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昊偏偏頭,微微笑地看著宛不愚。
“這…”
宛不愚猶豫了一下,撓了撓后腦勺,“行吧,反正都要死了!
宛不愚向前挪動了一點,坐的更近了,她微微抬起下巴,湊上了蒼昊冰涼的雙唇。
“愚姐,謝謝你…”
蒼昊的聲音隨風(fēng)飄散,還未來得及擁宛不愚入懷的雙手,就這么無力地垂在了兩側(cè)。
“蒼昊…等我…”
宛不愚咬著后槽牙,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她一把抱住了蒼昊沉重的身體,讓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等我…”
突然,叮的一下,宛不愚感覺肩頭一下子輕了。
“蒼昊?”
宛不愚看著空空如也的懷中,疑惑地四處尋找著,看到了窗前站著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
他溫潤如玉,襯著夜色暖月,靜靜地看著自己。
“你是…蒼昊?”
“愚,是我!
昊佬笑著,搖了搖頭,“不,現(xiàn)在的你還不記得我,我不能說太多!
“你就是蒼昊!你怎么會穿著…這種袍子?你不是已經(jīng)…”
宛不愚看了看什么都沒有動床鋪,突然明白了什么。
“難道你…”
“別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昊佬寵溺地笑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你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什么?”
宛不愚不明白昊佬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別問!
昊佬無奈戳了戳宛不愚的額頭,這個娘子,真的是,不管轉(zhuǎn)多少世,遇上這樣的情況反應(yīng)都會一下子慢一拍。
“以后還會再見面的,現(xiàn)在,我得走了。”
昊佬拿出一把花剪,在空中虛無一剪。
卡擦。
奇怪的東西被剪斷了。
“蒼昊!”
昊佬腳踩兩條青龍,飛出了窗外,宛不愚追了出來,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掛著點滴了,肩膀上的傷口也都不見了。
“你干的?”
“嗯,我說了,我?guī)湍憬鉀Q了一切,好好照顧自己!
昊佬說完就離去了,空中安靜的只有一輪明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宛不愚立刻跑回承歡的病房,看著承歡傻愣愣地舉著雙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自己。
“愚姐!愚姐你知道嗎愚姐,我能看見了,突然間的就看見了!”
承歡揮舞著雙手,不停地動著手指,左顧右盼的,“一清二楚啊!”
“你…能看見了?!”
宛不愚也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后,她又立刻跑向拓冰的病房,他早就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配合醫(yī)生檢查身體。
“愚姐?”
醫(yī)生看到宛不愚的那一刻也傻眼了,“愚姐你來的正好,快點過來檢查一下身體,還有承歡,都來檢查一下!”
醫(yī)生給三人檢查了身體情況之后,傻眼了,“這也太奇怪了,你們?nèi)齻怎么頃刻間全好了?”
“全好了?”
宛不愚喃喃著,“那,蒼昊呢…”
“蒼昊?誰?”
醫(yī)生翻了翻病歷表,“沒有這個人。”
“誰是蒼昊?你的粉絲嗎?”
沒有人記得蒼昊。
宛不愚立刻明白了昊佬的意思,既然他把大家都記憶都消除了,那還是別提了。
“啊,沒什么,我可能記錯了!
宛不愚別過臉,暗自神傷。
這樣真的好嗎?
宛不愚突然想起剛才在蒼昊病房里做過的事,突然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