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星搖頭:“不可以。”
小木偶:“嗷唔嗷唔?”
“她不一樣,我親她……”池疏星微微一頓,“只是哄哄她,我們還要靠她出去不是嗎?你不能和她比。”
木偶不知道聽懂沒,無意義地嗷唔兩聲,從池疏星懷里下去,溜達(dá)出去找靈瓊,在她身邊嗷唔嗷唔地手舞足蹈。
靈瓊看得莫名其妙,一巴掌把它打開。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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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雪,群山鍍上雪色,不見江山如畫,只有冰冷刺骨的森冷。
雪地里有幾只雪狐在爭奪食物,鮮血散落在雪地,猶如盛開的紅梅。
就在此時,雪地突然閃現(xiàn)魔法陣,兩道身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雪地上。
雪狐察覺到人氣,警惕朝著那邊低吼,又似察覺到什么,連食物都不要,夾著尾巴跑了。
淺金色的廣袖長衫在雪風(fēng)中飛舞,男人一頭白發(fā)似要融進(jìn)這漫天飛雪里。
“可算是出來了!蹦腥伺赃叺男」媚锿鲁鲆豢趷簹,白氣氤氳而上,小姑娘隨后抱著胳膊哆嗦,“好冷!
池疏星看著往自己懷里靠的小姑娘,提醒她:“姑娘,你可以使用魔法御寒。”
“我受傷啦。”小姑娘握著銀白權(quán)杖,理直氣壯:“不能運(yùn)轉(zhuǎn)魔法。”
池疏星:“……”
小姑娘又說:“我是為誰受的傷?”爸爸是為了誰!
池疏星:“……”
池疏星搖下頭,沒有理她,抬眸望向連綿的雪山。淺金色衣裳被風(fēng)刮得翻飛而起。
靈瓊:“……”
嚯!
不得了啊,出來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靈瓊感覺這里的魔法元素很少,零星散落著凜冽風(fēng)雪里,根本沒法取用這些魔法元素。
靈瓊默默將崽子罵幾遍,裹著衣服,問:“這是什么地方?”
當(dāng)初原主進(jìn)去的地方春日燦爛,怎么出來這地兒漫天飛雪了?
池疏星沒回話,只是往一個方向走。
木偶縮小了,此時坐在池疏星肩膀上,抓著他的頭發(fā),防止被風(fēng)雪吹落。
靈瓊暗罵一聲,趕緊跟上去。
你橫吧!!
你現(xiàn)在橫,等爸爸有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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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像是沒有盡頭,不知道走了多久,靈瓊終于看見一座類似城池的地方,斷壁殘垣,寂靜地立在風(fēng)雪里。
這是一座空城。
靈瓊踩著冰雪進(jìn)城,余光掃到走到前面的淺金色身影,從那里出來后,他就沒怎么說過話。
而且靈瓊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魔法之力,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似的。
池疏星停了。
靈瓊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那邊是一個極大的廣場,廣場中間立著一尊神像——?dú)埲钡摹?br />
那神像像是被人一劍削掉一半,斷得十分整齊利索,四周建筑都有傾塌的痕跡,這里發(fā)生過戰(zhàn)亂。
靈瓊認(rèn)識那神像,規(guī)模稍大的城池里,都立有這樣的神像。
天垣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光明神的神像。
靈瓊踱步過去,“你認(rèn)識他?”
池疏星看著那殘缺的神像,凜冽風(fēng)聲吹得他的聲音有些破碎:“他還活著嗎?”
“光明神?”
“嗯。”
“誰知道呢,他很多年沒出現(xiàn),也許活著也許死了!
自從前年那一役,光明神重傷閉關(guān)后,就再也沒有露面,光明神殿由幾位長老共同管事。
若是有要緊事,則由幾位長老共同向光明神請示,光明神會給出指引。
池疏星有些意外,轉(zhuǎn)過頭看她:“你好像不怎么尊敬他?”
靈瓊心想她尊敬一個都沒露面的npc,是腦子有病嗎?
不過這話不能說,所以她直接轉(zhuǎn)移話題:“你問他干什么?你是被他關(guān)在那里的?”
池疏星目光深邃,這次聲音很清晰:“算是吧!
靈瓊大膽猜測:“所以你要找他報仇嗎?”
池疏星意味不明:“也許!
池疏星收回視線,穿過廣場,往城池深處走,最后停在已經(jīng)殘破的宮殿前。
他目的明確,繞過幾座偏殿,最后停在一處空地,拂開風(fēng)雪,從里面挖了一個盒子出來。
盒子是一把鑰匙狀的物件。
靈瓊將權(quán)杖橫在身前做支持,蹲在他旁邊,好奇問:“這又是什么?寶庫的鑰匙嗎?”
池疏星手指拂過鑰匙表面,轉(zhuǎn)瞬又落了雪在上面,古舊的鑰匙和新雪映襯。
池疏星問:“如今過去多少年了?”
靈瓊還在想那鑰匙是不是寶庫的鑰匙,突然聽這么一句,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那場大戰(zhàn),過去多少年了!
“千年呀。”靈瓊看他兩眼:“你被關(guān)了多久?”
“千年啊!背厥栊切Γ骸皶r間真是快!
靈瓊眸子轉(zhuǎn)兩圈:“所以你被關(guān)了千年?你……到底是誰?”
池疏星起身,廣袖在飛雪中翻飛,“一直往北走,就能離開此地,姑娘珍重!
“我……”
靈瓊話還沒說話,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眼前就剩下漫天大雪。
靈瓊:“……”
這就是過河拆橋嗎?
噢!我的神!這是什么黑心玩意!!
靈瓊叉腰踹幾腳雪,氣得原地爆炸,看著手里的權(quán)杖,越看越不順眼,直接扔在雪地里。
大雪紛飛落下,權(quán)杖快要被掩埋的時候又被人撿了起來。
靈瓊生無可戀地抱著權(quán)杖往風(fēng)雪里走去。
-
松月城。
街上行人來往繁鬧,孩子們追逐著跑過長街,停在玩雜耍的高臺前,仰頭看表演,笑鬧著驚呼鼓掌。
擺攤的小販,為幾個銅幣和客人拉拉扯扯,爭執(zhí)不休。
路邊高樓之上,一小姑娘趴在窗邊,神情懨懨地看著下方的熱鬧,唉聲嘆氣不已。
她對面坐著一個青年,正語重心長:“我說虞姑娘,你這花得也太快了,咱們接下來吃什么住哪兒?”
被稱虞姑娘的小姑娘,抬手沖他擺了擺,“船到橋頭自然直唄!
“那也得有船呀!”青年抖著空蕩蕩的錢袋子,這船都是破洞,還沒到橋頭,已經(jīng)沉了!
小姑娘指向下方,輕飄飄地說:“那不,船來了。”
青年往下看,只見幾名劍師推搡人群,在攤販中拿、搶,攤販敢怒不敢言,還得奉上銀錢。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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