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馬球會!”獨教授幫她做決定:“資料里說金茜也擅長打馬球,到時候你安排她和武易一起上場,相同的愛好最有利于培養(yǎng)感情!
屠豪打趣道:“哎呦喂,所長很有經(jīng)驗嘛!”
獨教授得點陽光就燦爛,正話反說,嘚瑟道:“低調(diào),不要暴露我情圣的真實身份。”
英毅伯爵府所辦的馬球會正巧就在明天,從時間上來看最為合適,是為金茜嫁入侯府續(xù)弦鋪路的好機會。
不過,誰都無法確定,所鋪的這條路對金茜而言是福還是禍。
如真的葬禮,金家二嫂前來吊唁,景栗昧著良心按照獨教授的指示行事,不僅囑咐嫂子明日要帶金茜一起來馬球會,而且還特別“暗示”,假如她重病不治,永昌侯爵夫人還要由金家的女兒來當。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始終心懷痛苦糾結(jié),感覺自己就是封建勢力的惡毒幫兇,處心積慮地拆散自由戀愛的金茜與小情郎。
今日沒有太多的緊急情況,兩位隊友基本處于光明正大摸魚的狀態(tài),工作八小時,走神一整天。
屠豪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的文化影視公司一炮而紅,至于到底是怎么紅的,他刻意賣關(guān)子,只告訴景栗——
“暫時保密,回歸有驚喜!”
土豪小鮮肉平時直來直去,此刻卻突然風格大改,玩起了神秘,景栗也沒有多問,只道:“期待你的驚喜!
十八線錦鯉魂穿走一回,唯一的旅游休閑觀光項目,就是馬球賽。
她本有心體驗一把真正的古代競技運動,奈何還得顧及金蓮的病嬌人設(shè),總不能一夜之間就恢復身強力壯,這會暴露她先前故意裝病的事實。
之前獨教授說,她被招入解怨事務所,是因為有演技和武術(shù)特長,不過在第一個解怨故事之中,武術(shù)特長毫無用武之地,發(fā)揮演技水平足矣。
景栗化了頗顯憔悴的淡妝,選了一身素色的衣裙,把病嬌大娘子的路線走到底。
鴻雁細瞧西門安所贈的首飾盒,輕輕撫過其上精致的畫作,不禁感嘆了一句:“唉,有緣無分!”
景栗不解:“你這番感慨從何而來?”
“初見西門大人的那場馬球賽上,小姐穿的正是酡色裙衫,畫中人分明就是您!”鴻雁的一雙眼睛洞察了一切,其后問道——
“小姐您還記不記得,昔日曾繡過一方和西門大人有關(guān)的帕子!
景栗搖了搖頭,好奇問道:“那帕子現(xiàn)在還在嗎?”
“您先前讓我燒掉,可我不舍得,就偷偷留下了,馬上給您取過來!”鴻雁說著便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間,拿來了手帕。
帕子為藕荷色,恰如詩中所寫,青蓮衫子藕荷裳,透額裳髻淡淡妝,少女初戀心事呼之欲出。
手帕的斜下方繡有一位打馬球的男子,身著鮮亮的青碧色袍衫,青草碧色,春水淥波,那顏色瞧著便令人心生暢然悅意,繡像男子雖只有背影,但卻有說不盡的風流倜儻之態(tài)。
金蓮繡背影,西門畫背影,此二人有緣是真有緣,可無分也是真無分,終究是天意弄人。
若早知是這般結(jié)果,當年還不如不相識,金蓮每每憶起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想來都會心傷哀嘆吧。
這恐怕是金蓮的軀體最后一次前往馬球場了,景栗決定悄悄帶著手帕,說不定還能遇上西門大官人,即便不贈香帕,帶著它再多看一眼金蓮昔日心動過的人,也可以略略了卻遺憾。
景栗因擔心失了禮數(shù),所以特意提前叮囑鴻雁和金家二嫂,說自己因為生病而記憶模糊,讓二人在馬球會上多多提醒她各家貴眷的身份。
古代的繁文縟節(jié)不是一般的多,觀賽前行禮就足足用了大半個鐘頭,不止有各家的貴婦和名媛,還有幾位排場特別大的郡主和縣主。
景栗沒有社交女王的天賦,起初的十幾人還勉強記得住,后面就完全是稀里糊涂地機械化行禮寒暄,轉(zhuǎn)臉就很難回想起到底是哪家的夫人和小姐。
不是她記性差,主要是貴婦和貴小姐的風格太過于接近,大同小異的著裝,千篇一律的矜貴,刻板迂腐的禮儀,各位人物幾乎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一模一樣,分不清實屬正常。
這是一個不主張宣揚個性的時代,女人尤其如此,必須要磨平所有的棱角,把自己裝進禮教的刻板套路之中,如果不然,便會落得離經(jīng)叛道的罪名,連累整個家族蒙羞。
景栗不禁慶幸,自己還算有運氣,生在自由平等的現(xiàn)代,雖然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辛苦打拼,但卻能得到無拘無束的自在。
她不由得想吟詩一首——富足誠可貴,權(quán)勢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武易姍姍來遲,景栗懶得問大豬蹄子到底在忙些什么,已安排好他和金茜同在一隊,稍后便會上場。
她按照獨教授的提示,為了完成任務不惜埋葬良心,帶著僵化的笑容暗戳戳地拉紅線,叮囑武易要多多“照顧”金茜。
在這一瞬間,景栗感覺自己像極了電視劇里那些甩著艷俗手帕的惡毒老鴇子,正在做著拉pi條的勾當,親手把無辜少女送入虎口。
金家二嫂初成社交達人,精神頭不是一般的大,只在安排好的席位上坐了一小會兒,就又開始了交際social,去慶國公夫人那桌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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