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你們這個世界基本都是異能者？”
高教授搖頭：“還是普通人居多。”
災(zāi)難中幸存下來的那部分人中，也有不少普通人，那部分人的后代，是無法擁有異能的。
異能者與異能者結(jié)合，有一定的概率會生出更為強大的異能者。
但異能者和普通人結(jié)合，就有可能生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當然這種人的后代也許會再次顯現(xiàn)異能。
“異能者和普通人沒有矛盾嗎？”
“有，不過我們有完整的體系來約束異能者�！卑捉淌诘溃骸岸粋�家族里，出現(xiàn)異能者的情況很高，所以雙方比較和平�！�
當初那場災(zāi)難中，異能者和普通人結(jié)合的不在少數(shù)。
就算一代沒有，二代、三代也會有人與普通人結(jié)合，基數(shù)只會越來越大。
這些人的后代，都有可能在某一天，又突然覺醒異能。
所以機會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白教授大概聽出什么，“靈瓊小姐旳世界，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有爭端嗎？”
靈瓊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白教授覺得應(yīng)該會。
相對世界本來是沒有異能的。
大家都一樣。
但是突然某一天，某些人通過什么手段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改變了現(xiàn)狀。
那么對于大部分無法獲得這樣力量的普通人來說，他們會不平衡，當知道自己可能無法獲取這樣的力量時，會發(fā)生一定程度的暴動。
“教授，基礎(chǔ)數(shù)據(jù)出來了�！�
有人叫白教授。
白教授結(jié)束和靈瓊談話。
……
……
靈瓊看不太懂那些沒什么特別標識的數(shù)據(jù)，不過能看懂一些簡單的基本數(shù)據(jù)。
顧雪里是身體狀況良好，沒有任何疾病。
也就是說他腦子不太好使，不是因為身體引起的。
“顧先生的異能有些問題……”白教授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靈瓊解釋：“顧先生的異能原本是a級，現(xiàn)在測試只有c級……”
靈瓊有點意外，她還以為崽子怎么也得是s級。
白教授似乎看出靈瓊的想法，道：“a級異能者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佼佼者�！�
靈瓊點下頭，更關(guān)心顧雪里：“還能恢復(fù)嗎？”
白教授：“我們得弄清楚顧先生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才能討論能不能恢復(fù)的問題�！�
異能損傷分為階段性損傷和永久性損傷。
階段性的損傷可以恢復(fù)過來。
永久性的損傷就再也沒法恢復(fù)了。
白教授沒有再多說，帶著人進了里面進行其余的測試，很快又換了一個房間。
大大小小的各項檢查、測試做下來，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最后是關(guān)于顧雪里腦子的問題。
白教授他們得出的結(jié)論是，在縫隙空間里，顧雪里也曾短暫地迷失在里面。
“什么意思？”
白教授沉默下，道：“進入縫隙空間的人，如果不能盡快出來，就會迷失在里面，他們會崩潰、恐懼。漸漸地……變成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偶�！�
靈瓊想到她那邊的鏡面墻里鑲嵌的人……
那些人就是迷失在縫隙空間里的？
白教授他們能知道這一點，顯然是曾有人進去過，出來后變成了那個樣子。
“還能恢復(fù)嗎？”
“顧先生的情況算好的，他什么都記得，而且學習能力很強，相信只要給他時間，應(yīng)該能恢復(fù)到正常。”
靈瓊心想，最初的時候，他可就是個傻子……
那破游戲還說什么，要她好好引導(dǎo)……
靈瓊突然出聲，“你們那個游戲，我能再看看嗎？”
白教授：“可以�！�
顧雪里還有別的檢查要做，白教授叫人帶靈瓊過去。
寬敞的房間里，放著幾臺游戲艙。
與她之前見過的有些區(qū)別，白色為底，黃色線條為裝飾。
整體線條更為流暢、看上去的質(zhì)感也更舒服，整體更為高級。
靈瓊躺進去，出現(xiàn)的畫面是她熟悉的虛空。
不過又有些不一樣，她視角兩側(cè)有許多功能，這些都是她那個游戲艙里沒有的。
靈瓊翻了翻基礎(chǔ)功能。
這確實是一個以戀愛為架框的游戲，但她發(fā)現(xiàn)那個戀人兌換卡在這上面是找不到的。
靈瓊從游戲艙里出來，問旁邊的助理，“你們送到我那個世界的也是這個？”
“游戲艙是在您那邊的世界重新打造的，不過搭載的游戲數(shù)據(jù)是一樣的�！�
游戲數(shù)據(jù)一樣……
那么她那個戀人兌換卡是誰加進去的？
他們口中的世界意志嗎？
世界意志……
……
……
靈瓊從那個游戲室出來，她需要自己一個人想想，讓助理不用跟著她。
這里需要保密的地方，進出都需要認證，助理也沒什么不放心，很快就離開了。
靈瓊也沒亂走，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們雖然沒派人跟著自己，但監(jiān)控肯定是關(guān)注自己的，所以她也沒有心情去探究這個地方。
靈瓊開始思索那個所謂的世界意志是真的存在。
還是他們編造出來的？
如果真的存在，它能做的事，明顯不止他們口中說的那樣。
如果不存在，他們?yōu)槭裁匆幵爝@么一個謊言出來？
靈瓊思索一陣，她還是更傾向于那個世界意志存在。
為什么？
不為什么，直覺。
“靈瓊小姐？”
靈瓊抬眸，看向叫自己的人。
靈瓊記得他，那天也在那個會議室里，姓……方。
“靈瓊小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方立走到靈瓊旁邊，笑容溫煦地問。
“靜一靜�！膘`瓊隨口道：“您有事？”
“是在等顧先生做完檢查嗎？”方立猜測。
靈瓊看他，眼神里就差寫上：你有屁就放，不用套近乎。
“我看了下這兩天的報告，顧先生的情況還算不錯。”方立主動道：“靈瓊小姐不用過于擔心�！�
靈瓊：“我知道�！�
方立：“……”
方立像是沒聽出靈瓊的冷漠：“靈瓊小姐這兩天都陪著顧先生過來，看得出來，你和顧先生的感情很好�！�
靈瓊秒懂：“你們要開始拿顧雪里做文章了？”
自從在會議室里她拒絕后，這些人也沒來煩自己。
就連顧議員都沒再提這件事，好像已經(jīng)將這件事擱置。
然而靈瓊清楚，他們不可能就這么放棄。
她也猜到，他們很可能會拿顧雪里來說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