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越想,心里越憋屈,倒也不是不滿這樣的現(xiàn)實。
只是單純的不爽罷了。
“老龜!”
宛不愚抽回黑傘一抖,上面那可笑的金色桃花立刻變回了金龍。
“愚…愚姐…”
老龜感受的到宛不愚的憤怒,嚇的瑟瑟發(fā)抖,躲在黑傘里。
“宛姨,你怎么啦,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白糖糖悠哉悠哉地游到宛不愚前方,看著她黑著臉,也有點怕怕的。
“走,大鬧一場。”
宛不愚舉起傘,一把摔在手心里,“回來再找你算賬!”
這話是對金龍說的。
金沐不敢動,靜靜地裝著花紋。
敖廣說的這個暗角,其實是一整片珊瑚叢。
然而這片珊瑚叢,巨大,且黑暗。
“老龜,打光!
宛不愚剛剛說完,老龜就爆發(fā)出一股粉色的亮光,霎時照亮了二人所在之處。
隨著視線的恢復(fù),宛不愚和白糖糖看到了腳周圍有許多的蟹苗,呆呆的原地不動。
“喂?喂?”
白糖糖提起一只蟹苗,明明是活著的,可是就是呆呆的,像被施咒了一樣。
“宛姨你看!
白糖糖把蟹苗遞給宛不愚,蟹苗回到宛不愚手上后,突然動彈了一下,活了過來。
“誒?真稀罕!
宛不愚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糖糖,接手!”
宛不愚打開黑傘,長臂奮力一揮,腳底下的蟹苗像星星一樣,閃著亮光,被傘帶出來的風(fēng),卷了起來。
“哇…”
白糖糖看呆了,這個場景太好吃…呸…太漂亮了…
一身黑衣的宛不愚,長發(fā)高束,紅色的發(fā)繩翻飛,手里的黑傘輕盈地轉(zhuǎn)著,龍吟聲悠遠(yuǎn)綿長。
無數(shù)的蟹苗隨著黑傘劃出的水流旋轉(zhuǎn),一邊發(fā)出噗嚕嚕的吐泡泡聲,一邊離開了這個珊瑚叢的暗角。
不過一刻鐘,蟹苗全部安全離開,都活蹦亂跳地爬去各自想去的地方了。
“答應(yīng)敖廣的,我做到了!
宛不愚扛著黑傘,看著蟹苗離去,松了一口氣。
“我們放走了蟹苗,怎么沒有動靜呀?我以為會有什么巨大的螃蟹妖怪出來呢!
白糖糖一手遮眉,探頭探腦的,見宛不愚往更伸出走去,也連忙跟上。
“愚姐,你看!”
老龜照亮了前方的珊瑚叢,許多成年的螃蟹,一樣都是呆呆的,到處都是。
也有在地上的,也有掛在珊瑚上的,唯一可以證明他們還活著的,就是他們嘴邊的泡泡了。
“什么情況…”
宛不愚戳了戳老龜:“你能不能一次性全部打包帶走?”
“那肯定不行,就算都帶走,酒樓后院也不夠養(yǎng)的。”
老龜雖然計算不太行,但是量力而行這個事兒,還是做的不錯的。
“那現(xiàn)在能帶多少只走?”
“穩(wěn)妥些,一萬!
“行!
白糖糖和老龜打包了一萬只成年的螃蟹后,就準(zhǔn)備離去,可宛不愚還在原地沒有動。
“愚姐,你不走?”
宛不愚嘴角一勾,看著傘上的金龍,“還沒鬧呢。”
“愚姐你想怎樣…”
宛不愚狠狠一揮黑傘,將金龍抖了出來,“去,把珊瑚叢打碎,越碎越好!
金龍一聲長嘯,震的海水的流向都變了。
龍頭一頂,龍尾一擺,不過幾下的功夫,珊瑚叢被破壞的一干二凈,騰起陣陣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