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囑咐金樺,務必要讓宋名捕徹查下毒一事,使梅小娘和玉小娘交代出所有實情,供出幕后兩大主謀——呂茶和老烏婆。
當?shù)弥@些毒婦的真正目的是謀害妹妹時,金樺恨不能親自提刀將她們千刀萬剮,依他的估計,那兩位小娘根本挨不住牢獄中的酷刑,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事實全部交代,他立刻遣身邊的小廝去開封府衙詢問進展。
金樺的目標十分明確,侯府內(nèi)傷害過或者預謀傷害妹妹的,一個都不放過,定要讓武家九族都不敢再得罪金蓮。
景栗刻意添油加醋講了不少有關呂茶和呂家的壞話,目的是激金樺對付其家族。
她從金樺處獲知,呂家確實沒落了,主要的原因是在昔日的皇位之爭中站錯了隊,闔族或被降職、或被貶黜,而今在京城勉強能排上號的,只有呂茶的一位堂叔,不過官階并不高。
政zhi有風險,站隊需謹慎。
呂家號稱世代簪纓,但權(quán)勢塌方不過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難怪呂茶在討好武易時沒有半分世家小姐的矜貴樣子,原來是因為呂家當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唯有侯府。
金樺認為,完全無須出手對付呂家的其他人,只需通過梅小娘和玉小娘把呂茶的罪名做實,然后他再暗中聯(lián)系私交甚篤的御史,通過其將此事承奏給圣上。
皇帝本就看呂家不順眼,而今呂家的姑娘竟有膽在汴京興風作浪,敗壞禮教綱常,而且破壞的還是圣上欽定的一段姻緣,堪稱古今花式作死第一人,此事一旦鬧大,呂家的官途與名聲皆會盡毀,恐永世不得翻身。
在原版故事之中,呂茶攀上了慶國公府這根高枝,有了靠山所以才能成功,可她苦心謀劃的一切,現(xiàn)在已被景栗完全奪走,她已陷入完完全全的被動局面,毫無反擊之力,只能被迫接受身敗名裂的新命運。
此外,武易現(xiàn)下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京城公貴們的政zhi敏感度相當高,見金家和永昌侯府大有撕破臉之勢,審時度勢之后,大多選擇站在金家這一邊。
一來是因金家有實力強勁的慶國公府撐腰,二來是因侯府正逢多事之秋,自金蓮離府之后,就事事不順,眾人唯恐來往太多而沾惹麻煩。
武易因呂茶而落下了浪蕩不檢點的壞名聲,其母老烏婆的大侄子烏伯希還恰好趕在這風口浪尖被發(fā)現(xiàn)與外族暗探有勾連,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滿汴京城的高官貴胄見到武易都會有意識地繞道走,生怕一個不慎就惹上霉運。
西北軍中的重要將領入京,與其熟識的京中官員皆設宴款待,原本大家都有邀請武易的打算,可如今侯府與金家起爭執(zhí)的事已傳得人盡皆知,為了避免筵席之中出現(xiàn)不必要的爭端,各府不得不做取舍,武易和金樺只能請一人,為保險起見,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剛剛立下大功的金樺。
照這趨勢折騰一個月,武易基本就社會性死亡了,他現(xiàn)在必然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經(jīng)此一番風波,縱然借武家母子一百個膽,他們?nèi)蘸笠膊桓以佥p視金家。
金樺邊給妹妹夾菜邊說道:“二哥這次立功受賞,全是你的功勞,你的夢實在太準了,不僅讓助我發(fā)現(xiàn)上清觀這個遼國暗探據(jù)點,還預知了烏伯希被西夏暗探迷惑一事,簡直神乎其神,你最近兩天有沒有做其他的夢?”
他已把妹妹看做是福星,希望能夠再次通過夢境的渠道獲得線索。
“沒有…”景栗編瞎話搪塞:“可能神明只指點這一次吧!
金樺道:“你安心在家中修養(yǎng),侯府那些惡人二哥幫你解決,無須憂心,如果再做夢,務必要第一時間告訴哥哥!
金家人的確是疼愛金蓮的,不過愛的深或淺與現(xiàn)實境遇有直接的關系。
景栗做了慶國公府的恩人,所以金家二嫂才會把她當姑奶奶一般地敬著供著,而金樺作為親哥哥,想法不會過于功利,不過若是在金家與侯府實力過于懸殊的情形下,他也無法像現(xiàn)在這樣硬氣。
人的境遇終究是由選擇決定的,景栗開啟魂穿外掛模式,在每一個關鍵的時間點都做出了最優(yōu)決策,故而才能有眼下的有利局面,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如果金蓮的魂魄能夠看到這逆襲反轉(zhuǎn)的劇情,心中除了有解氣的痛快之感,想必還有無盡的懊悔。
假如她能重活一次,必然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怯弱退讓,出路不是忍來的,而是拼來的。
形勢一片大好,兩位隊友樂得清閑,吃吃喝喝外加看戲,品著奶茶哼著曲兒。
忽然,二人發(fā)現(xiàn)墻上所掛的任務列表發(fā)生了變化,第四項主線任務“幫助金家在汴京權(quán)貴圈立足”的字跡墨色開始漸漸變淡。
解怨事務所的任務掛表是蘊含冥界法力的卷軸,紙張泛著有歷史厚重感的淡淡黃色,每一個新的項目開始時,所有的主副線任務都將自動出現(xiàn)在列表之中,解怨使者完成一項,對應的條目便會消失。
兩位同事送上不整齊但十分熱烈的掌聲,屠豪興奮歡呼兩聲后說道:“小姐姐,你已經(jīng)完美完成了第四項主線任務,另外三項也進展順利,很快就可以結(jié)束魂穿回歸現(xiàn)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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