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槐胤府邸。
下屬匆匆跑進書房,不等謝槐胤出聲,急急道:“主子,外面突然開始傳,是您把無極神功賣出去的!
謝槐胤手一抖,一橫直接拐了個彎,整幅字畫都毀了。
謝槐胤將毛筆杵在白紙上,墨跡暈成一團,“你說什么?”
“……外面?zhèn),是您……把無極神功賣出去的。”
謝槐胤扔開毛筆,一甩袖,冷冰冰地問:“誰傳的?”
“賣家……賣家自己!
謝槐胤:“……”
這個賣家自己,除了風明繁那個死丫頭還能有誰。
她居然敢用他的名號……
下屬沒說的是——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差不多信了。
謝槐胤這個人,在江湖武林中的口碑本來也不怎么好。
他的勢力就是游走在正義和邪惡邊緣,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存在。
加上謝槐胤本身就有些瘋,所以他干出賣秘籍這種事,江湖武林中的人完全相信。
“這么長時間,你們還沒找到人?”
“……”
下屬不敢搭話,那個風二小姐跟失蹤了似的,完全沒有蹤跡。
在謝槐胤咬牙切齒要抓靈瓊,把她碎尸萬段的時候,當事人正站在崇山峻嶺里,感嘆生活不易,瓊瓊吃苦。
靈瓊搖著樹葉,扶著樹干,叫前面的人:“云云,我走不動了!
云祁連回頭看她,下一秒突然出聲:“別動!
靈瓊搖扇子的手都是一頓,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做什么?”
“別動!痹破钸B語氣嚴肅。
云祁連倒回去,每走一步,靈瓊都微微咽一下口水,崽子這是要和我在原始森林里來一次最原始的生命起源課嗎?
云祁連的動作仿佛都被按了慢放鍵,他的每個動作,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青年微微俯身,距離拉近,沒被面具遮擋那半張臉上如白玉細膩,比女孩子的皮膚還要好上許多。
他身上特有的男性荷爾蒙和一股雅致香氣侵襲過來。
青年低垂的睫羽,在他白皙的眼瞼下,刷出一片扇形弧度。
面具的陰影打在鼻翼,讓他的五官輪廓看上去越發(fā)立體。薄唇宛若成熟的櫻桃,覆蓋著薄薄的水霧,怎么看都誘人。
云祁連抬起手,擦著她耳邊過去。
靈瓊心底的小鹿開始亂蹦,看著近在咫尺,只需要稍稍主動一下,就能親到……
“嘶~”
冰冷的尾巴掃到靈瓊脖子,她扭頭就對上一雙碧綠的眼睛,冰冷毫無感情的豎瞳有些駭人。
蛇信子差點吐到她臉上,冷冰冰的
“。 膘`瓊驚呼一聲,抱住云祁連,整個人都差點掛上去。
云祁連掐著蛇用力扔出去,冷漠道:“小姐,你上次還徒手抓蛇!爆F(xiàn)在怕什么?
靈瓊掛在他身上,軟聲軟氣地說:“那是上次!我現(xiàn)在害怕了不行?”爸爸想怕的時候就怕,不想怕的時候就不怕!
云祁連:“……”
云祁連:“你先下來。”
靈瓊驚恐搖頭:“不不不,說不定還有蛇呢,我不下地了!”誰下去誰傻逼!
云祁連就感覺自己被抱得更緊了。
云祁連只好伸手托著她,“小姐,你想勒死我嗎?松開。”
“那你不許放我下去?”
“……嗯!庇植皇堑谝淮危幌乱矝]什么。云祁連只能在心底如此安慰自己。
有云祁連的承諾,靈瓊這才猶猶豫豫松開手。
云祁連將她打橫抱在懷里往前面走。
巫尋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等他們追上去,小孩兒坐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這么大個人,還要人抱,羞不羞!
靈瓊趴在云祁連肩膀上,斜睨一眼巫尋:“你羨慕我吧?”
巫尋莫名其妙,“我羨慕你什么?”
小姑娘眉眼都是驕傲,“有人抱我!
巫尋:“……”這有什么好羨慕的?他才不需要人抱,幼稚!
路上靈瓊連地都不愿意下,不是說臟就是說怕有蛇蟲鼠蟻,一直賴在云祁連懷里。
將白嫖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
做一個白嫖女孩兒不丟人!
快樂是自己的!
…
靈瓊和巫尋做了一個交易,她送他回巫族,但是他得將巫山行月交給她。
巫尋考慮了下,這一路遇上的人,靈瓊這樣的他是第一次遇見……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最后巫尋同意這個交易。
不過他身上沒有巫山行月,只有回到巫族,他才能給她。
靈瓊和云祁連確定過,他只是要找巫山行月,并不是要進入巫山。
所以交易就這么定了下來。
“你找巫山行月做什么?”又不是要進巫山,何必找這東西?
巫尋說,那東西只是用來進入巫山的一個憑證罷了。
“不是我找!痹破钸B喂她水,語氣淡淡:“我之前告訴過你!
靈瓊就著他的手喝一口水,“那你找這個做什么?”
“自然有用。”云祁連不愿多說。
“哦!
靈瓊此時依然坐在云祁連懷里,雙腳懸空,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云祁連的‘伺候’。
巫山在崇山深處,如果不是有巫尋帶路,恐怕只會迷失在山里。
“明日就能到了!蔽讓さ溃骸敖裉觳荒芡白吡耍旌谶^斷魂崖很危險。”
雖然不知道斷魂崖是什么地方,但巫尋說那個地方危險,那應該是真的危險。
三人找個地方休息,補充一下體力。
天色暗下來,柴火燃燒噼里啪啦的聲音,靈瓊倚在云祁連懷里,手指繞著他腰帶上的流蘇,神情懨懨。
云祁連觀察她好一會兒,見她都沒什么精神,“小姐累了可以睡一會兒!
靈瓊搖頭,“我不困。我們聊聊天唄。”
“聊什么?”
靈瓊手指繞著流蘇轉(zhuǎn)兩圈,“在魔教你過得好嗎?”
“沒什么好不好!痹破钸B拂落少女肩頭的枯葉,“活著就行。”
“你師父對你不好?”
云祁連不答反問:“我很好奇,小姐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這些事!
他身為魔教少主,實際上出去的時間卻不多,名氣還沒有青巖大。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又如何得知自己的師父就是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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