恨意,畢竟沒了青衣樓,以他們的本事哪里不能過得很好!
經(jīng)過這些人的傳揚,楊碩的大名也漸漸在江湖上傳了出去,甚至有不少人都去霍休那棟小樓里參觀楊碩留下的掌印,還有昔日天下第一富豪霍休。
經(jīng)過楊碩指點的上官雪兒在小樓外圍立上了高墻,只留一個口進出,所有想?yún)⒂^的人都要買票,一張票五兩銀子,每天都有人從大江南北趕過來參觀,其中也不泛一些霍休的仇人和別有用心的人,只是他們攝于楊碩的威壓和曾經(jīng)青衣樓的威名暫時不敢妄動罷了。
……
要想嘗到苦瓜大師親手烹成的素齋,不但要沐浴熏香,還得要有耐性。
苦瓜大師并不是輕易下廚的,那不但要人來得對,還得要他高興。
今天的人來得很對,除了花滿樓外,還有黃山古松居士,和號稱圍棋第一、詩酒第二、劍法第三的武當長老木道人。
這些人當然都不是俗客,所以苦瓜大師今天也特別高興。
蒼茫的暮色中,終于傳來了清悅的晚鐘聲。
花滿樓走出去的時候,古松居士和木道人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他。
晚風吹過竹林,暑氣早已被隔絕在紅塵外。
花滿樓微笑道:“要兩位前輩在此相候,實在是不敢當!
木道人笑了,這位素來脫略形跡,不修邊幅的武當長老,此刻居然也脫下了他那件千縫萬補的破道袍,換上了件一塵不染的藍布衫。
就為了不愿受人拘束,他情愿不當武當掌門,可是要嘗苦瓜大師的素齋,他也只好委屈點了。
苦瓜大師的怪脾氣,是人人都知道的。
古松居士卻嘆了口氣,道:“世人皆道花滿樓雖然是個瞎子,可耳朵確是舉世無雙,沒有人能瞞過花滿樓的耳朵,我本來想試一試,可沒想到如今花滿樓不僅耳朵靈敏,連眼睛都恢復光明,唉!”
木道人笑道:“你這家伙,花滿樓重復光明可謂是喜事,你卻在這里長吁短嘆,哪里還有個前輩的樣子!”
花滿樓道:“不妨事,我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重見光明,這一切都要感謝楊兄!”
古松居士道:“可是那一掌滅青衣的楊碩?”
花滿樓點點頭道:“不錯。”
木道人道:“此人當真如此厲害?”
花滿樓微笑道:“不僅如此,他還是第一個瞞過我耳朵的人!”
古松居士道:“只是不知道這位楊居士會不會繡花?”
“繡花?什么花?誰要繡花?”
古松居士話音未落,從門口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一個全身是泥并且滿身臭汗的人走了進來。
花滿樓見到來人,眉頭一皺道:“你平時本來不太臭的,今天聞起來怎么變得像是條剛從爛泥里撈出來的狗?”
木道人笑道:“的確像是狗,而且是聞著飯菜香味的狗!”
來人自然是陸小鳳了。
陸小鳳苦笑道:“因為我已經(jīng)十天沒有洗澡了!”
花滿樓吃驚道:“幾天?”
陸小鳳道:“十天!
花滿樓皺眉道:“這些天你在干什么?”
陸小鳳道:“我很忙!
花滿樓道:“忙什么?”
陸小鳳道:“忙著還債,賭債!
花滿樓道:“你欠了誰的賭債?”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除了司空摘星那混蛋,還有誰?”
花滿樓道:“你怎么會輸給他的?”
陸小鳳苦笑道:“上次我跟他比賽翻跟斗,贏得他一塌糊涂,這次他居然又找上了我,要跟我比賽翻跟斗了,你說我怎么會不答應!”
花滿樓道:“你當然會答應!”
陸小鳳道:“誰知這小子最近什么事都沒有做,就只在練翻跟斗,一個時辰居然連翻了六百八十個跟斗,你說要命不要命?”
花滿樓道:“你輸給他的是什么?莫不是真成了楊碩的玄孫子!”
陸小鳳大叫道:“那怎么可能,他原本是要都當孫子并且以后見了面要磕頭的,我不同意,他只好改了,如果我輸了,就得在十天內(nèi)給他挖六百八十條蚯蚓!”
花滿樓笑了,道:“這就難怪你自己看來也像是蚯蚓了,也可惜了,本來楊兄會收獲一個這么大的玄孫子!”
陸小鳳道:“能別提這茬嗎!”
木道人也忍不住大笑,道:“你真的替他挖到了六百八十條蚯蚓?”
陸小鳳又嘆了口氣,苦笑道:“開始的那幾天蚯蚓好像還很多,到后來那幾天,要找條蚯蚓簡直比癩蛤蟆找老婆還難!
古松居士也忍不住問道:“那位偷王之王要這么多蚯蚓干什么?”
陸小鳳恨恨道:“他根本就不要蚯蚓,只不過想看我挖蚯蚓而已!”
木道人大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陸小鳳也有這么樣一天,這實在是大快人心!”
苦瓜大師突然道:“其實最近江湖上最出名的已經(jīng)不是他了!”
陸小鳳道:“不是我是誰?哦對了,應該是楊碩那個混蛋!”
苦瓜大師道:“不對,不是他!
陸小鳳道:“那是誰?西門吹雪?”
花滿樓道:“他最近一直陪著那位未來的西門夫人,根本沒時間走動!”
未來的西門夫人,是花滿樓聽楊碩說的,便是那位峨眉四秀中的孫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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