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云巔正在前往北域的空中,他距離江辰四人有一段距離,保持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又不至于跟丟。
躺在空中,蘇云巔身影閃掠而過,手中卻拿著酒壺塞到嘴里,邊喝,邊向著千和宗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能猜得到蘇千在宗門里,正在尋找著自己。
“等你通知我,我在追出去,恐怕早就沒影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蘇云巔嘿嘿笑著說道。
從千和宗到天機閣,四人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抵達后,看著有些冷清的院子,江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白玄靈離開,白曉云離開,自己這個宗門也一直不在,整個宗門似乎已經(jīng)沒有宗門的樣子了。
不過在感知到這兩股熟悉的氣息后,不少弟子卻從里面跑了出來,江辰白曉云,一些情緒比較敏感的師妹,當場大聲哭了出來,那些師弟也都是在不斷唉聲嘆氣。
“都給我振作一點,你們是天機閣的弟子,是繼承白衣仙王衣缽的人,更是我白曉云的師弟!”白曉云皺著眉頭,厲聲呵斥著。
“宗主,大師兄,曉瀾師姐在得到你的消息后,就帶著宗門里的幾個仙王師兄前往了海外仙山,已經(jīng)十幾天沒有回來了,我們擔心可能是……”
一個仙王一重的師弟上前,對著江辰和白曉云拱手,說道。
“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仙王的樣子嗎?”白曉云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若是以后在被我看到你這樣,就從天機閣里面滾出去,明白嗎?”
“明白了,大師兄!”這人挺直脊梁,臉上的表情也收了回去。
不光是他,所有站在這里的天機閣弟子,全都站的筆直,那些女弟子則是擦干了眼淚。
所有人靜靜等著江辰和白曉云講話。
“所有人,立刻跟宗主和我前往海外仙山,他們說是敢傷到白曉瀾以及咱們天機閣的任何一個人,直接把他們六座山血洗了!”
看到氣勢提起來,白曉云滿意的點點頭。
“都跟我來!”
江辰轉身,率先走出了天機閣。
身后,白曉云緊跟在后面。
而其他弟子則是很自覺的,男弟子跟著江猿,女弟子則是跟著火芙。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所有人都沒有隱匿氣息,這股實力,甚至比千和宗去滅尸陰崖的時候還要雄渾一些。
只不過,天機閣大部分的仙王,都是在閣中混吃等死。
靠著白玄靈才得以晉級到仙王修為,除了白曉云和白曉瀾少數(shù)幾人外,其幾乎都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最多的,就是每天在宗門里面和師兄弟切磋拳腳。
所以失去了白玄靈和白曉云的指揮,如今面對這件事情才會失去分寸。
這股磅礴的勢力,直接席卷到了海外仙山。
看著矗立的十八座山,白曉云停在半空中,問道,“知不知道曉瀾和那些師弟師妹被困在哪里?”
“那里。”
一個師弟伸手指著距離最遠的一座山。
“幻獸山!笨吹侥亲[隱顯現(xiàn)出獸形的山,白曉云淡淡說了一句,“那就先從這個宗門開始動手!”
一行人齊刷刷的落在了這座山上。
當氣勢擴散出去的時候,幻獸山一些實力稍弱的椅子,都是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威壓,皆是跪倒在地上。
“誰啊,竟然敢闖入我們宗門?!”
當感知到這股氣勢的時候,正前方的大殿里面,幾個人從里面走出。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幻獸門的門主,高淵。
“看在你們幻獸門以往投靠我們的份上,把白曉瀾和我們天機閣其他弟子交出來,可以饒你們宗門一次!苯缴锨,看著他,道。
“哎呦!”
一見江辰。
那高淵直接笑了出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海外仙山聯(lián)盟的盟主。 彼z毫沒有把江辰看在眼中,之前白衣仙王還在的時候,尚且畏懼一些,可現(xiàn)在白衣仙王消失那么久,連他們脫離聯(lián)盟和天機閣,甚至對天機閣弟子動手都不曾出現(xiàn)。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認為,白衣仙王要不是把天機閣給放棄掉了,要不就是死在了外面。
當然,高淵更傾向于第一點。
覺得白衣仙王肯定是看出天機閣太窮,直接放棄。
“你還知道我是盟主?”江辰冷笑一聲,“趁著我不在天機閣,斗膽造反,是覺得我沒辦法收拾你們了吧?”
“區(qū)區(qū)一個神仙三重,真是信口雌黃啊!”
“高義,去讓他看看咱們幻獸門的厲害!”
高淵一揮手,黑影從大殿之中飛出,沉悶落在地上。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高義在幻獸門中的實力,足以排上前五,本身就是仙君六重的修為,再施展出宗門獨有的仙術,恐怕有仙王左右了!卑讜栽茐旱土寺曇,對江辰說道。
“又用不到我出手!苯奖砬檩p松。
說話的功夫,那高義已經(jīng)施展仙術,整個人的體型迅速膨脹,旋即變成了一頭黑熊,怒吼之間,連整片大地都在顫抖著。
“讓我來看看是不是有真本事!”江辰身后,同樣也響起了一聲咆哮。
陰影浮現(xiàn)。
江猿退回到本體,一腳邁到了江辰面前。
“類仙猿?!”
見到江辰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巨獸,不光高義,連高淵心里都在打著哆嗦。
他們沒想到,江辰身邊竟然會有靈獸存在。
要知道在這個仙界之中,南域的六大靈獸家族,是遠古時期所有靈獸種族,僅剩流傳下來的,對天地間的任何靈獸,都有著血脈壓制能力。
高義雖然是借助仙術幻化,但數(shù)千年的修煉,當他變成黑熊的時候,和真正的靈獸幾乎沒有區(qū)別,自然也會受到血脈壓制。
“能撐得住嗎?”高淵抬起頭,略顯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备吡x注視著江猿,雖說血脈導致他無法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但他的修為已經(jīng)漲到了準仙王,而面前的類仙猿,才不過提升到仙王五重而已。
實力的差距,給他增加了不少信心,甚至他有種能把江猿踩在腳下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