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了。”
江辰搖了搖頭,說道。
“那不就得了!睌卦滦α诵,繼續(xù)說道,“你娘的蹤跡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當(dāng)初也不過是偶爾得到她的指點而已!
“那我現(xiàn)在該如何拿到朱雀一族的符木劍?”江辰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回去再修煉個幾年,等修為抵達仙尊之后再試試看。”斬月攏了一下長發(fā),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把現(xiàn)在的江辰當(dāng)做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從斬月口中聽不到什么好話,江辰也不在這里浪費時間,起身對著他拱拱手,轉(zhuǎn)頭便準(zhǔn)備出去。
“不送,好走!
斬月擺擺手,非常飄逸的說道。
江辰生了一肚子氣,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昆侖仙山第十山的山主,總得對自己好一些才行,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態(tài)度,三句話還沒說完,就勸自己離開。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樣才能進入到朱雀一族的結(jié)界里面。
“怎么了?”
眼看著江辰怒氣沖沖的走出來,穆友德一臉迷惑的走過來。
“走,先跟我回一趟傭兵團!苯綉械萌ソ忉屖裁矗@第十山的山主脾氣古怪,顯然就不是多么好相處的。
穆友德不敢在說些什么,生怕江辰會把火氣發(fā)泄到他的身上。
待到江辰離開,任流等人推開門。
“快進來!”
茅草屋里面,突然傳出了斬月非常蒼老的聲音。
任流等人臉色巨變,急忙沖了進去。
只見,剛剛還面色俊逸的斬月,現(xiàn)在卻十分痛苦的趴在桌子上面,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皺紋,甚至身體周圍還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師父!”
任流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他給攙扶起來。
“快!我快支撐不住了!”斬月緊緊攥著胸口,旋即痛苦十分的他,手掌微曲,直接將胸口的衣服硬生生撕開。
“撕拉!”
衣物扯開。
在他的胸口上面,有著一個詭異的黑色印記,剛剛縈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那些黑氣,也都是從這印記上面緩緩飄蕩出來的。
“呼!”
斬月身體顫抖。
“眾師弟,施展陣法!”
任流站在斬月的面前,雙手猛然合十。
幾個師弟全都站在斬月的身邊,和他動作相同。
頓時,仙力波動涌現(xiàn),淡淡的金光從他們各自的手掌上面飄散而出,流轉(zhuǎn)之間,形成了一道極為復(fù)雜奇特的陣法。
而斬月,就處在陣法的正中間。
“喝!”
任流輕喝一聲。
陣法之中的金光隱隱匯聚,全都聚集在斬月的面前,最終狠狠的壓制到他的胸口上面。
隨著金光閃爍。
那道晦暗的印記,被壓制了下去。
隱隱消失在胸口上面。
片刻后,斬月的氣息逐漸恢復(fù)過來,臉上的周圍,也緩緩消散了。
陣法消散,斬月趴在桌子上面大口喘著粗氣。
“快出去看看,江辰有沒有發(fā)現(xiàn)。”回過神來的第一步,斬月就向著外面看去,淡淡問道。
“沒有,已經(jīng)被你氣的離開了。”
任流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睌卦潞舫隽艘豢跐釟,心中頓時輕松了不少。
剛剛他感覺到封印松動,即將不對,便故意說那些話,把江辰氣出去,江辰前腳離開,他后腳都再也支撐不住了。
“師父,封印又松動了一次……”
任流握著拳頭,咬著牙說道,“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再來一次的話,恐怕再也控制不住了。”
“無妨,無妨。”斬月擺手,坐在椅子上面。
他端起水,一飲而盡,繼續(xù)說道,“任流啊,你繼續(xù)去盯著江辰,這小子生性不服輸,我說的那些話,非但不會讓他退縮,反而能激發(fā)出他的心性。”
“我不去!
任流堅定的搖頭。
兩千年之前,他們在調(diào)查暗月家族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圈套,斬月為了保護他們安全撤離,獨自冒著危險斷后,落到重傷的下場。
并且體內(nèi)還被種下了印記。
是由昆侖仙山其他九位山主聯(lián)合封印住的。
但封印,只能起到五次的作用。
一旦動用仙力超過五次,那封印就會徹底失去作用,從而是體內(nèi)的印記松動,到最后落到一個肉體和神識雙雙隕落的地步。
而到朱雀一族的結(jié)界中去救江辰,便是第四次施展。
只要再有下一次,哪怕是三大仙王親自到此,恐怕都沒有任何辦法了。
“聽我的話!”
斬月皺著眉頭,命令道,“我剛剛把那小子刺激了,你們?nèi)羰遣欢⒅,萬一他冒進,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我無法和仙山里的其他幾位山主交代啊!
“我……”
見到斬月這幅虛弱的樣子。
任流重重嘆了口氣,還是推門離開。
“扶著我到床上休息一會吧!
任流出去后,斬月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伸手撐著桌面站起來,向著房間里面走去。
見狀,其他幾個弟子全都跟著進去。
“師父,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那江辰的事情咱們就不要管了,他現(xiàn)在不過神仙五重的修為,竟然敢到朱雀一族的結(jié)界里面!
“要是咱們再管他的話,說不定會把咱們自己給搭進去!
弟子和任流是相同的想法,他們可不想看到師父因為江辰而落到一個悲慘的地步。
“這件事情,別再說話了!”
斬月躺在了床上,沉聲說道,“江辰對昆侖仙山非常重要,為了保護他,哪怕丟了我這條命,都沒問題。”
“唉!”
弟子們嘆著氣。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斬月為什么要這樣。
昔日風(fēng)度翩翩,溫柔體貼又氣質(zhì)溫柔的斬月山主,如今竟然被印記所困,平日里只能偽裝成老頭生活。
但數(shù)千年來,他們從來不敢說,也不敢問。
只得跟在斬月的后面。
“行了,都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也該休息一下了。”
斬月四仰八叉的躺著,這是他數(shù)百年以來,算是最放松的一陣時間了。
眾弟子看著斬月,片刻后依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