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印轟殺出來的這一刻,王長安脖頸處根根青筋直接暴起,駭然無比,顯得極度猙獰,使出這一招,對于他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莽牛!”
在下方,很多戰(zhàn)士都是臉色肅然起來,極度的緊張,頭皮發(fā)麻。
這一招,那可是當年王長安踏入百夫長,斬殺了三尊神王后期之后,取得的積分,兌換了一門及其強大的至尊法。
莽牛!
傳聞,乃是一尊太古莽牛后裔當中提取出來的至尊法,雖然不及太古莽牛自身的無敵神通,但是舞動起來,卻也是極度的可怕,在神王后期階段,足矣讓人戰(zhàn)力瞬息暴增數(shù)倍。
此刻,下方的那些神王級別的戰(zhàn)士,一個個都是后脊背發(fā)涼,這一招,他們曾經(jīng)見過,先前有一次王長安帶領(lǐng)著隊伍,遭遇了別人的圍獵,是王長安直接使用莽牛印,當場重創(chuàng)禁區(qū)一位神王后期的存在,帶領(lǐng)著他們殺出來的。
試問一下,能夠通過百夫長試煉的,哪一位是簡單的神王后期?
“那小子,死定了!庇腥碎_口,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洛天,猶如宣判了他的死亡。
“新來的終究只是新來的,王長安百夫長,在整個凌天閣的百夫長當中,都算是上游了!
下方,不少的戰(zhàn)士都在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認為,這一場戰(zhàn)斗,王長安贏定了,單單憑借洛天這么一個小小的神靈后期,如何擋得?
連神王后期都擋不住,更何況是神靈后期?
那是一尊紫金色的大印,長寬達到了三百丈,散發(fā)著一股太古莽牛的氣息,而在這印上,烙印的,赫然便是一尊太古莽牛,那一股猶如源自于洪荒般的氣息,在此刻瘋狂的傾瀉而出,朝著洛天涌動而來,
而在此刻,洛天的眼神,也是終于變得嚴肅起來。
霸道重刃,驟然飛出,那一道劍光,閃耀開來,無止盡的可怕的光輝,在此刻全面覆蓋在這重劍上,強大的混沌道在其中貫徹,洛天立馬進入了劍王狀態(tài),此刻,下方握著劍的那些戰(zhàn)士,手中的長劍,竟是在轟然顫抖。
猶如參見君王,要下跪。
“這,這是怎么了?”有士兵開口,被驚訝到了。
自己手中的劍,完全不受控制了。
也在此刻,洛天劍神體,亦是在發(fā)光,殺戮小道融入其中,洛天面色如劍般冰寒,手握虛空中懸浮著的霸道重刃,一劍斬殺而出。
無垠劍氣,分割世界。
在此刻,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一道小小的身影,和無窮的劍氣,猶如雨水般,剎那填滿整個乾坤,劍氣切割所有,蒼穹,被斬碎開來。
“獨孤有名,一劍,開天!”
洛天淡淡的開口,這一劍,是昔日自己師尊一劍斬開仙域,自己在其中學(xué)到的幾分精華,此刻徹徹底底的爆發(fā)開來,猶如整個天地,都被徹徹底底的斬碎。
巨大的莽牛印與之碰撞在了一起,洛天身形不退半分,任由強大的沖擊力洗刷著全身,長發(fā)獵獵,洛天一襲鎧甲轟然炸裂開來,白衣絕世,踏空在天蔑視周遭,猶如一尊劍神,睥睨八荒。
而那大印,在碰撞的剎那,便是被擊飛的轟然碎裂,其中一頭巨大的太古莽牛猶如遭遇了挑釁一般,陡然大怒,轟然從破碎的大印當中飛出,朝著洛天的劍氣,直接舉起自己的牛角,撞擊了過去。
劍氣無匹,所有的都斬碎。
雖然不及昔年獨孤愁,一劍殺到世間無人敢叫囂,斬碎仙域,送那紅顏進入,但是卻也無比可怕,有了幾分精髓。
獨孤愁傳授給洛天,自始至終只有一劍帝隕,因為獨孤愁眼里,劍法越少越好,他自己創(chuàng)立了三劍,整個獨孤家族,竟是沒有任何一個劍招可以凌駕他的三劍。
所以他傳授給洛天緊緊只有一劍,一劍,足矣!
整個太古莽牛的虛影,都是在瞬息破碎開來,當場被摧毀。
而洛天,背負著重劍,站在虛空,長發(fā)舞動,絲毫無損。
至于那王長安,被劍氣徹底包裹,殺飛出去整整數(shù)千丈,倒在大地里,咳血不止,哪怕是劍氣消散之后,那股可怕的切割之力,都是讓他膽寒。
如果方才洛天稍稍微微的再讓那劍氣縱橫哪怕是一息,可能面前的王長安,已經(jīng)肉身被徹底的摧毀了,哪怕是不死,也會在諸多的士兵面前,丟一個大臉。
在諸多他熟悉的面孔面前,徹徹底底的丟人現(xiàn)眼。
“哎!蓖蹰L安惆悵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是洛天給了他面子,不然的話,面前的他已然就成為了一堆碎肉。
“承讓了!甭逄鞂χ蹰L安微微鞠躬作揖,可謂是給足了面子,饒是原本一肚子火的王長安,此刻竟然是半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這么一個有實力的笑臉人。
正當王長安打算尷尬收場的時候,洛天又再度開口。
“王長安百夫長,小子雖然初來凌天閣,但是于軍事處,也曾聽聞王長安百夫長諸多功績,獵殺禁區(qū)同級神王整整十三尊,在整個凌天閣百夫長里,都是赫赫有名,此次小子前來接任百夫長之位,請王長安百夫長放心,這一百人,交給我,無論多少年,還是這一百人!”
洛天再度開口,這一次,可謂是原本讓王長安內(nèi)心的那點尷尬,徹徹底底化作了感激。
的確,他之所以不想讓洛天當這個百夫長,無非就是因為這么多年了,他放不下這些兄弟,今日得到洛天的這些話,徹徹底底的放心了,原本的擔憂,徹底煙消云散。
“這小子,可真是個怪胎!蓖蹰L安心底頗為欣賞的開口。
別人都是先禮后兵,此人就是先兵后禮,偏偏還讓自己根本說不出半分其他厭惡的話來。
連帶下方的那些士兵,因為方才的那一番話,看向洛天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不少。
而此刻,遠在數(shù)十里外軍營里的百川,亦是撫掌而笑。
“這小子,還真特喵的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