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田姓修士也走出了屋子,正好聽到了韓立之言,臉色同樣有些發(fā)白。
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后,還是幾步了過來,并沖韓立深施一禮,誠懇說道:
“晚輩并沒有多大貪心,只想讓小女壽元長一些,哪怕只要筑基也就可以了。不知我們夫婦二人合力的話,是否可以壓制小女體內(nèi)陽氣的反噬,讓琴兒筑基成功!
“你們只有結(jié)丹初期修為,現(xiàn)在絕對做不到的。但若是進階到后期,不怕自損修為的話,倒可以一試的。”韓立瞅了男子一眼,搖了搖頭。
這一下,連儒雅男子也默然無語了。
至于說請求韓立援手的話語,這二人卻不敢開口的。
畢竟韓立先前已經(jīng)施恩如此之多,二人就算再愛女心切,也不會不知好歹的。
畢竟這可不是一次能解救的問題,要長久的將少女帶在身邊。任一名高階修士,都不愿帶這么一名累贅在身邊的。
但大出二人的預(yù)料,韓立目光閃動幾下,卻說了幾句讓他們大吃一驚的話啦。讓二人幾乎以為聽錯了韓立的言語。
“我這有一本陣法書,你們拿去給令愛看吧。若是下次和我見面時,她能將此書參透的讓我滿意,我倒不是不能考慮收下令愛,自然也會助她筑基甚至結(jié)丹。不過何種程度才讓我滿意,卻要看她的機緣造化了。先說清楚,此書只能讓令愛獨自參詳,你們?nèi)羰菍椭鴧⑽蛟偌右詡魇,我自然能看的出來。到時候韓某轉(zhuǎn)臉就走。”韓立聲音不大,但聽到文思月二人的耳中卻若同九天驚雷般震撼。
“韓前輩,你說的可是當(dāng)真之言!”文思月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韓立微微一笑,袖袍一甩。頓時一個事先取出來的玉匣從袖中飛出,緩緩的飄向?qū)γ娴纳賸D。
“匣中是一本“法陣要訣,里面的法陣雖然不復(fù)雜,但卻有一些獨到之處。正好適合考驗一下令愛在陣法方面的資質(zhì)!”韓立不動聲色的說道。
玉匣中的“法陣要訣”,正是當(dāng)年辛如音贈送給他的法陣典籍中的一本,并以此女自己參悟的心得體會為主。
文思大喜的接過玉匣,小心翼翼的將其收起。
“多謝前輩大恩。琴兒在陣法之道上頗有天賦,絕對不會讓前輩失望的。就是不知前輩多久才會再見小女!蔽乃荚录鼻械膯柕。
“這可不一定。若是順利的話,也許只要年許時間,有意外的話也要數(shù)年吧。在此期間,她絕對不能修煉任何功法。否則一旦出問題,可就等不到見我了。對了,這里有一瓶‘紫陰丸’,給她一月服食一粒。如此一來,這幾年不用服用其他丹藥了。”韓立又想起了什么,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一個數(shù)寸高的青瓶浮現(xiàn)手中,隨手拋了過去。
這一次是那儒雅男子驚喜的接了過去,口中連聲的感激之言。
“好了,你們找到白鷺魚妖的內(nèi)丹后,一年后就去魁星島等我。只要在那島上,到時我自然有辦法尋到你們的。我還有事情在身,就不在此多逗留了!表n立從容的說完這幾句話后,就周身靈光閃動,化為一道刺目青虹破空離去,竟不給文思月二人絲毫挽留的機會。
文思月夫婦臉色一變,卻不敢怠慢的連忙沖韓立飛走方向施禮恭送。
直到遁光飛出了整座小鎮(zhèn),消失在了天際之邊,二人才敢直起身子,互望一眼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欣慰之色。
這一次若不是碰到韓立這位大修士出手,恐怕他們愛女就算能解除毒性,恐怕也在劫難逃。再加上韓立以前對文思月的提攜之恩,此刻這一對夫婦心中對韓立倒是真的感激萬分!
當(dāng)即二人回到屋子中,開始商量如何尋找白鷺妖丹,以及安排田琴兒參悟那本陣法書之事。
這時韓立已經(jīng)遁出了整座銀鯊島,遁光方向驟然一變,直奔大海深處激射而去。
以韓立現(xiàn)在神通,自然不會再懼怕被什么高階妖獸偷襲或圍困,遁光強度雖然不是肆無忌憚的刺目,但也不用隱匿身形前進。只是將遁光保持一般速度,不緊不慢的朝遠(yuǎn)處飛去。
遁光中的韓立,正一臉的沉吟。
他突然決定給那名叫“唐琴兒”的少女一個機會,并約定下次還見一面,其中多半原因是想弄清楚此女的真正來歷。畢竟田琴兒的女生龍吟之體和身上那種獨特的感覺,實在很難判斷兩者只是純粹的巧合。
而若是此女在陣法天賦上也是同樣的過人,并能輕易參透那本陣法要訣,那他就更有一些把握確定對方是真是辛如音的轉(zhuǎn)世,或者另有一些數(shù)不清的淵源了。
其實有關(guān)修士輪回\帶有上一世特征和極小部分記憶的事情,在修仙界中雖然罕見,倒不是沒有過先例。
只是這些先例同樣沒有證據(jù)肯定完全是真的,只能讓聞聽之人處于半信半疑之間,并且有關(guān)陰冥界的傳說也漸漸流傳開來,并不知從何時起,成為了和靈界一般同樣神秘異常的所在。
有人說陰冥界是一個獨立的界面,也有人說陰冥界其實是人界的某處神秘所在,還有人干脆認(rèn)為,陰冥界根本就是虛無飄渺之事,只是人們捏造出來的而已。
韓立對輪回和鬼界之事,同樣一直處于半信半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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