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門…雙茶巷白府…糖糖…糖糖…白菇?jīng)!?br />
許仙在昏睡中,不停地?fù)u頭蹬腿,雙手舉在空中不停地?fù)]舞著,胡亂抓著什么。
被褥已經(jīng)被汗?jié)瘛?br />
“漢文!漢文!”
許嬌容端著剛燒好的茶水進(jìn)屋,就看到許仙魔怔的樣子,嚇的大叫起來。
“怎么了?漢文怎么了?”
王員外立刻趕了過來,看到了同樣的畫面。
“漢文!醒醒!”
王員外和許嬌容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了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烏黑的臉,將許仙從幻覺中喚醒。
“啊——”
許仙一聲悲切的大叫,驚醒了過來,騰地坐起,后背發(fā)出卡擦一聲,聽著都疼。
“呼…呼…呼…”
許仙劇烈地喘息著,驚魂未定地看著王員外和許嬌容,“老師…姐姐…”
“漢文你終于醒了!你還認(rèn)得我們!”
“這是是慶余堂,漢文,你這是夢魘了嗎?”
許嬌容抽出絲帕給許仙擦汗,王員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許仙。
許仙接過茶,吹了吹,目光又呆滯了,嘴里喃喃著,“對…我是夢魘了…我夢到白菇?jīng)觥F(xiàn)在很痛苦!她需要我!”
“誰?誰是白菇?jīng)??br />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許仙說的是誰,還是王員外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是那妖怪?”
“她不是妖怪!她沒有害人!她!”
許仙像觸電一樣反駁王員外,結(jié)果氣勢瞬間又低了下去:“不,她是妖怪…但是,她是個好妖怪,她…和人和平共處,她那么明艷,可愛…她不該被關(guān)在家里!我不愿意看到她哭!”
“漢文你冷靜點漢文!”
王員外按著許仙的肩膀,沉聲警告道:“漢文,你必須清醒一點,那妖怪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如果你知道她也被關(guān)在家里,就應(yīng)該明白人家父母的良苦用心!”
“是啊漢文,我們還是別和那些妖怪有瓜葛的好。法海禪師不是給了你木魚和經(jīng)書嗎,你怎么越念越癡迷那個妖怪了?”
許嬌容看許仙這個癡迷的勁兒,眼圈又開始泛紅,正打算把法海的木魚和經(jīng)書取來,被王員外阻止了。
“李夫人,我覺這里有蹊蹺。”
王員外拉著許嬌容走到一邊,輕聲說:“那妖怪確實沒有來吧。”
許嬌容疑惑地點點頭,“確實沒來!
“所以,我認(rèn)為,法海禪師,有問題!
王員外捋了捋胡子,回頭看了眼抱著被子,一臉無助,目光呆滯的許仙,“漢文在念經(jīng)后,整個人就不靈光了,總是產(chǎn)生幻覺,所以才燒了房子,對吧?”
“王員外的意思是…”
“我看,我們把那個木魚經(jīng)書,一并燒了,我給漢文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說不定能慢慢的好起來!
王員外和許嬌容商量下來后,便叫了小二哥來看著許仙,各自回去休息了。
入夜,王員外將包裹嚴(yán)實的一個包袱帶到了西湖邊。
王員外看看四下無人,就打開了包袱,掏出一個火折子,想把包袱里的東西燒毀。
包袱里,正是法海給許仙的木魚和無字經(jīng)書。
“嗯?”
王員外點燃了包袱,為了燃燒徹底,還倒了酒。
然而,只有包袱布燒了個干干凈凈,木魚和經(jīng)書都還完好無損。
甚至在黑夜里,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