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睜開雙眼,只覺頭暈暈乎乎地疼,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好半天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她正式魂穿,成為了李福爾。
住院的原因,講出來多多少少有點丟人——李福爾在卷宗室查資料的時候,被厚厚的案宗砸中腦袋,因腦震蕩而昏厥了大半天。
這劇情一點都不偶像劇,按照正常套路,在千鈞一發(fā)之時,都有男主角英雄救美,然后來段書架前的親親熱熱小曖昧,然而,現(xiàn)實和劇集相差十萬八千里,浪漫都是別人的,怨靈苦主李福爾啥啥都沒有。
景栗習慣性地摸玉鐲,卻發(fā)現(xiàn)兩個手腕都空空如也,她這才想起,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溝通設備,這次不是鐲子,而是表。
助眠劑的勁兒比二鍋頭還要猛,她沒有太聽清楚獨教授所說的最后一句話,順手抓起床頭柜上的警服外套,把各個口袋都摸了個遍,本以為是手表,但最后只從胸前的兜里找到一塊金色的古董懷表,外殼有精致的蝶戀花鏤空雕刻。
景栗笨拙地扣了幾扣才打開表蓋,發(fā)現(xiàn)是下午兩點半,她試著敲擊了三下,想與隊友盡快取得聯(lián)系。
獨教授的聲音即刻響起,喂喂喂了三聲之后,直入主題,催促道:“美女錦鯉,不要耽誤時間了,趕緊出院忙案子吧!”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所長獨教授是在魔都cbd壕宅里吃香喝辣的得意角色,哪里舍得死,如果技術條件允許,他恨不能也穿越過來輔助任務。
如今的景栗也算是小小富婆一枚,當然要竭盡全力活下去,她把懷表掛在脖子上,邊穿衣服邊問道:“接下來我該做些什么?”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黑風衣男子走入,外形俊朗,但冰冷的神情中帶著幾分陰郁。
彈框功能開啟,原來這位就是此故事的男主角林摩斯,他雖然是李福爾的未婚夫,不過態(tài)度并無半分溫存,連病床都不靠近,只是冷漠地問一句——
“你醒了,需要叫醫(yī)生來嗎?”
“不用…謝謝…”景栗搞不清是什么情況,眼前這位“未婚夫”似乎不是來探病的,更像是來討債的。
李福爾和林摩斯這對未婚情侶,到底是本來感情就不好,還是雙方因鬧了矛盾而因愛生恨,她不得而知。
林摩斯立在窗邊,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面無表情道:“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
“什么事?…”景栗講完這三個字后,覺得不大合適,畢竟李福爾的人設是記憶力非凡的天才,為了減少bug,她補充道——
“也許…是腦震蕩的緣故,現(xiàn)在我腦子里一團漿糊…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解除婚約。”林摩斯言簡意賅,絲毫不委婉。
“?…”景栗原地懵圈,剛魂穿就遭遇感情危機,這刺激太強了:“為…為什么?”
“我們性格不合,沒有共同語言!绷帜λ瓜ё秩缃穑瑓s字字扎心,實乃神人。
獨教授急急插話:“不要答應,用美人計纏住他、勾引他,讓他幫你查案,整個巡捕房沒有人比林摩斯的實力更強,也沒有人比他更廉潔正直!”
“這不合適吧…”屠豪弱弱地表達反對意見:“李福爾到死都沒有解除婚約,想必也求過林摩斯幫忙,可最后還是孤身查案,最后不幸遇險,說明靠未婚夫這條路走不通!
獨教授一時也沒了主意:“那怎么辦,難不成非得兩人分手,林摩斯才愿出手相助嗎?”
后勤團隊思想不統(tǒng)一,前線的景栗不知該如何抉擇,生怕開局開不順,一出手就奠定敗局。
“婚約是雙方家長所定,你與我都是封建思想的受害者,我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包辦婚姻,就算你再等十年二十年,也完全無用”,絕情的林摩斯不留任何余地——
“我可以給你補償,開個價吧!
“開價?”見過渣的,沒見過這么渣的,景栗的火氣登時上頭,一拳頭砸在枕頭上,憤而質問——
“真可笑,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
爛俗電視劇看多了,張嘴就飄狗血味兒,這樣無謂的言語其實沒有半點意義,在此劇情緊張的關鍵時刻,她靈光閃現(xiàn),有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她雙手抱臂,抬高下巴,毫不示弱地問道:“敢問林大探長,你的一周時間值多少錢?”
林摩斯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要的補償數目,就是你一周時間的價錢!”景栗挑了挑眉頭,開出條件——
幫我調查白玫瑰連環(huán)殺人案,只要在七天內順利破案,我就同意和你解除婚約,一拍兩散,一別兩寬!”
這項任務的時限本是八天,不過她有意把時間縮短為七天,如果出現(xiàn)意外,至少還有時間補救。
林摩斯雖然性格渣,但辦案能力毋庸置疑,他的資料彈框之中有“工作狂”三個醒目的大字,所破獲的大案要案有長長的一串,景栗一目十行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全看完。
破案是專業(yè)性極強的工作,連環(huán)殺人案的破獲難度尤其高,不但需要強大的推理能力,還需要人脈搜集各路相關消息,單靠隊友遠程幫助是遠遠不夠的,獨教授的總體思路沒毛病,必須得找一位“本地”的靠譜神探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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