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兩下子,但就你們兩人的實力,到了頂樓,也是被人趕出來的下場!”店小二心里想著,也不計較之前發(fā)生的事,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擦了擦口中的鮮血后,便自顧自的忙著。
至于一樓的其他人,對于此事也是不在意。
更或者說,是早已見怪不怪了。
畢竟天荒酒館內(nèi),人蛇混雜,啥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沿著樓梯來到二樓,朝暮酒并沒有停留,而是繼續(xù)往上走去。
但就在此刻,一道極度囂張的聲音,從二樓的一個角落傳來。
“真是什么玩意都敢往三樓走,也不嫌丟人!”
這話音落下后,頓時引來了不少笑聲,也有人附和著,話語帶著嘲諷與輕蔑之意。
江辰倒是不怎么在意,想著繼續(xù)往上走,但朝暮酒卻不是這么想的。
只見他停頓了一下,似在考慮著什么。
幾息后,朝暮酒轉(zhuǎn)身,朝著二樓的一個角落走去。
那里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衣袍上紋著一個繁體的白字。
此人,來自白帝城!
“你要去做什么?”江辰問道。
“有人尋死,我想要滿足他!背壕普f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江辰無語,暗道出家人不是也不殺生嗎?
你這動不動就要去殺人了,這真是出家人的作風(fēng)?
不過,想著朝暮酒這家伙,一天醉到晚,估計也不是個正經(jīng)的和尚。
“怎么?還想找事?”
此刻,坐在角落的少年起身,挑眉看向朝暮酒,輕蔑道:“天境上位罷了,而且還是一個酒肉和尚,你有什么能耐。俊
“我的能耐,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背壕瓢櫭,盯著這少年,道:“但我知道,我的能耐,一定在你之上!
“笑話,你仿佛在逗……”這少年一臉輕蔑,然而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朝暮酒將手中的酒葫蘆砸了過去!
轟!
……
伴隨著一道爆響,酒葫蘆似炸開了一般,從里面爆灑出一道道雄厚的靈力。
靈力參雜著佛光,神圣祥和。
只不過,和朝暮酒那略帶猙獰的面容比起來,佛光的神圣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你敢打我?沒聽過白帝城嗎。俊边@少年也是了得,通體散發(fā)著一層白霧,將佛光隔絕在了體外,更是震散了酒葫蘆內(nèi)爆發(fā)出來的靈力。
“白帝城?”朝暮酒愣了一下,一旁的江辰也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暗道這是打了自己人了。
“既然是白帝城的,那就不打了!背壕戚p語,大手一揮,原本爆碎的酒葫蘆又恢復(fù)了原狀。
隨即,朝暮酒提起酒葫蘆,招呼著江辰朝著三樓走去。
然而,朝暮酒罷手了,對方卻不肯罷休!
只見他一拳出擊,氣勢磅礴,拳芒猶如一條長龍,朝著朝暮酒的背心轟擊而去!
“嗯?”朝暮酒沒轉(zhuǎn)身,只是帶著一絲疑惑的“嗯”了一聲后,便甩手將酒葫蘆砸了出去。
這一次,酒葫蘆爆碎,一道道雄厚的靈力,將對方的拳芒震散。
緊接著,佛光普照,化作了金色蛟龍,宛若鎖鏈一般,將那白帝城的少年困鎖了起來。
最后,朝暮酒隔空揮手,將那少年從二樓窗戶轟了出去。
“念你是白帝城的人,饒你一命!背壕戚p語,又看向二樓的其他人,問道:“我們就去三樓,誰還有意見?”
這一刻,整個二樓靜寂了下來,鴉雀無聲。
只因,能坐在二樓的人,實力都相差不多。
朝暮酒能輕易的擊敗白帝城的少年,就說明也能輕易的擊敗他們。
如此一來,誰還不敢同意?
但,這世上,終究有那么幾個人,愿意當(dāng)出頭鳥。
或者說,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你當(dāng)然能上三樓,但你身邊的那位,怕是沒資格!
坐在窗戶邊的一個少年斜眼,看向江辰,道:“尊境修為,連上二樓的資格都沒,還想著上三樓?”
“你自己解決?”朝暮酒聞言,看向江辰,渾濁的眼中,竟然閃爍著一道寒芒。
江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無妨,不用理會!
說著,江辰便是起步,繼續(xù)朝著三樓走去。
“和尚,你帶著他進(jìn)入三樓,我等自然不敢說什么,但……就算你們?nèi)チ巳龢牵矔晦Z出來!弊诖皯暨叺纳倌瓿谅暤溃骸岸闵磉叺哪俏,恐怕不僅會被轟出來,估計要重傷的被人抬走!
“真煩。”
“確實煩!
這一刻,江辰和朝暮酒都是眉頭一皺。
隨即,只見江辰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那少年的面前。
“我現(xiàn)在和你說一聲,我們要去的是頂樓,不是三樓。”江辰凝視著對方,正色道:“還有,就算沒這個酒鬼和尚,我想去頂樓,照樣沒人能攔住我!
轟!
話音落下,江辰一巴掌揮出,直接將對方轟飛,從窗戶內(nèi)摔落到了酒館之外。
并,這少年暈死了過去。
“嘶……”
“這還是尊境該有的實力嗎?”
“妖孽!”
……
這一下子,眾人都閉嘴了,再也沒人敢當(dāng)出頭鳥了。
并且,這些人看向江辰時,眼中不僅閃爍著疑惑之意,更有忌憚之意。
他們忌憚江辰的實力,同時也在猜測,江辰是屬于哪個宗門的。
“全尊教,江辰!
江辰似乎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不由清了清嗓子,隨即高聲說道。
說完,便與朝暮酒一起,走上了樓梯。
而二樓的一群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許多人都沒聽說過全尊教這個宗門。
畢竟,全尊教早已沒落,這一代人更是很少有人知道全尊教。
“該不會是……三千年前壓的武閣都抬不起頭的那個全尊教吧?”
“不可能吧?那個宗門都沒落了,還能培養(yǎng)出這等弟子?”
……
終于,有人想起來了,可也不信江辰是全尊教的人。
而此刻,在三樓入口之處,江辰和朝暮酒剛來到這里,便看到有一光頭和尚,正等候在此。
“怎么?又要攔路?”江辰挑眉:“我說,去個頂樓,咋就這么費勁呢!
“不是攔路,是來找我的!背壕普f道,看向那個光頭和尚,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意,輕語了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