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叔。”
“申叔放心!
酒吧里的人對申叔都唯唯諾諾的,申叔發(fā)了話,就紛紛忙自己的去了,沒有人再去管慕舍。
申叔走出酒吧,抬頭看了看賓館的高層,沉著臉,往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從他出現(xiàn)在酒吧正門的那一刻,宛不愚便注意到了他。
雖然他抬頭,根本看不見宛不愚,但是宛不愚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有慕舍的氣息。
還有那個明嬰。
這個大叔,比在公廁時看到的,更精神了,還綁了慕舍,他想做什么?
有貓膩。
見他往醫(yī)院走去,宛不愚隱了身形,悄悄跟上。
申叔走進了申義的病房,宛不愚頓時明白了。
“叔。”
申義很頹廢,坐在病床上,抱著頭,“你怎么來了,天都黑了,你該去照顧酒吧生意了!
“我剛從酒吧出來,看看你!
申叔拍拍申義的肩膀,“那個小子,叔給你抓到了,說吧,要怎么處理?你不想處理的話,叔就親自動手了。”,
“抓到了。磕,小夕呢?”
申義猛地抬頭,抓住了申叔,那個樣子看起來,不太正常。
雙眼通紅不說,發(fā)間竟然有幾絲白發(fā)。
嗯?
是我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還是突然長出來的?
不會吧?
宛不愚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見到的申義的模樣,嘶,似乎,就是醋吃多了,其他沒什么不對啊。
“小夕?她沒事她沒事,你放心!
申叔拍拍申義的肩膀,“她回去了,這樣吧,我看你也沒什么事兒了,給你辦個出院手續(xù),今晚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去找她吧!
“好,謝謝叔!
申義沉著臉,眼圈烏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叔給申義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后,就回酒吧了,宛不愚跟上了申義。
我可不想讓你來搗亂。
接近申義之后,宛不愚深刻地感受到了那女鬼的血香。
從申義的丹田處幽幽地散發(fā)出來,縈繞著申義整個人,陰森森的,那感覺就像——
被吸食了陽氣。
可他并沒有跟那女鬼有過接觸,目前接觸過的人,除了醫(yī)生護士,就是他申叔了。
嗯?申叔?
宛不愚托著下巴在一臺自動販賣機旁想了一會兒,剛剛有點想明白,申義像鬼一樣飄到了面前。
“小夕…小夕我就知道,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不對?你是來看我的…你是來接我回家的…”
申義的眼神都是潰散的,嘴唇蒼白,宛不愚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申義的丹田,一片漆黑。
不僅僅是憐青的記憶被洗刷殆盡,連他作為申義的記憶,也模糊不清,眼看著,丹田就要散了。
這是怎么回事?
申義伸著胳膊,留著哈喇子,像行尸走肉一樣逼近宛不愚。
那么,不客氣了,給老子練練手吧,蠢貨。
宛不愚向前一步走,抬手就是一個手刀,劈在申義的后脖子上。
這一掌,用了她三分的力量。
卡擦一聲,嚇的宛不愚以為那脖頸被自己打斷了。
不想,那申義被劈歪了腦袋,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碎裂的聲音,是從他膝蓋的地方傳來的。
“小夕…小夕…愚姐…”
申義整個精神潰散,丹田里渾濁一片,前世今生的都混雜在一起,三魂七魄,慢慢從他身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