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出村的期限,已經(jīng)超過了過去的極限時間。
我跟你說過,以前也有人離開村子,到外面去謀生,可是出去最久的,最多也就兩年零一個月六天。
再超過這時間的,他人還沒回來,就直接在當?shù)厝ナ懒恕?br />
而且死亡速度相當之迅速,死狀相當凄慘詭異,你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死的。
對了,另外還有一個事情要解釋一下,就是說離開村子之后最長的期限是兩年多,但如果在期間內(nèi),回到了村子一次一次呆上五天以上,那么倒計時就將重新計算。
扯遠了,繼續(xù)說第一個因為超過時間沒有回村,而死亡的事情吧!
這也就是村子里的人,得知外出期限的原因。
當時,據(jù)那人在外地娶的老婆講,他在超出回村時間限制的第一天,本來還好好的在吃飯、
可下一秒,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他老婆一開始以為他是發(fā)羊癲瘋了,就在他想要拿起筷子,讓他咬著的時候,這男人卻停止了顫抖。
但很快, 他的整個臉變成了醬紫色, 全身都出現(xiàn)了像拔火罐之后,身體浮現(xiàn)的那種淤青。
只是與拔火罐不同的是,那人的全身都是這樣的顏色。
接著,男人的臉開始迅速的腫脹了起來。
他老婆想要打電話叫120, 可是男人似乎終于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伸手抓住他老婆的衣袖, 用自己最后的力氣說出:‘帶我回村子,快!別叫醫(yī)生, 不要去醫(yī)院, 沒用!’
他老婆雖然也聽說過,他給她講過的關(guān)于村子里的那些事情。
可他老婆是外地人, 所以始終都是半信半疑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
看著自己的丈夫越來越難受, 他老婆還是決定不聽他的建議,直接將他帶去了醫(yī)院。
畢竟在他老婆的認識里,村子里的那些傳言, 不過只是封建迷信罷了,有問題當然要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啊!
可是,人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直接搖頭說救不了他了。
因為此時的男人,全身已經(jīng)腫的像是灌了氣的球一樣。
他的脖梗,手臂, 臉頰, 只要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全部都腫成了醬紫色。
不但如此,男人的七竅里面,也開始流出紫黑色的濃水。
眼看著人就快不行了。
這時, 她才終于想起了丈夫抓住自己的衣袖,用盡最后的力氣說的那句話。
女人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 她決定立刻雇車,將丈夫送回村子里面去。
可是, 因為女人將她送到醫(yī)院的這些時間,已經(jīng)完全將他可能獲救的最后一絲希望給抹殺了。
因此, 那男人在半路上, 就死了。
這還不是最令人她絕望的,最令她絕望的, 是那男人的死狀。
男人皮膚持續(xù)的膨脹,七竅流出紫黑色的膿水, 最后皮膚被撐到了一個極限程度,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再然后, 他整個人的身體, 都開始變成那種膿水,流滿了整個病床,里面的骨頭清晰可見。
這車子是女人租來的,病床是向醫(yī)院借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男人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女人全程都陪在男人的旁邊,所以這一切都被她親眼目睹了。
她被嚇得失聲尖叫,差點昏死過去。
可是她并沒有真的昏過去, 反而讓自己的聲音引來了開車的司機。
司機將車停下, 跑到后面來就看到這樣一幕,頓時也嚇攤在了地上。
后來的事情很復雜。
總之, 女人忽然回憶起了那男人跟她說的種種關(guān)于村子里的事情,于是下意識想起男人的錢包在自己包里,靠著錢包里的紙條, 她找到了村長的聯(lián)系方式。
男人的身后事,以及后面收尾的事情,全部是村長派了村子里面的人過來處理的。
據(jù)說那個司機收了封口費,但后來也被嚇得離開了本地。
而那個男人的尸體好像是運回村子處理的,包括那些膿水。
具體的不太清,反正那件事情之后,好幾年內(nèi),沒有人再敢離村超過兩年。
后來那個男人的老婆也住在了村子里面,據(jù)說這是村長的建議。
原因當然不用我說了,似乎那個女人也染上了這種怪病。
哦,對了,忘記解釋一下。
雖然說,那些人出村之后回村, 最后也會死亡, 但是只要按時回來, 死亡的時間卻并不是固定的。
有的時候幾年就發(fā)作了,有的時候也許十幾二十甚至四十年都不會發(fā)作。
因此明明知道外出也許會有危險,一些村里的人還是為了生計,而不得不跑到外面去工作。
畢竟他們心里面都抱著僥幸,萬一那個幾十年都不會出事的人就是自己呢?
也許這個年代的你們無法理解,但在那個年代,這種事情是很平常的。
但是后來村子里面這些人發(fā)現(xiàn),即使他們按時回來,在幾個月或半年之內(nèi),發(fā)生死亡的概率卻越來越大了。
不但如此,村子里的人最近幾個月,死亡的數(shù)量也越來越多。
這時,才有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他們懷疑會不會是祖上和這幾輩人挖人墳?zāi),造孽太多,遭到報?yīng)了。
至此,他們決定不挖古人墳?zāi),家家戶戶供奉神明,同時謹守出村不超過兩年的警告。
這三個規(guī)定必須要嚴格遵循。
就像我之前說的,一開始的幾年,村子里因怪病死亡的概率的確突然下降了許多。
于是他們以為是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便逐漸在城市里呆得忘記了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回去。
最開始,一個中年男人在意識到自己因為工作太忙,而超過了離村的最長時間時,他慌極了。
買了最晚一班的汽車票,顧不上其他任何的事情。
他當天晚上,就帶著老婆孩子趕回了村子。
然而,明明他已經(jīng)超過回村的極限時間,差不多有十幾個小時了。
自己的身體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很慌亂的,不顧時間已經(jīng)很晚,直接敲開了村長的門,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村長和其他村子德高望重的老人。
最初,老人們也很慌。
他們都已經(jīng)為這個中年男人,以及他的老婆孩子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是,過了一天、五天、十天……
這個男人不但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比以往更加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