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
“秦君!”
鳳臺上眾臣都是一驚,只覺正值暑天,然而背脊上竟然不由浮起一陣陣的涼意,直沁骨骼。
眼前的穆公,顯然也與他們平日所見大不相同。
百里奚霍地抬頭,真的,真的如此……那白鈺所言,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穆公,真的和他認(rèn)識的不一樣了。
他之前趁夜色拜訪過白鈺,從白鈺口中聽到他對今日局勢的判斷……所以,真的如白鈺所言,穆公的打算真的是那樣?百里奚眼中掠過堅定的神色,不,絕對不行!那樣會毀了秦國數(shù)十年苦心經(jīng)營的根基!他一定要挽救此事。
百里奚不動聲色地扭頭,望向了一旁的百里視,一言不發(fā)。
但百里視已經(jīng)明了,微微點(diǎn)頭,不動聲色地后退。片刻功夫后,趁著鳳臺上人群驚詫之時,下了鳳臺,匆匆離去。
沿途自然也有穆公的侍衛(wèi)攔截,但百里視百戰(zhàn)之將,不論是在秦軍之中的威名,還是一身威勢,都非同小可。所以他一瞪眼,呵斥兩聲,已經(jīng)將阻路的侍衛(wèi)喝退。
……
鳳臺上。
穆公緩步向著蕭史走去,雙眼緊盯著后者,絲毫不去理會身后的“愛女”弄玉。
弄玉在后面惶急地叫一聲,“父親!”
穆公充耳不聞。
蕭史忍不住又嘆氣一聲,“你果然修煉了陰術(shù)。”
秦穆公一愣,不過旋即就面露陰沉之色,“廢話少數(shù),我已經(jīng)等你許久了,你將會是我完善陣法,最重要的‘陣眼’!”
弄玉一驚。
蕭史卻沒有意外,他搖頭道:“秦君,你如今行事乖張,大悖以往,必然會引來眾叛親離;這且罷了,就怕秦國數(shù)十年積累,都將毀于一旦!
秦穆公眼中掠過幾分遲疑,但很快就已經(jīng)徹底消失,“你少在這里說些空話,誰敢叛我?誰敢離我?”
他扭頭四望。
鳳臺上眾臣、眾公子一個個面色大變,自然誰都意識到了穆公的異常。
然而,秦穆公在位三十余年,積威之下,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明明心知有異,卻沒有一人,敢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哈哈!”
穆公扭頭望向蕭史,“看見了么?”
蕭史搖頭,“多行不義必自斃!
秦穆公也不理會他,而隨著時間的退意,鳳臺上陰氣已經(jīng)越來越重,只須臾功夫,就只見鳳臺四角的位置,轟然坍塌,出現(xiàn)了四個深深的坑洞。而坑洞之中,白骨累累,竟不知埋著多少人的尸骨!
弄玉不由驚叫一聲,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往日里吹笙的底下,竟然埋著這么多尸骨。
而那坑洞之中,一具具骨骼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組成一隊隊尸骨大軍,向著鳳臺正中的蕭史圍去。
“!”
眾臣驚駭,自然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想要逃命。
但他們此時才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整個鳳臺此時已經(jīng)被穆公封鎖,誰也不準(zhǔn)離開。
陳安大夫,以及少華宗其他眾人,一個個都滿腦袋問號!
??
這不是蕭史弄玉時光碎片么?怎么劇情推進(jìn)著推進(jìn)著,忽然發(fā)展到了這種詭異萬分的局面?這……這是怎么回事?
就連玄苦道長,此時也是瞠目結(jié)舌,不明所以。
他隱約感覺,似乎是這一時光碎片的兩次開啟,使得劇情推進(jìn)發(fā)生了奇詭的變化……
但究竟怎么回事,他也不甚明了。
只有邵陽。
他瞥向自己的眼前,屏幕中兩條任務(wù)提示依然掛在那里?磥,這就是從【蕭史弄玉】衍生出來的【穆公陰兵】時光碎片了吧?
歷史上,秦穆公功績自不必說,可以說自他開始,奠定了秦國霸主的根基。
然而,他卻是一位風(fēng)評兩極分化的人物。
只因他死時活人殉葬一百余人,其中不乏治國之賢才;甚至讓秦國的人才出現(xiàn)了斷層,險些斷了秦國的根基。
應(yīng)該是他們這些超能者的卷入,使得歷史發(fā)生了稍微的偏折,發(fā)生了眼前這一幕。
“希望百里奚能夠做出決斷。”邵陽扭頭望了過去。
……
而前面,四周的骨兵已經(jīng)源源不斷而來,蕭史將弄玉護(hù)在身后,反手抽出赤玉簫,橫在唇邊吹動。
簫聲揚(yáng)起。
蕭史的簫藝已經(jīng)出神入化,一曲吹起,簫聲化作綿綿勁氣,不住將一個個骨兵推開,將他和弄玉護(hù)在中間。他雖然是太華山之主,但降生人世后,此時也只是肉體凡胎,面對這似乎無有窮盡的骨兵,也不由心底暗愁,沒有對策。
至于鳳臺上其他眾臣,早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tuán),逃又逃不走,只能拼命反抗。
許多武將與擠到跟前的骨兵交手,雖然將一個個骨兵丟出,但這些骨兵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甚至斷手?jǐn)嗄_也毫無影響……數(shù)量又多,他們哪里有什么辦法?
也虧得秦穆公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蕭史身上,眾人才能勉強(qiáng)維持局面,但也已經(jīng)死傷慘重。
百里奚心疼不已。
這是秦國的根基!
“離開鳳臺!”
有人大叫。眾人紛紛向著外面擠去,但被穆公布置的骨兵阻攔,一時也闖不出去。
他們參加鳳臺聚會,手中自然不會攜帶兵刃,打斗起來很是吃虧。
一時間慌作一團(tuán)。
“怎么還沒來?”百里奚忍不住焦急地望向鳳臺外,拖的時間越久,他們秦國的根基便也損傷越大!
另一邊。
在穆公不住逼迫之下,蕭史護(hù)著弄玉活動空間已經(jīng)越來越小。
邵陽忽然飛身過來,舞榭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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