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沁陽臉色不好,還以為她沉浸在悲痛之中,“嵐兒你今晚就在母后宮里歇下吧,母后這就派人去查!”
沁陽想到回了公主府還要應(yīng)付諸葛瑾,便從善如流得同意下來。
太后揚聲讓宮人進來,先是讓人端水進來給沁陽凈臉,沁陽剛剛哭的發(fā)鬢都散亂了,雙眼更是又紅又腫,確實是有些狼狽了。
沁陽在貼身宮女的伺候下凈了臉,又重新梳洗了一番,這才讓宮人拿了宮廷秘制的膏藥給眼睛消腫。
一刻鐘后,沁陽對著鏡子攬鏡自照,便發(fā)現(xiàn)如果不細看,別人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她剛剛曾經(jīng)大哭過。
她才剛收拾好,殿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位打扮得高貴典雅的年輕女子款步走了進來。
沁陽瞥了眼女子頭上的鳳冠,便知這是皇后來了,她從位置上起身,“嫂子,你來了?”
皇后的目光不著痕跡得看了眼沁陽,一臉溫和得道,“嵐兒進宮了也不去看看嫂子,婉兒她可想嵐姑姑了!”
沁陽笑著道,“那我待會可要去嫂子那兒蹭一頓!”
皇后笑嘻嘻應(yīng)了下來,三人坐在一塊說了會兒話,皇后這才告辭離去。
“翠依,你去吩咐一聲,讓御膳房準備幾道嵐公主愛吃的菜。”皇后一出太后的慈寧宮便開始吩咐身側(cè)的大宮女翠依。
“是!”翠依福了福身,領(lǐng)命離去。
“娘娘,嵐公主她……”另一個大宮女翠玉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么。
“我們無需多管,嵐公主是陛下嫡親的妹妹,又深得陛下和太后寵愛,我們只需交好!被屎髶P手制止了翠玉的話。
她當然看出這次嵐公主突然回宮有蹊蹺,可她和嵐公主向來交好,也無沖突,沒必要去一探究竟。
嵐公主的回宮在宮里激起了微瀾,很快又平復(fù)下去。
當天晚上,皇上親臨慈寧宮,對沁陽表示了一番慰問。
作為兄長,皇上對他這個唯一的妹妹確實是非常疼愛的,上午沁陽一進宮里便有人告訴了他,他原本是打算中午見見皇妹的,后來聽說她晚上要留宿慈寧宮,他白天又實在是忙碌,才改到了晚上。
沁陽享受著這個世界權(quán)力至高無上的兩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心里熨帖極了,看來這一世她可以盡情的“作”了!
皇上表示完關(guān)懷,沁陽親自將“金大腿”殷勤得送了回去,這個可是她以后的資本,必須得留下好形象!
“陛下,嵐殿下如今是越發(fā)懂事了。 被噬仙磉叺拇筇O(jiān)李欽和一臉感慨得說道。
從前的嵐公主不諳世事,哪里會知道要送兄長?即便她的兄長是當今皇上。
“我倒是寧愿她永遠都和從前一樣!被噬贤坏貒@了口氣,妹妹長大了雖好,可是誰會無緣無故長大,她定然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如此!
“欽和,你派人去查一查諸葛瑾!
皇上沉吟著吩咐道,李欽和心里一凜,明白皇上這是擔心妹妹在駙馬那里受了氣,“奴才遵命!”
公主府,駙馬諸葛瑾早早便回了府里,可左等右等他卻遲遲未等到公主回來,反而等到了宮里來人,告知他公主殿下被太后留在了宮里,今晚上就不回府了。
諸葛瑾心里一疙瘩,自從他和嵐公主成婚后,嵐公主便很少會在宮里留宿,即便留宿也會提前和他打聲招呼,而不是像如今這般,指派個宮人臨時告知。
想到從昨日開始嵐公主便表現(xiàn)得不太尋常,他的心里一沉:難道說,是蕓娘那邊出了什么紕漏,讓公主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都怪他一時心軟,看來是時候?qū)⑹|娘那邊處理一下了!
另一頭,沁陽在宮里歇下,獨自一人躺在慈寧宮偏殿的大床上,想起此時離諸葛瑾的妻子蕓娘上京尋夫還有一個多月,她便暢快得笑了。
這一世她提前出手,防范于未然,她倒是要看看諸葛瑾怎么去扭轉(zhuǎn)乾坤?
太后的動作雷厲風行,當天上午她便派了人去諸葛瑾的老家調(diào)查。
諸葛瑾是賢城人士,他的老家距離京城不近,可也不算太遠,快馬加鞭一來一去十日也便夠了。
真相具體如何,十天之后自見分曉。
沁陽自打?qū)⒅T葛瑾的事情和太后說了便覺一身輕松,簡直是吃嘛嘛香,古人常說背靠大樹好乘涼,這話果然不假。
而公主府內(nèi),諸葛瑾第二天一大早便尋來了他的心腹小廝,兩人在書房里嘀嘀咕咕了許久,出來時諸葛瑾便對府里的人說,他許久沒見母親了,派小廝回去探望一番母親。
公主府里的人都不疑有他,大家都面色如常的依舊和以前一樣,而這天上午,沁陽也從宮里回來了,雖然還是有些冷淡,但至少開始和他說話了。
諸葛瑾暗自舒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公主難道是這兩天心情不好?
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多可也不是沒有過,公主畢竟是天之驕女,有時候耍點小脾氣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他早上派出去滅口的小廝,他心里暗暗有了一絲悔意,可又怕蕓娘母子被公主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可就真的糟糕了!
諸葛瑾不知,他派出的小廝已經(jīng)被皇上的暗衛(wèi)盯上,怕是完成不了他暗殺的任務(wù)了。
而他心心念念的蕓娘母子,馬上也會被太后派出的人親自帶到他的面前,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諸葛瑾發(fā)現(xiàn)無論他做出什么努力,公主和他之間好像隔了一層膜一般,怎么也親近不起來。
自那天后,他再也靠近不了公主的身,只能在三步以外的地方和公主說話。
雖然這一切都讓諸葛瑾心懸,可公主除了不讓他碰觸,也不曾說過什么其他的話,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是不是某做了什么惹得公主生氣?還請公主明示!”諸葛瑾實在是憋屈,忍了七八天,終于還是趁著公主一人待在書房時問了出來。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露出溫情款款的模樣,深情得凝視著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