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川道:“下面的話,尊主也要你們一起聽!
妙水懶洋洋地點了點頭,神色卻嚴肅起來。
“穹海的魔族出現了,他們從見知淵來到了兩域,”槐川輕聲道,卻成功讓妙火和妙水嚇了一跳,見兩位同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嘆了口氣,“尊主也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具體到底如何,她讓我們來查!
妙火呆呆道:“魔族?他們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槐川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魔主名叫舍潮!
“舍潮……”妙水思索半晌,他從師父那代開始,便已經是上一任魔尊重千風的左膀右臂,這名字他還是有些記憶的,“難道就是前魔尊驅逐的那個舍潮?”
槐川道:“我想應該是。”
妙水眉頭緊鎖:“他消失很多年了,怎么出現的?如今人在哪里?”
槐川道:“尊主沒說!
妙火也道:“尊主那么厲害,她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吧!
槐川笑道:“沒有,咱們的尊主,目前沒辦法解決!
妙風聽后也露出苦笑,想來也是,如果熒惑有辦法,那一定是讓辦法隨著親筆信一同來的,又怎么會只把情況描述一遍,而不說自己的思路呢。
很顯然,她也沒有辦法完全解決問題。
繼續(xù)看了看信中的內容,槐川忍不住嘆氣一聲。
他道:“而且,舍潮就在你們面前。”
妙水瞬間變了臉色。
妙火更是跳了起來,在四周猛看一圈,嚷道:“哪里呢?!”
除了她之外,另外幾人都沒動,并且神色都有幾分古怪。
妙水難以相信地看著虛花,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尊主的意思是……她難道……”
槐川點頭:“尊主說虛花是舍潮留在兩域的一縷魂魄,隨時有被搶奪神智的可能性和危險,而舍潮的真身必定已經在某個地方出現了,都需要提防!
妙火看著虛花,茫然地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虛花仍然是沒什么表情,垂著眼,和以往毫無區(qū)別。
妙火看著對方這幅樣子,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居然成了魔主。
“尊主會不會搞錯了,我是和虛花一起長大的,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他怎么會是魔族呢,他……他就是虛花啊,”妙火傷心地抓住少年的手臂,央求道,“虛花,你說句話,你告訴我這是假的!”
虛花沉默片刻,然后道:“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妙火掉下眼淚來。
她一邊抹淚一邊問:“那怎么辦……”
槐川對少女這幅情緒大起大落的模樣早就習慣了:“尊主在信里說,等妙火冷靜下來,再安排下一步,現在你可以冷靜了嗎?”
妙火一怔,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淚,點頭。
“尊主說,讓虛花去找那些魔族,”槐川道,“也就是回到舍潮那里!
此言一出,另外三個人一同抬頭,神色震驚。
虛花也睜大了眼,干裂的嘴唇顫了顫。
文天坐在別院外,焦急地揉著裙擺。
“怎么辦啊,”她哭喪著臉說,“阿如這個身體也太差了吧!”
姜咫問她:“那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文天不耐煩道:“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我先是去找阿如玩,但她不在,我就趴在這里睡了會兒,醒了之后阿如精神明明很好,可只說了幾句話,就……”
提到那天的事,文天還在難過。
阿如看起來什么問題都沒有,但卻已經睡了兩天。
怎么叫也叫不醒。
沈空階見兩人干著急,在一旁說:“有許家主呢,你們不要太擔心。”
文天道:“不可能不擔心,阿如這病太怪了!”
“云哥如何說?”姜咫問。
文天道:“我這兩天就見了他一面,急匆匆的,只和我說叫我好好念書,等阿如醒了要考我功課,別的什么也沒說!
姜咫道:“應該我去問,這是把你當成孩子了。”
沈空階道:“還不如我去,你以為你去就能問到什么嗎?”
姜咫起先是不服氣,但仔細一想,也沒了和自己好兄弟爭執(zhí)的想法。
他擺擺手:“你去就你去!
沈空階從長廊的椅子上跳下來,對著房門輕敲了兩下。
歲泓央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他推門進去,看到歲泓央、許家主、歲云岐都在房間內。
沈空階道:“我們都很擔心阿如,所以我來看看她!
說完,他想著床上看了一眼,只見少女仍然無知無覺。
“她這是怎么了?”沈空階問歲云岐,“聽說沒有外傷、沒中毒、也沒內傷,但就是醒不過來!
后者這兩日幾乎沒休息,臉色也微微發(fā)白。
他道:“許家主說,欒姑娘是運功過度,靈力透支!
沈空階愣住了,他從沒想過欒如能和“運功”“靈力”這種詞扯上關系。
這不都是有修為的人才能出現的問題嗎?
“她什么時候用靈力了?”沈空階問,“她……她不是沒有嗎?”
歲云岐搖了搖頭:“一切都要等她醒了才能問!
又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少女仍是沒什么起色,許家主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出去吧,我在這里放了安神凝氣的香,阿如可以先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