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天南越國鏡州某處罕有人知的廢墟附近處,一名青袍人站在一條小路盡頭處,望著眼前一截殘缺的石墻,動也不動的沉思著。
這片廢墟顯然不知在此地存在多久了,不但各處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灌木,一些石磚殘垣更生滿了一層層黑綠色青苔。
而青袍人面前石墻偶爾露出的一點灰白部分,則隱約印著一個殘缺一角的“韓”字浮雕。
不知過了多久后,青袍人身后小路上傳來了腳步之聲,片刻后,有一對夫婦帶著一名小男孩有說有笑的從拐彎處走了出來。
這對夫婦年紀不算太大,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其中男的膚色黝黑,手足粗大,女倒是生的有三分俏麗,但臉龐微紅。
二人全都滿臉風(fēng)霜之色,手中提著的竹籃中有一些香燭之類的物品,只是一對常見的鄉(xiāng)村夫婦模樣,但一見前方有人頓時都為之愣了一愣。
倒是那名七八歲模樣的男孩,生的異常可愛,雙目烏黑中,隱約可見幾分靈動之色,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
“這……這位公子,請問你是……”那名男子略微遲疑了一下后,還是帶著自己妻子和男孩走了過來,并有幾分結(jié)巴的問道。
眼前之人雖然只是背影,但也明顯看出是來自那些大地的有學(xué)問之人,讓這位罕有出門的鄉(xiāng)村男子自然大有幾分敬畏了。
“沒什么,我姓韓,來這里拜祭一下當年的韓家宗祠而已!鼻嗯廴说幕亓艘痪浜,終于回轉(zhuǎn)身來,面容普通平常,但眉眼間竟隱約和后面夫婦中男子有三分相似之感。
”公子也是姓韓,看來是當年韓家流轉(zhuǎn)在外的某他分支族人了。我聽祖爺爺說過,韓家在千余年前也興盛過一時,有不少子弟流落在外的,許多年前還有人到此拜祭的。只是這些年來,再甚少見到其他分支的韓家人到此了。”三十余歲男子聽了這話,并不覺得太過吃驚,反露出幾分喜色的說道。
“是啊,過了這些年,一代代的交替下去,恐怕這些分支之人也差不多將此處才是韓家起源之地忘得差不多了,又怎會再來這里拜祭什么。倒是你們這一支做的不錯,竟然能甘愿守在此地一直沒有遠離附近過!鼻嗯廴擞袔追仲澰S的沖這對夫婦說道。
“呵呵,聽祖爺爺說,他們那一輩也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但是實在舍不的離開韓家當年的興盛之地,并且聽說我們韓家祖上當年還出過神仙,萬一我們這一支也離開了,神仙先祖再回來時,恐怕就真找不到我們這些后人了,這才罷了這個念頭的!表n姓男子聞言,憨厚的說道。
“神仙先祖,嘿嘿,我倒也聽說過這個傳聞,不過這是數(shù)千年前的事情了,恐怕根本無法當真的!鼻嗯廴瞬恢每煞竦恼f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長輩們都如此說的。另外大祭之時,祖爺爺曾經(jīng)拿出據(jù)說是神仙先祖留下的神劍劍鞘,想來應(yīng)該還有幾分可信的!表n姓男子咧嘴一笑的說道。
“神劍劍鞘?”青袍人雙眉微微一挑,有幾分訝然的樣子。
當年他留下那柄噬金蟲所化靈劍的劍鞘,是其一縷靈氣幻化而成,一但動用超過三次,應(yīng)該會潰散化為無形的。
但他心念再一個轉(zhuǎn)動后,也就有些恍然了。
這所謂的“劍鞘”多半不是原物,而是韓家后人的仿造之物了。
“是啊。聽長輩們說,這神劍當年一直懸掛祖祠之中,曾經(jīng)在多年前數(shù)次將我們韓家從滅族之禍中挽救而出,可惜有一次用完之后,此劍就化為無數(shù)金光的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個還存在于世,但再無任何神效之處了,并一直被我們這一支收藏著。不過也就是因為神劍沒有緣故,韓家當年才終于在隨后另一次大難中迅速衰落而下,剩余族人才不得不各奔東西的離散開來!表n姓男子不知為何覺得眼前之人十分可親,竟不覺將所知一切全都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一切我倒是并不太清楚的。不過一族興興衰衰也是正常之事,任誰也是無法避免的。這是你的孩子嗎,看起來挺機靈的,叫什么名字?”青袍人聞聽之,輕嘆一聲,但目光一轉(zhuǎn),在夫婦旁男孩臉上一掃后,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呵呵,這是我家三子韓鳴。過來,快些給族叔磕頭!”韓姓男子聽聞對方夸獎,心中十分高興,立刻將男孩從身后一扯而出的說道。
而那男孩雖然年幼,倒也并不怕生,竟真的立刻沖青袍人跪下“嘣蹦”的磕了兩個響頭,叫了一聲“族叔”后,才重新站了起來。
“好,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既然此子能和我相見,也算是有緣之人。這樣吧,我有一樣?xùn)|西相送,若是他真的是有福氣之人,說不定會有一場大機緣等著,若是沒有的話,也能保他長命百歲。”青袍人一眼就看出男孩也有靈根在身,雖然也只是一種普通靈根,但也讓其心中一動的說出這般話來。
隨后他一個翻手,手中頓時多出一塊晶瑩玉牌,往其中略一打入一道法決后,就用一根紅繩從中間一串而起,一躬身的直接掛到了男孩的脖子之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此玉牌先是一下白光大放,再一個模糊后,竟一下連同紅繩的在男孩脖頸處同時消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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