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在混亂之中結束,毛正差點被氣出內傷,油光锃亮的頭發(fā)上仿佛冒起了縷縷青煙,他用惡毒的目光恨恨瞪著砸場子的二人,決定先從軟柿子捏起,攥拳憤然道——
“李福爾,立刻滾來我辦公室,now!”
林摩斯把英雄救美的戲演到底:“在記者會上公布新證據(jù)是我的決定,毛探長有氣可以沖我來,不要為難無辜的同事!
“李福爾無辜?bullshit!”毛正完全不接受這番說辭——
“這死丫頭最近完全不聽從命令,一直揪著白玫瑰連環(huán)殺人案不放,胡扯出一通新案和舊案有關聯(lián)的謬論,如今變本加厲,聯(lián)合著你在記者會上砸我的場子,令整個巡捕房顏面掃地,到底是何居心!”
林摩斯不卑不亢,有條有理地開懟:“李探員關于案情的推論,有切實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如果毛探長認為這是謬論,請拿出反駁的實證,一次記者會的鬧劇丟不了巡捕房的面子,制造冤假錯案才會令巡捕房聲名盡毀!”
“什么狗屁證據(jù),老子的話就是案件真相,誰tm也別想推翻!”毛正暴跳如雷,記者在場時刻裝出的成熟儒雅架子已全然不見,指著鼻子痛罵——
“林摩斯,別以為家里有點背景就能為所欲為,別以為升成探長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別以為破兩件大案就能搶光我的風頭,這里是我的地盤,真相由我做主,i am the king of巡捕房,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讓你卷鋪蓋走人!”
“i am the king of巡捕房”,這句話直接把景栗鎮(zhèn)住了,她高度懷疑,眼前的反派毛正是搞笑派中式英語cnglish的創(chuàng)始人。
她正在心中嘲笑,忽然左臉頰挨了一個重重的巴掌,面對猝不及防的掌摑,景栗完全愣在原地,腦子一時都不轉了。
“你怎么能對女人動手!”林摩斯沒有想到惱羞成怒的毛正會采取暴力手段,本能地把未婚妻往身后拉。
“李福爾是我重案一組的探員,老子管教下屬,輪不到你插手!”毛正大手一揮,想把眼中釘直接踢出局——
“李福爾,你被fire了,立馬滾出巡捕房,right now!”
“fire?…”景栗從耳光之中回神,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開除我?”
劇情的發(fā)展實在是太過刺激,她好想硬氣一回,回扇兩耳光,瀟灑轉身說拜拜。
可惜,現(xiàn)實總不如人意,獨教授急切地遠程提醒:“不能被開除,如果你失去了探員身份,那調查將會嚴重受阻!”
這話的確沒有錯,假如她不再是巡捕房探員,那跟進案件的重任就得落到林摩斯的肩上,假如他是靠譜的未婚夫也就罷了,可他偏偏是一心想要解除婚約的無情人。
更何況,俗話說得好,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景栗可不能把寶全押在渣男的身上。
林摩斯和未婚妻之間雖然沒有深厚感情,但本性正直的他堅定地站在正義的一方:“毛探長,你的武斷做法完全不符合巡捕房的規(guī)定!”
“老子就是巡捕房的規(guī)矩!”毛正一意孤行,并且發(fā)起了人身攻擊——
“林摩斯你這個人腦子真的有毛病,stupid and crazy,拖了好多年不結婚,不就是不滿意未婚妻李福爾嗎,現(xiàn)在又站出來維護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們的私事和毛探長無關,none of your business!在巡捕房內只論公事,你如果fire我,休怪本姑奶奶撕破face不認人!”關鍵時刻絕不能慫,景栗發(fā)揮英語六級的水平,用“中西合璧”的方法以牙還牙,和惡勢力硬剛到底——
“記者還沒有走遠,我現(xiàn)在就腫著臉、含著淚去向他們哭訴,把遭遇職場暴力的事講的清清楚楚!”
毛正沒想到軟柿子女探員居然在一夜之間變身為鋼鐵女斗士,假如這件事鬧大,對他最為不利,不得已扯住其胳膊阻攔并威脅——
“你敢,和老子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救命啊,毛正探長殺人滅口啦!”景栗一邊閃躲一邊高聲呼喊,腦袋專門沖著窗外,不遠處就有好幾位仍在巡捕房門口徘徊的記者。
喜歡在媒體面前出風頭的人,必然比普通人更在乎虛名,好運錦鯉準準把握住了毛正的軟肋。
其后,場面演變成了老鷹抓小雞,景栗在會場的桌椅之間靈活穿梭,體型微胖的毛正窮追不舍,而林摩斯如“雞媽媽”一般,張開雙臂在二人中間攔阻。
那三張卷宗雖然是重要證據(jù),可是要想完全破獲白玫瑰連環(huán)殺人案,這遠遠不夠,而且證明毛正徇私舞弊的實證還不夠充足,這個時候把事情搞到無法收場,并非明智之舉。
景栗見好就收,停住腳步開始談判:“讓我忍氣吞聲也不是不可以,條件是我要調去重案二組工作,現(xiàn)在立刻馬上,right now!”
毛正別無他法,只得喘著氣提要求:“我也有條件,你們兩人不可以再插手白玫瑰連環(huán)殺人案,那是我們一組負責的案件!”
景栗自然不能同意:“毛探長,制造冤假錯案的是你,動手打人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資格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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