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沉于淵,力凝山根”
“運氣之時,須得氣還自我運,不必理外力從何方而來。
虛實須分清楚,一處有一處虛實,處處總此一虛實。氣須鼓蕩,神宜內斂,無使有缺陷處,無使有凹凸處,無使有斷續(xù)處。
要用意不用勁。隨人而動,隨屈就伸,挨何處,心要用在何處。
前后左右,全無定向,后發(fā)制人,先發(fā)制于人。
我勁接彼勁,曲中求直,借力打人,須用四兩撥千斤之法。
彼之力方礙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兩手支撐,一氣貫穿。左重則左虛,而右已去,右重則右虛,而左已去。
氣如車輪,周身俱要相隨,有不相隨處,身便散亂,其病于腰腿求之。
先以心使身,從人不從己,后身能從心,由己仍從人。由己則滯,從人則活。能從人,手上便有分寸,秤彼勁之大小,分厘不錯;權彼來之長短,毫發(fā)無差。前進后退,處處恰合,工彌久而技彌精。
彼不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已動。勁似寬而非松,將展未展,勁斷意不斷。
陰到極盛,便漸轉衰,少陽暗生,陰漸衰而陽漸盛,陰陽互補,互生互濟,少陽生于老陰,少陰生于老陽。凡事不可極,極則變易,由重轉輕,由輕轉重。
力從人借,氣由脊發(fā)。胡能氣由脊發(fā)?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間,此氣之由上而下也,謂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兩膊,施于手指,此氣之由下而上也,謂之開。合便是收,開便是放。能懂得開合,便知陰陽!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
此時,武當后山中,一處懸崖之下。
一位白發(fā)怪人身子鑲嵌在一個大石球之內,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正盤膝坐在他身前。
這男子正是楊碩,而那怪人正是火工頭陀,楊碩一番表演,取信了火工頭陀,火工頭陀答應將九陽神功傳授于他,不過要他磕頭拜師,楊碩也不矯情,當下磕了九個響頭,拜火工頭陀為師。
“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
“嗯,你先前從未練過武功,筋骨僵直,經脈不通,這口訣你今住了,今生也不能忘,待會兒我會用九陽真氣輸入你體內,幫助你洗經伐髓,過程會有一點難熬,你要撐住!
“是,師父!
嗖!嗖!嗖!
幾道藤條飛出,卷住了楊碩四肢全身,令他動彈不得,火工頭陀操縱他的身體,面向東方,自然而立。
“意守丹田,我?guī)湍氵\氣!
火工頭陀大喝一聲,楊碩趕緊照做。
一股股內力自藤條傳出,其中一道自楊碩頭頂百會穴吸入下行,一道自兩腳涌泉穴吸入上行,兩股真氣在丹田匯聚,緩慢旋轉。
忽然,力道一轉,將楊碩擺了個兩腳倒沖天式。
“九陽初現,經脈逆行!
“臥槽,腰斷了!”
“丹田之氣,遍游全身。”
“血海,后頂,陽池,命門,筋縮……”
火工頭陀不斷用內力激發(fā)楊碩各大穴道,運氣替楊碩疏通筋脈。
只是這過程,不是有點難熬,是要了親命!
……
“呼……終于結束了!
“感覺怎么樣了?”
“我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我的了。”
“哼,你以為武功就是那么好練的?那這世上豈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苦練,苦練,不苦,怎么能練就絕世武功!”
“是,弟子謹記!”被火工頭陀一頓訓斥,楊碩趕緊起身,恭敬地站著。
“痛嗎?”
“痛到不痛!
“那就是了,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真氣?”
楊碩靜下心來,感覺了一番,“有啊,有啊,我感到一股暖暖的真氣在全身游走!”
“嗯,這是九陽神功第一重,真氣從丹田向鎮(zhèn)鎖任,督,沖三脈的“陰蹺庫”流注,而后走向“尾閭關”。然后分兩支上行,經腰脊第十四椎兩旁的“轆轤關”上行經肩、背、頸而至“玉枕關”,此謂“逆運真氣通三關”,然后真氣向上越過頭頂百會,分五路下行,與全身氣脈會于中丹田,再分主次兩支,還合于丹田,入竅歸元,如此循環(huán)一周,便是運功一周天了,徒兒,記住了嗎?”
“是,弟子記住了!辈焕⑹欠e年老江湖,一番講解,使得楊碩茅塞頓開。
“嗯,接下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傳你九陽神功第二重!
“是!
……
此后幾天,楊碩在懸崖之下,每日里讓傻妞送些吃的,都是些山里野味,和火工頭陀一起,燒烤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幾天跟隨火工頭陀把后面幾重九陽神功學了個全,只是楊碩有一點疑問,看電影時張無忌學了九重九陽神功后就能和火工頭陀打個平分秋色,可是自己學了九重九陽神功之后,為什么感覺跟火工頭陀差距還是很大。
一直帶著這個疑惑,楊碩也不敢去問,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發(fā)呆。
“怎么?有心事?”
看到楊碩心神不寧,火工頭陀吃完之后打了個飽嗝問道。
“嗯,師父,為什么你都把九重九陽神功傳給我了,我也學會了,可是我覺得自己并沒有多厲害,也就比武當派那些三代弟子強些,說不定連宋青書都不如,為什么?”
“哼,學會了,你好大的口氣!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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