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了片刻,歲云岐似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問她:“之后要怎樣?”
“等吧,等事態(tài)的變化,”熒惑想了想道,“只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解決虛花的事情!
少年知道此人是誰,也清楚他和舍潮之前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怎么解決?”他問,“你要去見知淵?”
熒惑點(diǎn)頭:“是我們一起,趁著舍潮還沒動靜的時候,如果能提前殺了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段時日對方逼迫自己扛著萬象的威壓修煉的情景歷歷在目,歲云岐忽然如有頓悟:“你在等我重新獲得修為!
熒惑展顏一笑:“沒錯,還好你沒讓我等太久!
歲云岐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先前他心中那飄忽不定的線索忽然有了清晰的模樣。
原來自己在熒惑奪回身體又帶走萬象之后的作用竟是這個。
“怎么了,不開心?”熒惑好奇地湊上去,“當(dāng)初不是最喜歡和我一起冒險了嗎?”
歲云岐側(cè)過臉,不看她。
熒惑不依不饒:“忘了三試?yán)??br />
歲云岐沉默片刻:“不……我只是不明白!
他不明白,魔尊一個對力量有著絕對追求的人,怎么會把唾手可得的法器給自己?
她不像是因為一時心軟就改變計劃的人。
又或者……與舍潮那一戰(zhàn)必死無疑,魔尊早就想到需要一個人替她送死,畢竟先前她已經(jīng)明確說過,和舍潮對上他幾乎沒有勝算,如果他插手,那便算是為了對方而死。
真是一個狡猾的人,歲云岐想。
那么擅長說謊,又那么喜歡剖白,假話和真言摻在一起,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又或者說,不知道從何開始拒絕。
他不說話,熒惑卻不難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欺身過去,在對方唇上親吻了一下。
“哪里不明白?”熒惑貼著對方的唇,輕聲問,“快來問我!
歲云岐想躲,然而魔尊卻十分適時地加深了這個吻。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吻并沒什么侵略感,也絲毫不含情/欲,反而像是一種柔和的安撫。
“你……”歲云岐有些無法思考,含混不清地將那些疑惑都拋之腦后。似乎不刨根問底也無所謂了,與對方唇齒相交之間,少年心中糾結(jié)成團(tuán)的問題稍稍松散了些,“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我會幫你!
熒惑愣了愣,停下,笑了出來:“你難道覺得我在出賣色相,讓你來幫我做事嗎?”
歲云岐耳垂發(fā)紅,他勉強(qiáng)正經(jīng)道:“我沒這么覺得!
熒惑湊上前,問對方:“那你覺得我的色相怎么樣?”
魔尊美艷的臉在眼前倏然放大,歲云岐視線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最終,他有些無奈地看向?qū)Ψ,直視著那雙漂亮得有些攝人心魂的眼睛:“很美!
這話他說過幾次,但情境不同,熒惑的感覺也不一樣。
她看著對方英俊的臉龐和目光中分外認(rèn)真的神色,忽然再度親吻上去,喃喃道:“無俱劍主,我現(xiàn)在覺得,大婚當(dāng)日的事如果不做全套,是對不起自己!
好了后面是拉燈環(huán)節(jié)了,大家自己腦補(bǔ)一下吧!
階段性忙完了,這段時間應(yīng)該會一口氣更完~談戀愛放在一邊,又要打怪了
第71章 計劃
甬道漆黑、狹小、詭異。
無論是誰進(jìn)入這里都不可能站直,必須匍匐在地上,手腳并用著才能前行。
熾停峽的熱氣似乎也侵襲了這條甬道,石頭上沾浮著化不開的熱意,有水聲滴答作響,時近時遠(yuǎn),并沒有規(guī)律。
“我們真的能出去嗎?”趴在石頭上,文天膽戰(zhàn)心驚地問。
欒如輕輕“嗯”了一聲,又向前爬了幾下。
隨后,她手下一空,前方的石頭似乎陷落了,空間忽然變得大了起來。
欒如有些驚喜地艱難挪動著,半個身子都探出去,然后掐訣念咒,將一團(tuán)火焰扔了下去。
明光下落五六尺左右,接觸石面,滅了。
她放心地向下一跳,利落地彎曲雙膝作為緩沖,然后又燃起一團(tuán)掌心火。
“你下來吧,這里是安全的!
文天舒了口氣,跟著跳下去。
回想起她們兩人這離經(jīng)叛道的行徑,文天簡直不敢相信。
欒如先是和她說再有半個月便能行動,后來因為她實在是不熟修道,導(dǎo)致拖延了一個月才勉強(qiáng)達(dá)標(biāo)。
試演那天,許甦、姜咫、沈空階、文姣姣都在,他們見少女已經(jīng)對日常法術(shù)運(yùn)用自如,并且憑借著自身的聰慧和機(jī)敏,甚至可以和沈空階對打上幾十回合也不落下風(fēng)了,便同意了她的計劃——逃出三宗府。
家主們一開始對此事并不贊同,尤其是文家主,但挨不過自家兩個女兒的央求,也只好松口,讓她們試試看。
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欒如不僅在這短短一個月內(nèi)迅速成長為了一個修者,還摸清了魔修換班輪崗的時間,并且找到了他們在三宗府布下的大陣的缺口。
再然后,她趁著某一日看守松散,抓著文天,一路帶她到了禁地。
這里文天自然是印象深刻,當(dāng)它打開時,邪異門無數(shù)人從北方來到這里,魔尊也是從這兒回去的。
她不可置信地想,她們難道要一路追到邪異門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