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云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臉色煞白,表情痛苦不已。
“喂,不至于吧?”盧文瑞上前扶起許倩云。這許倩云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他好像沒用什么延遲發(fā)作的招數(shù)。
誰知道許倩云一把推開盧文瑞:“少得意了!我可不是因為你的攻擊才這樣!”說罷又咳嗽了幾聲,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是溫玓瑤……那個小丫頭,在攻擊我的意識。”
縱然是像盧文瑞許倩云這樣混到四大護法位置的人,這么多年以來,還從沒聽說有被黃金瞳附身的人能攻擊黃金瞳的意識。
“凌世瀟……真的對你這么重要嗎?”許倩云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于添盛見狀,從暗處走了出來,還是沈老師那具身軀。那個向來玩世不恭的男人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憤怒的表情。
“你不要以為,你們掙脫了時間長河,我就拿你們沒辦法!”那個男人大聲斥責道。
溫玓瑤只注視著凌世瀟,兩人四目相對,似乎于添盛完全不存在。
“可惡,竟然敢無視我!”于添盛大怒。他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憑空召喚出一把薩卡斯,開始吹奏了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又不絕于耳,祝珂涵只感覺自己的鼓膜都要被震破了,完全沒有心思集中思考。同時,于添盛喚來了許多自己的手下,他們整裝待發(fā),向溫玓瑤二人發(fā)動進攻。
溫玓瑤仍舊無視。兩人的周圍升起一圈烈火,凡接近之人,都被燒得片甲不留,就連那尖銳刺耳的音樂,也突然消失了。任憑于添盛怎么鼓足腮幫子吹氣,那薩克斯的孔洞就像被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于添盛自嘲道:“磷火……居然已經(jīng)到了能燒毀音樂這種無形之物的程度……我還以為,我苦練這么多年,終于找到能克服磷火的技能了呢。”
于添盛的手下不由喊道:“老大,這個人……簡直強到逆天!我們……要怎么辦?”
于添盛則道:“沒理由啊,他只是個普通小男孩……就算是邵文兩家家主同時出手,也不會達到這個程度啊!
“廢物!讓我來!”一個甜美的女聲響起了,是曾瑗。只見她矯健的身影好像一只在熟悉的樹干上活動的小松鼠,一下就到了凌世瀟背后。
“螳臂當車。”凌世瀟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抓住曾瑗攻擊的那只手腕,熊熊烈火在他的手心燃起。
此時凌世瀟已經(jīng)看清了曾瑗的臉,忙喊道:“你是……我媽媽!
凌老師那邊,青年幾番進攻,都沒有占到任何便宜,身上倒是挨了凌老師三人幾下。此時的他退到離凌老師三人較遠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十分吃力。
凌老師大笑道:“我的傻侄子,你該不會以為,你二叔會毫無準備地就來這里嗎?”
青年道:“二叔的實力自然不俗。如今的我是不是二叔的對手了。不過,二叔真的不擔心世瀟堂弟嗎?”
凌老師一愣:“你什么意思?”
青年道:“磷火確實厲害,不過我覺得我若集黃金瞳全部之力,未必就不能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那樣……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青年話音剛落,盧文瑞和許倩云同時倒在了地上。他們只感覺地面仿佛是個巨大的磁鐵,而他們渾身都是鐵打造的,再怎么費勁也爬不起來。
“我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北R文瑞說。
“鬼王用那招了……在他眼里,我們都是棄子。沒想到和你斗了半天,我們倆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痹S倩云說。
鬼王一直是黃金瞳的絕對統(tǒng)治者,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抽取任意黃金瞳的力量到別的黃金瞳身上。而那個被抽取力量的黃金瞳,等待他的只有魂飛魄散。
許倩云頓了頓,又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恨那個姓凌的物理教師,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好沒意思。有背景家庭的孩子,整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連上學(xué)都可以走后門,隨隨便便就能過得很好。而我們,努力打拼了大半輩子,最后還是因為差一點運氣,只能這樣一事無成、渾渾度日。我曾經(jīng)以為,加入黃金瞳會好很多,我們有著特殊的能力,甚至能操控別人的身體,可是到了最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依舊要被鬼王玩弄于鼓掌之上。”
“你沒必要這么說,你的生物不是很好嗎?”
“那個高考能算幾分?”
“你還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了黃金瞳四大護法之一。”
“最后還不是得到了被鬼王當做棄子丟掉的結(jié)局!
“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許倩云猛地轉(zhuǎn)過頭,瞪大眼睛望著盧文瑞。
曾瑗一臉錯愕地看著凌世瀟。不只是她,在場的每個人除了凌世瀟都異常驚訝,溫玓瑤不由松開了抓住曾瑗手腕的手。凌世瀟表現(xiàn)得異常驚喜,他高聲喊道:“爸爸說媽媽死了,我一直都不信,我就知道,我還會再見到你的。”他說完就張開雙臂跑上前抱住了曾瑗。曾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沖動,這股沖動似的她沒有推開凌世瀟。
與此同時,一旁的于添盛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孫晨陽低聲對祝珂涵說:“他這是怎么了?”
曾瑗的雙瞳突然發(fā)出了更加明亮的金色光芒,那是在場的每一個都不曾見過的最耀眼的金色光芒,耀眼得刺眼,像直視太陽的感覺。而離太陽太近,可能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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