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廢話,”帕帕道,“把電話給桃刀!”
鈴祈:“……”
這兩人,都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
他無言地將通訊器放到桃刀耳邊。
帕帕:“桃刀,你聽好,千萬不要接近謝曼上將!”
桃刀回頭,瞥了眼人形八爪魚似的謝曼:“……遲了!
“他已經(jīng)追過來了?”帕帕在通訊器那頭罵了句,又道,“那你們先逃,記住,千萬不要碰他的觸須。”
桃刀眨眨眼:“你知道什么?”感覺帕帕似乎了解很多。
帕帕:“等下和你細(xì)說,你們先把他甩掉,然后跟我匯合……對了,”她加重語氣,“不要回屯所。”
“好,”桃刀說,“那等下再聯(lián)系。”
她示意鈴祈掛掉通訊,后者皺起眉:“你們到底在弄什么?”
先是長官莫名變成災(zāi)獸,后有帕帕這通沒頭沒腦的電話——叫人根本搞不清狀況。
誰知桃刀干脆道:“我也不懂!
鈴祈:“?!”
那她還一副運籌在握的模樣?!
“不過,”桃刀扭過頭,看向身后,“有一點很確定!
不甩掉謝曼,他們必死無疑。
“鈴祈,”她忽然道,“咬緊牙關(guān)!
鈴祈:“什……”
他才發(fā)出一個音,下一瞬,桃刀忽然抬高手臂雙手,用力將他丟了出去!
鈴祈:“!”
他在空中劃出個飽滿的拋物線,猛地落到數(shù)十米開外!
桃刀厲聲道:“跑!”
她自己則回身,擋在謝曼面前。
謝曼:“不逃了?”
桃刀簡短道:“來吧!
謝曼笑了:“好,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性格!
他長嘯一聲,密密麻麻的觸須匯成滔天黑浪,朝桃刀狠狠拍了過去!
鈴祈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禁瞳孔一縮:“桃刀!”
千鈞一發(fā)之際,卻見桃刀陡然矮身,靈活從觸須間穿過,她掏出一東西,猛地對準(zhǔn)謝曼噴了過去。
頓時,一大片白霧瞬間將謝曼包圍!
謝曼一驚,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滅火器,大量冰冷的滅火劑在他的觸須凝成冰錐,一下就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他怒不可赦:“你……!”
桃刀揚起下巴,沖他露出兩顆尖牙。
“干嘛,我又沒說和你打。”
她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拜拜啦你!”
她扭頭,果斷朝鈴祈奔去。
謝曼簡直氣炸了,偏偏根本無法移動——只要稍一動彈,冰錐就連皮帶肉地往下掉。
鈴祈吼道:“快來!”
桃刀正飛速奔跑,余光觸及到路邊停著的一輛懸浮摩托,步子一停,立刻朝它奔去。
她三兩下解除了摩托的保險鎖,一踩油門,將車開到一臉驚愕的鈴祈面前,簡短道:“上來!
鈴祈:“……”
但時間緊迫,他沒有猶豫,連忙跨上摩托,桃刀一腳下去,摩托騎塵而去。
鈴祈扭頭,見謝曼沒有追來,問桃刀:“我們?nèi)ツ睦?!?br />
桃刀:“不能回屯所!
鈴祈思索了下,道:“那去我家!边@樣謝曼也一時半會追蹤不到他們。
桃刀點頭:“好。”
她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鈴祈家駛?cè)ァ?br />
半小時后,他們和帕帕在鈴祈家碰面。
帕帕奔過來:“你們沒事吧?!”
桃刀注意到只有她一人:“冬草呢?”
“我讓他在病房里休息,”帕帕注意到桃刀不贊同地皺了下眉,便道,“不要緊,謝曼的目標(biāo)不是他。”
鈴祈:“什么意思?”
帕帕停頓了下,才道:“先進去再說!
但在鈴祈轉(zhuǎn)身時,她又走到桃刀身邊,低聲道:“你聞一下他!
桃刀:“?”
她狐疑看了帕帕一眼,才走到鈴祈身后,輕輕嗅了下。
“怎么了?”
“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嗎?”帕帕問。
桃刀很肯定地?fù)u頭:“沒有。”
“那就好,”帕帕似乎松了口氣的樣子,才道,“我們進去吧!
他們照例在玄關(guān)口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桃刀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只有三人。
鈴祈也在問:“明鐘呢?”
鹿鹿仰起頭:“明鐘哥哥身體不舒服,從早上開始就在睡覺!
鈴祈又囑咐了兩句,轉(zhuǎn)向桃刀和帕帕:“跟我來。”
他將兩人帶到書房,關(guān)上門后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帕帕點了下頭,走到書桌前,從袖中掏出兩個東西,攤在桌上。
桃刀低下頭,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正是她和帕帕之前從實驗室找到的肉塊,另一個則是黑色干爪。
鈴祈在一旁疑惑道:“這是什么?”
帕帕笑了笑。
“這個,”她指著左邊的肉塊,“是ss級災(zāi)獸的尸體。”
“而這個,”她又轉(zhuǎn)向右邊,“是五年前那頭s級災(zāi)獸的獸爪,”她頓了頓,看向鈴祈,“也就是殺死你母親的那頭。”
鈴祈一怔:“你說什么?”
帕帕說:“我從希恩那里拿到的。”
“……等等,”鈴祈打斷她,“他為什么要留著這種東西?!”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憤怒。
帕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希恩認(rèn)為,那頭災(zāi)獸并沒有真正死亡。”
聞言,桃刀目露詫異,飛速瞥了眼鈴祈。
希恩居然……和他的想法一樣。
鈴祈低著頭,細(xì)碎的黑發(fā)垂落在眼前,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帕帕兀自道:“昨晚——就是他遇害的那天,他忽然來到實驗室,想讓我?guī)兔ψ鲆患拢彼龑蓚尸塊并排放在一起,“就是我橫向?qū)Ρ人鼈兊臄?shù)據(jù)!
桃刀正要張口,卻聽鈴祈忽然道:“然后呢?它們的數(shù)據(jù)一樣嗎?”
他緊緊盯著帕帕,眼底透出急切的光。
令人失望的是,帕帕搖了搖頭:“不,它們分別屬于兩只不同的災(zāi)獸!
鈴祈抿了下嘴,低聲道:“……是嗎!
帕帕像是沒看到他的表情,繼續(xù)道:“不過,我個人也有點小疑問!
“我推算了下它們的死亡時間,發(fā)現(xiàn)這頭s級災(zāi)獸死于2117年2月8日!
她指指獸爪,又轉(zhuǎn)向另外一只:“而這頭ss級災(zāi)獸,死于今年的4月3日!
鈴祈:“?”
“等等,”他打斷道,“你算的時間不對,s級災(zāi)獸的死亡時間是在2117年4月7日。”
他絕對不會記錯這個日子。
沒想到帕帕居然點頭:“是的,而且這頭ss級的死亡時間也與實際有出入!
鈴祈:“你說什么?”
他不禁皺了下眉。
這兩個死亡時間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偏差?
巧合?還是……
帕帕嘆了口氣。
“你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