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的鮮花,堆成了一座小花山,將湛凝覆蓋在了花山里。
尾鳳點燃了火把,走到花山旁邊,“湛凝,下輩子,再嫁給我吧!
火焰吞噬了鮮花,燒的滋滋作響,尾鳳站在原地沒有離去,火焰的溫度灼傷了他的內(nèi)心。
“湛凝,是我對不起你。”
“姐姐——”
突然,樊兒的哭聲從半空中傳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她暴跳如雷的拍打,“金沐!我恨你!尾鳳我也恨你!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姐姐!”
“明明是你。”
金沐沒有抬頭看她,冷笑一聲,“都是因為你…”
“啊——”
樊兒抓著金銀彩網(wǎng)尖叫著,撕心裂肺的哭聲伴隨著花山的消失而響徹整個鳳尾蝶國度。
“啊,不哭不哭…”
孩子被吵醒了,哇哇大哭,蝶醫(yī)抱著他一個勁兒地哄著。
“把孩子抱回去吧,照顧好!
尾鳳看了眼孩子,輕輕對蝶醫(yī)說到。
“是。”
蝶醫(yī)連忙護緊了孩子,警惕地看了看樊兒,飛回了金沐的水晶宮。
“下葬把!
尾鳳打開了事先就挖好的墓坑,輕輕地讓殘花和骨灰填滿了墓坑,再親手圍了一圈白色的花圃出來,種上了湛凝生前最喜歡的花。
“這是我刻的,希望你別嫌棄。”
金沐將一塊墓碑遞給了尾鳳,墓碑用的是龍骨,上了黑色的漆,刻的字填上了金粉。
“怎么會嫌棄呢,你有心了…”
尾鳳一摸就知道,“這…該不會是你的骨頭吧…”
“嗯,我昨晚趁你睡著后,斷了右手的手骨做的,今天已經(jīng)長好了。”
金沐活動了一下右手,勉強一笑。
尾鳳看著金沐縮在袖子里的左手,抽了抽鼻子,深深嘆了一口氣,“以后別干這種傻事…我又不怪你…”
葬禮過后,整個鳳尾蝶國都死氣沉沉的,大家各回各家,做著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尾鳳來到水晶宮,看了看熟睡的孩子,摸了摸他的頭。
“族長,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鳳凝!
尾鳳隨口說了一個名字,就離開了房間,金沐跟了出去,“鳳!你這么隨便真的好嗎…”
“隨便嗎?不隨便。”
尾鳳回頭輕輕一笑,“沐,陪我一會兒!
“好!
鳳尾蝶國進入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沉寂。
樊兒抱著膝蓋,紅著眼睛,看著湛凝的墓,直到深夜。
“嘶…”
突然一個異響,引起了樊兒的注意,她在金銀彩網(wǎng)旁邊摸索著,發(fā)現(xiàn)了變成一條小蛇的狂舞。
“狂舞!”
樊兒欣喜若狂,卻也不敢大聲,“你來了?快救我出去!”
狂舞費勁全力,只能咬出一個小小的缺口。
“不行了,這個網(wǎng)太硬了,牙都快咬掉了!
狂舞的嘴角有些血跡,盤在一旁休息,樊兒看了看小缺口,對狂舞說到,“對我來說夠了,你讓讓,我飛出來!
樊兒變回一只小小的鳳尾蝶,從缺口鉆了出來,“走!”
狂舞發(fā)現(xiàn),樊兒變回鳳尾蝶后,原本毛茸茸的綴翅不見了,看起來就像一直普通的蝴蝶。
嗯?綴翅呢?
算了,這個不重要。
狂舞帶著樊兒,悄無聲息地從水路逃回了外山。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另外找一個藏身之處!
狂舞毀了原來的山洞,帶著樊兒鉆進了瀑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