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陽明白小花率直的個性,并沒有往心里去,“我娘走了,我這不就來找你了嘛!
“那我們今天還去縣城看店面嗎?”小花拉了拉沁陽,低聲問道。
“去啊,干嘛不去?”沁陽用手碰碰小花,“我們現(xiàn)在就去,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如果有合適的再問問。”
“那今天晚上?”小花想問要不要繼續(xù)賣衣服。
“我們把衣服帶去,看完了就去擺攤!鼻哧栐缇鸵(guī)劃好了,其實,她已經(jīng)有了幾個中意的地方,今天主要便是去那幾個地方打聽一下。
小花聽了也不反對,和她媽說了一聲,和沁陽一起騎車去了縣城。
沁陽和小花一起,在縣城轉(zhuǎn)了一圈,還真讓她找到了一處非常合適的地方。
那是一個臨街的店面,人流量不錯,位置也合適,價錢上也不算高,租來開店正正好。
沁陽又看了幾家,最后和小花一起拍定下來,就這家店鋪了!
今天兩人只是打算來看看的,并沒有帶什么錢在身上,沁陽給了房東五十塊錢做租房的定金,雙方約定第二天再來簽合同,先租一年。
定好了店面,沁陽只覺得天都更藍了,心情暢快極了,她離自己都目標(biāo)又更近了一步。
兩大一小三人在城里閑逛了一圈,便找了一處餐館吃了一頓,這才去了夜市上。
這天晚上,沁陽兩人在招呼生意的時候,便有意識得將她們打算開店的事情說了出去,地址都找好了,就在菜市場邊上不遠的拐角處。
縣城就這么大,沁陽兩人一說大家也便都知道了地方,紛紛表示到時候會去捧場。
一旁的余大姐聽了眼熱,在邊上酸溜溜得說了幾句,不過沁陽和小花都清楚她的性子,不搭理就對了。
如今這里除了沁陽小花和余大姐,又另外加了一家新的小攤,不過大家最愛來的還是沁陽她們的攤位,因而不管是余大姐還是新的攤主,她們的心里都是酸溜溜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第二日,沁陽和小花又專門跑了一趟縣城,將合同的事情定了下來,開店的事才算是塵埃落定。
回去的路上,沁陽和小花閑聊,說到今后的打算,“小花,我打算再賺一筆錢后,就把廠里的事給辭了,專門做服裝生意!
小花嘴巴張得老大聽得愣了神,心里暗道,還是秀兒姐敢說敢做啊,她哪里敢動這個心思,她媽要是知道她不要“鐵飯碗”,非得敲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不可。
“秀兒姐,我媽她怕是不會同意!毙』ㄓ行殡y得說道。
“你回去和你媽先說說看吧。”沁陽說道。
兩人回到小鎮(zhèn)上,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家了。
不成想,第二天沁陽才到廠里,小花便笑容滿面得過來和沁陽咬耳朵,“我媽說隨我自己,不過賺的錢一半要上交,一半攢著給我當(dāng)嫁妝!
“嘖嘖,你羞也不羞,大姑娘家家的把嫁妝掛在嘴邊?”沁陽知道這是成了,不由和小花逗起來。
“我就說了又怎么了?”小花臉色一紅害羞起來,不過她不愿意承認,死鴨子嘴硬得強撐著。
沁陽見了,捂著嘴低聲笑了起來。
確定好以后的方向后,沁陽首先便開始想辦法,將秦靜的學(xué)籍轉(zhuǎn)到了縣里的小學(xué)。
因而,從小學(xué)四年級開始,秦靜上的便是縣城里的小學(xué)了。
她租的房子也打算租完這個月就不租了,重新在縣城租了一間屋子,面積沒有原先的房子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兩母女住剛剛好。
沁陽和小花足足準(zhǔn)備了十來天,她們的店面才算是正式開業(yè)。
因為店面剛剛起步,沁陽便和小花商量好了,她先辭去了廠里的工作,專門守店。
新店一開張,沁陽便同女兒秦靜一起搬到了在縣城的新居,這一次,她并沒有和陳母他們說這件事。
因而,當(dāng)陳母再一次攜陳家寶,外帶兒媳張金鳳上門的時候,便吃了個閉門羹。
“什么,秀兒她現(xiàn)在不住這兒了?”陳母一聽房東說這房子沁陽沒租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感情她和媳婦孫子在這里蹲了半天白蹲了?
“娘,姐她怎么可以這樣?她搬家了也不跟我們說說,你說這算是什么事?”張金鳳冷哼一聲,氣惱異常。
聽了張金鳳的話,陳母更加生氣,她感覺腦門一陣發(fā)暈,這個女兒算是白養(yǎng)了,現(xiàn)在竟然連搬家都不告訴一聲。
一旁的陳家寶一聽說姑姑搬家了不在這兒,嘴巴一癟便哭了出來,“哇哇……我要吃肉……”
小小的人心里只曉得在姑姑家有肉吃,如今姑姑不在這里了,可不就沒有肉吃了,他只要一想到?jīng)]有肉吃就難受,哭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這個傻的,吃吃吃,天天除了吃你還知道什么?”張金鳳最是聽不得兒子的干嚎,一巴掌便呼了過去,打的陳家寶一哆嗦,立馬收了音兒。
“娘,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張金鳳見兒子消停了,扭頭看向陳母。
“鳳兒,我們今天去縣城,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陳母心里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得慌。
張金鳳也正有此意,反正來都來了,就這么回去她怎么甘心,“娘,我們?nèi)ツ睦镎野。俊?br />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現(xiàn)在就去紡織廠問問,我倒是要和她領(lǐng)導(dǎo)好好說道一下,為人子女怎么可以如此不孝,連搬家的事都不和父母說一聲!标惸笐嵑薜卣f道。
一行三人轉(zhuǎn)道往紡織廠走去,并沒有人告訴她們,沁陽已經(jīng)不在紡織廠干了。
她辭職的事情誰也沒說,房東其實也不知道,只以為她想讓女兒去縣里讀書才搬的家。
哪知道,等她們到了紡織廠,又是一個大消息朝她們兜頭拋來。
“什么,秀兒她不干了?”陳母的大嗓門在紡織廠門口響起,這一次,她不光是生氣,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
多好的工作啊,說丟就丟了,真是腦殼被門給夾了!
她嫂子想進廠子還沒有門路呢,她倒好,說不干就不干了!你不干了好歹讓你嫂子頂了你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