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桃李坐在桌前,面前的飯菜還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但在此刻她早已經陷入了思緒之中。
“……一切的真相?”她重復著這幾個字:“你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算是知道一些!敝x召南清冷的面容浮現(xiàn)幾分悵然:“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告訴你這種小小的司務,但就在昨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你……”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眼神閃了閃,輕咳一聲又回到了正題:“總而言之,你要是離開就直接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了!
本來還在猶豫的涼桃李在聽到這句話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下官明白,謝卿大人,請告訴下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
聽到她這話謝召南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早就知道涼桃李會這么說,但在此刻還是忍不住輕嘆:“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也罷,或許這件事也是時候該了解了!闭f著他站了起來,似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周圍,然后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晚亥時我會去大理寺后院找你,你在假山附近等我。”
涼桃李也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此刻的食堂只有他們兩人,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空空一片,也不知道謝召南到底在顧忌什么,雖然她很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自己一個小國丞相的女兒怎么就混到了大越的權力斗爭之中,但若是從今以后離開京城也不可能,她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就算仲長空愿意幫她,她也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
呆坐許久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吃飯,一摸瓷碗果然已經涼透了,但還是勉強就著重新打來的熱湯全部灌入腹中。腦中思索著謝召南的話,以至于吃完后都沒嘗出什么味道,涼桃李滿腹心事地離開寺食堂,在出門的時候迎面和齊文柏遇上了。
“都這么晚了才來吃飯?”齊文柏此刻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雖然依舊是笑瞇瞇的,但卻摻雜了幾分勉強:“我還以為就我一個忙到現(xiàn)在呢!
“熱的已經不多了。”涼桃李收回了思緒:“快點去吃吧,再不去就沒有什么可以吃了!
兩人在大門口錯開,經過的瞬間帶起了一陣風,涼桃李聞到他身上好像沾染上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就好像是什么花香一般。這股味道有些熟悉,但她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聞到過,只覺得可能是大理寺園子里什么花開了。
離開食堂后涼桃李就繼續(xù)撰寫,在下午還順便翻閱了一下其他的卷宗,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有找到,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之后也就按部就班地處理手上的事情。不論最終結果如何,她還是要把現(xiàn)在的事情給處理好。
因為之后就要住在大理寺里,所以涼桃李一直工作到傍晚就準備出去吃東西了,卻沒想到在準備離開卷宗庫的時候從外面飛來了一只隼,那只隼通體漆黑,毛皮光亮水滑,一看就被人養(yǎng)殖的很好。涼桃李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樣的動物,很是好奇地湊近,就看到那只隼啄了啄自己的腿,她這才注意到隼的腿上綁著一張紙條。
這是……飛鴿傳書?
涼桃李也見過父親這樣接收消息,在此刻看到信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肯定是仲長空給自己回信了,雖然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自己之前的信,但涼桃李相信她肯定一直有注意自己的行蹤。
不過這小紙條看起來也不大,上面會寫些什么呢?帶著幾分好奇和激動,涼桃李將紙條拆下,剛準備展開的時候隼突然就振翅高飛,轉眼消失在了天際的殘陽之中。
愣了愣,涼桃李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紙條上,正如她之前想的一樣,上面也就只寫了兩句話,但就是這兩句話卻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吊墜?切記保護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現(xiàn)在元辭和元璽都在找這個東西。
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元辭元璽……這不是當今越國皇帝和五皇子嗎?他們怎么都會在找父親當年給自己的吊墜?還有仲長空是怎么知道的?雖然她的吊墜掛在脖子上,但為了掩飾喉結都穿的是高領服裝,她難道就憑著自己好幾次下意識觸摸心口的動作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她說出這樣的話,莫非是知道那些人找這個吊墜是為什么?
涼桃李本以為仲長空的信能讓她了解一些真相,卻沒想到只帶來了更多謎團,在這種時候她也終于完全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哪怕從今以后都要處于逃亡之中,她也真的想知道這一切都到底是為什么。
也沒有心思去外面吃什么了,隨意在大理寺的食堂內吃了些東西果腹,之后涼桃李就繼續(xù)工作,當然在這種時候她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那些卷宗內了,翻閱的動作也都顯得隨意,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樣字斟句酌地查看核對,腦中的思緒早就跑到那些陳年往事之上。
那枚吊墜在給她之前一直都在父親那里,父親對此很少提起,但母親私下曾和她說過這是“定情信物”,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什么叫定情信物,追問下去母親卻又不回答,只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禮物,等她及笄的時候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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