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因丹就是被束陽撕掉的那兩頁其中一頁,師父說過,丹書上的記載,是否有效,他也不確定。
束陽知道自己身體要不行了,所以才會開始煉制九因丹。
至于他……
束陽說得沒錯,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撕掉的其中一頁,記載著一種‘萬寶回靈丹’,據(jù)說有長生之效,還能驅(qū)萬毒。
長生不長生,連燼雪不在乎,他需要的是另外一個功效。
他身中奇毒,師父在的時候,都拿這毒沒辦法。
唯一的希望便是丹書記載的萬寶回靈丹。
在靈瓊出現(xiàn)前,他其實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
他雖然記得萬寶回靈丹需要的東西和煉制步驟,可是煉制丹藥最重要的鹿心石尋不到。
沒想到,她帶著鹿心石出現(xiàn)了。
希望隨著她降臨,為他破開前路迷障。
“我最近要閉關(guān)!边B燼雪遞給靈瓊一個盒子:“有什么事就找有儀!
“要多久呀?”
“很快!
“哦!
靈瓊有點不高興,閉關(guān)就見不著自家崽崽了。
哎……
打開盒子后,那點不高興散得干干凈凈,抱著連燼雪吧唧一下。
還是崽知道心疼爸爸,知道孝敬了。
沒有白養(yǎng)!
【親親,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認(rèn)真養(yǎng)過崽嗎?】
“認(rèn)真過啊!
【……】閃閃被靈瓊?cè)绱瞬灰樥痼@到,【親親,你什么時候認(rèn)真過了?】
靈瓊深沉臉,“用我的愛!
【……】呸!
“不是說,愛能解決一切問題。”
【……】你用愛走個地圖試試,哪個游戲公司鳥你。
…
連燼雪閉關(guān),靈瓊抱著一盒子的銀票,開開心心地浪了幾天。
靈瓊現(xiàn)在也算出名,大家都認(rèn)識她了。
每次她出現(xiàn),無端城的人看她的眼神多多少少透著點奇怪。
大概是奇怪她為什么能在城主府活下來,還能這么敗家買買買。
終于,某天,有姑娘鼓起勇氣湊過來問她。
“那個……您真的不是被強迫的嗎?”漂亮姑娘睜著水靈靈的眸子,好奇又緊張。
“不是啊!膘`瓊心情好,隨口就回了,“你看我這樣,像是被強迫的嗎?”
“……”
不太像。
“那、那你喜歡城主?”
靈瓊唇角一勾,大方承認(rèn),“當(dāng)然,不然我為什么要待在城主府。”
漂亮姑娘咽了咽口水,扭頭看看四周,羞羞答答地說:“那……你和城主怎么……怎么做那事呀?”
城主就算長得好看,可雙腿廢了,脾氣還不好,那誰受得了啊。
“哪事?”
漂亮羞紅了臉,聲音小得都快聽不見,“就……那個呀?”
“哦~”靈瓊一臉‘我懂了’的表情,故意拖長音,“你想知道呀?”
漂亮姑娘眨眨眼,羞答答地看著她。
“我跟你說……”她沖人招招手,等人湊過去等著聽,靈瓊嫣然一笑,“我不告訴你!
漂亮姑娘:“……”
…
城中的姑娘們,知道連燼雪長相俊美后,多多少少是有些被臉圈粉的。
再見靈瓊整天帶著人買買買,過得瀟灑又快樂,難免羨慕嫉妒。
但是想想連燼雪的腿,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好看的臉,一輩子卻只能坐在輪椅上,有什么用呢?
于是羨慕嫉妒就變成同情。
靈瓊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又不是非要崽崽自己來嘛!
爸爸很善解人意……衣!
“溫姑娘,您怎么把主子房間的屏風(fēng)換了?”有儀從房間出來,幾步走到菩提樹下,問趴在桌子上的人。
“沒換呀!
“……”他都看見了,還說沒換?
“我只是挪了下位置!膘`瓊道:“那個屏風(fēng)看著怪嚇人的,每天睜開眼就看見,嚇著我了!
有儀嘴角抽搐下:“您怎么每天都跑去主子房間睡?”
她的房間布置得舒舒服服的,是不夠?qū)挸▎幔?br />
“反正以后都要睡,我提前睡一下怎么了?”靈瓊說得理所當(dāng)然,有儀都不知道怎么反駁。
有儀搞不定靈瓊,他回房間去看一下,確定那個屏風(fēng)確實還在房間里,也就沒管了。
…
連燼雪從丹房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后,他回自己房間,差點以為走錯了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此時看上去滿滿當(dāng)當(dāng),各種擺件家具,精致至極。
“主子……我攔不住溫姑娘!庇袃x在旁邊垂著頭說,心底忐忑,怕連燼雪發(fā)火。
那位溫姑娘,在主子面前乖乖巧巧的,什么都行。
可主子不在,那簡直……
吃個東西都要來來回回?fù)Q幾次,處處透著嬌氣,比公主還難伺候。
有儀這段時間沒少被折磨。
連燼雪目光落在屏風(fēng)上,不是他熟悉的圖案,而是漫山遍野開得正盛的桃花。
“這也是她換的?”
“是……”
“她換我房間的屏風(fēng)做什么?”
有儀琢磨下連燼雪的話,聽上去并不生氣,好像只是奇怪一般。
有儀咽了咽口水,重復(fù)靈瓊說過的話:“溫姑娘說……這房間她以后都要住,要布置舒服點!
連燼雪:“……”
連燼雪緩緩?fù)鲁鲆豢跉,“她人呢??br />
有儀趕緊答:“溫姑娘應(yīng)該在湖邊釣魚!
前段時間大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影,天黑才會滿載而歸。
但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在提華院里晃。
不是在菩提樹下躺著,就是在湖邊釣魚,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活動。
“……”
…
連燼雪讓有儀不用跟著,他自己過去。
果然在湖邊看見人。
靈瓊和李節(jié)蹲在湖邊,湊得很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
他推著輪椅過去,聽見小姑娘的聲音:“這個能行嗎?”
“……應(yīng)該……應(yīng)該能行吧?”李節(jié)遲疑的聲音跟著響起。
然后是小姑娘惆悵的聲音,“那我們上哪兒去抓人?”
“這這這……”李節(jié)卡住了。
“抓人做什么?”
小姑娘扭頭,眸子一亮,起身就朝著他撲過來,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仰著小臉問:“哥哥出關(guān)了?”
“嗯!
“成功了嗎?”
連燼雪點頭:“嗯!
靈瓊摸下胸口,小聲嘀咕一句:“沒白瞎爸爸最后的私房錢。”
【……】那是崽子的錢。笓杆阉蚜裟敲袋c,還好意思說是自己的私房錢!
閃閃覺得它要是人的話,估計已經(jīng)被氣死了。
它對這位的認(rèn)知,真的是在一直刷新下限。
“你在嘀咕什么?”
“想哥哥!
“……”她剛才不是說的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