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今天的雨下的真大啊,看來確實要降溫了!
將床簾拉上,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上面顯示著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鐘,這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哈欠,決定先睡覺去。
轉(zhuǎn)身準(zhǔn)備躺在床上,但在那瞬間突然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
“嘩啦啦——”
雨水一刻不停地敲打在玻璃上,發(fā)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那樣的聲音將日常生活中平常細(xì)微的響聲全都給遮掩,以至于他完全無法察覺到室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好像隱隱有風(fēng)從門外吹來,這樣的寒風(fēng)在如此的秋日里顯得有些很是不用尋常,雖然有些遲疑,但最終他還是向著門外走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轟隆隆——”
一道閃掉劃過天際,那樣的煞白將整個世界都給點亮,下一刻屋內(nèi)的一切都顯現(xiàn)在了眼前,引得他瞳孔緊縮,幾乎要尖叫起來。
“咔嚓!”
但他的聲音并沒有發(fā)出來,在此之前他的脖頸就直接被砍斷,掉落在了地上。
“砰!”
陳樂將窗戶猛地關(guān)上,趕緊將窗欄上的水給擦干凈。
“真不知道這樣的夜晚孫躍禹會去什么樣的地方!彼雌饋磉是憂心忡忡的:“現(xiàn)在頌華的人一直在盯著他,之前在這里還好,結(jié)果現(xiàn)在他自己不見了……這樣的天氣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你擔(dān)心有人對他動手嗎?”仲長空將被子鋪在了床上。
“是啊,現(xiàn)在這樣混亂的夜晚最容易出事了。”陳樂忍不住嘆了口氣:“電話也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他有點信心,再怎么說,他也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敝匍L空將窗簾拉上:“現(xiàn)在都快凌晨三點了,還是早點睡覺吧!
【我殺了他們,血債只能血償,哪怕是牢底坐穿對于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隨意地用手抹去屏幕濺上的血跡,孫躍禹在手機上不停地打字。
【但他們都死了也不能讓這一切結(jié)束,真正幕后的黑手還是方天佑,是整個頌華國際。他們一直在壓我的熱度,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用這樣偏激的手段引起全社會的注意!
【有人可能會說我是瘋子,那又如何?這些人或許不該死,但我心中的怒火讓我無法接受任何他們刑拘的后果,甚至他們?nèi)继恿顺鰜,連法律都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我讓他們死,他們必須死!
將手機收起來,他重新更新了回答。不過這個回答本來就處于比較后面的位置,再加上現(xiàn)在半夜更新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察覺,但這正是孫躍禹需要的,他可不想讓誰看到這樣的消息然后打電話報警。
明天一早這些人肯定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但是沒有關(guān)系,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只要是可以殺死的,他都能親自解決,殺了所有人,最后……
最后的最后,就只能交給仲長空還有陳樂去解決了。
為了方便警察的搜尋,他直接在紙上寫了自己要殺的所有人,手探入斷裂的脖頸蘸了蘸血液,然后在那個名字上劃下了一個大大的“x”。
“嘩啦啦——”
雨水不斷地滴落在街道上,原本身上沾染了血跡的雨衣剛一走出去就被重刷的干干凈凈,在這樣的混亂之中他將斧頭塞進(jìn)了大紅色的外套里,那些血液不斷地往外滲透,最終全都融合在了一起。
“嘀嘀嘀……”
凌晨本來就少有車在路上行駛,更何況是這樣的雨夜,孫躍禹在行走過街道的時候只能看到一輛車孤零零地開著,輪胎濺起了地上的雨水,引得一旁亭子里的保安慵懶地抬起眼皮看了看。
那個保安看向了孫躍禹,孫躍禹神色平靜地對著他點了點頭,于是保安也笑了笑,然后繼續(xù)坐在那里看著手機上的電視劇。
“噼里啪啦……”
在走出小區(qū)的時候雨水敲打在鐵皮的屋檐上發(fā)出了有些震耳欲聾的聲響,孫躍禹隨手將自己浸滿血跡的外套脫下,包裹著浸滿血跡殺了七個人的斧頭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接著拿出手機叫了一輛的士。
“司機正在向您趕來,距離您的位置還有1.4km。雨夜出行請小心駕駛,如有延誤敬請諒解!
隨意地站在路邊等著的士,孫躍禹抬頭目光空洞地看著不斷墜落的雨水,直至眼前的黑暗突然被車的燈光撕開,直直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趕緊抱著雨衣快速地鉆進(jìn)了車?yán)铩?br />
“小心點,別把水弄得到處都是!
一進(jìn)車?yán)锼緳C就扔了包紙過來,孫躍禹干脆直接將雨衣扔了出去,自己坐在后座的位置上。看到他把雨衣扔了司機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嘿嘿笑著遞了一根煙過來:“來根?”
“來!睂O躍禹拿出了打火機。
兩人點燃了煙,在封閉的車廂內(nèi)頓時一陣吞云吐霧,于是連那一點雨水的氣息都被濃烈的煙霧給遮掩。
吸煙的人通常都不喜歡別人的二手煙,不過在這樣的暴雨誰也不會愿意開窗戶,于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互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著司機才打著方向盤,向著目的地駛?cè)ァ?br />
“現(xiàn)在都凌晨四點了,怎么這個時候打車?剛下班嗎?”
在吸了倆根煙后司機很自然地就和孫躍禹聊起了天,孫躍禹本身也是個健談的人,于是便點了點頭,將煙灰小心翼翼地磕在了餐巾紙上:“剛剛結(jié)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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