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兩者距離過近,桃刀沒來得及躲過去,只見那利鞭似的長尾一甩,一下就拽住桃刀的腿,把她整個提了起來!
帕帕:“桃刀!”
“冷靜點!”鈴祈拽住她,“你想送死嗎!?”
帕帕唇色慘白:“但……!”
她焦慮看向桃刀。
桃刀被高高懸在空中,艱難地低下頭。
她的口腔里滿是腥甜的味道,被災(zāi)獸拍中的地方像是灼燒起來似的,鼻尖傳來一股腥臭異常的味道,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距離災(zāi)獸的大口只有幾厘米之遙。
見狀,帕帕顧不上許多,狠狠推開鈴祈:“滾開!”
鈴祈:“你……!”
下一秒,卻聽見桃刀厲聲道:“別過來!”
兩人一愣。
桃刀抬起頭,沖他們笑了笑。
盡管她的臉上滿是血污,卻遮不住那雙耀眼的紅眸,就像是一團灼熱的火,明亮中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氣。
她對著兩人眨眨眼:“沒事,我有必殺技!
兩人怔怔:“什……”
他們忽然頓住。
桃刀張開嘴,露出舌上一顆綠色的手|榴。
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低下頭,對著災(zāi)獸露出兩顆犬牙。
不是想吃她嗎?
那就干脆——再加點料吧。
她用牙齒勾住手|榴的導(dǎo)線,狠狠一扯!
“轟——!”
下一瞬,劇烈的爆炸席卷整個房間!
作者有話說:
桃刀:好孩子不要學(xué)我。
還有更新哦,不過會晚一點。
第十九章
爆炸產(chǎn)生的一瞬,鈴祈一把撲倒帕帕,將她扯到貨架后。
“轟——!”
明亮如白晝的火光瞬間席卷整個房間,到處都充斥著混混們的尖叫以及災(zāi)獸震耳欲聾的痛吼。
“救命!發(fā)生了什么?!”
“好痛……我的手臂!嗷!!”
帕帕拼命撕扯鈴祈:“他媽的!放開我!”
鈴祈差點按不住她:“給我冷靜點!”
“你們在干什么?”忽然,桃刀的聲音自身側(cè)響起。
帕帕和鈴祈一愣。
桃刀倚在貨架旁,她的臉上、身上一片焦黑,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發(fā)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連紅眸也似乎黯淡了幾分。
她低聲道:“不是吧,這個時候玩摔跤?”
帕帕回過神,忙沖上去,一把抱住桃刀:“你沒事吧?!”
入手卻一片濕濡,她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桃刀的衣服幾乎被血浸濕了。
她一驚:“桃刀?!”
桃刀嗚咽了一聲。
“好痛……”她低啞道,“帕帕,以后千萬不要玩自|爆,疼死了……”
她把頭埋入帕帕懷里,用力地蹭了蹭。
帕帕小心翼翼:“能站起來嗎?”
但她等會,不見桃刀反應(yīng)。
帕帕的手都在顫抖:“桃……刀?”
“她沒事,”鈴祈測了下桃刀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呼吸,略微松了口氣,“我們快走。”
剛才的爆炸直接炸飛了s級災(zāi)獸的頭部,因為是要害部位,再生的速度肉眼可見地遲緩了,他們要逃只能趁現(xiàn)在。
帕帕反應(yīng)過來:“好!
她和鈴祈合力背起桃刀,從被炸出缺口的墻跑了出去。
兩人一出去,帕帕帶著鈴祈往先前約定好的點跑去,兩人在那里和阿保碰頭,又通過阿保事先安排好的密道,迅速離開了外城區(qū)。
等跑進殲滅軍的管轄區(qū)域后,鈴祈釋放了求救信號。
“在這里等著,”他簡短道,“救援馬上來。”
“好!
確認桃刀無事后,帕帕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靜,她扯下衣服,將桃刀的傷口包扎起來,但沒處理多久,卻聽桃刀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帕帕一喜:“你醒了?”
“好疼,太不劃算了,”桃刀啞聲道,“回去后你們要請我吃肉!
帕帕:“……”
還能貧嘴,應(yīng)該沒大問題。
“你簡直不要命了,”鈴祈寒聲道,“為什么這么胡來?”
桃刀很委屈:“你怎么不去問那頭災(zāi)獸?那么多人在,它干嘛偏偏來抓我?”
鈴祈臉一黑,把頭扭到一邊。
脾氣真差。
桃刀翻了個白眼,看向帕帕:“你沒事吧?”
帕帕卻眉頭緊皺,一副沉思的表情。
桃刀有些困惑,小指頭動動,勾住帕帕的衣袖。
帕帕回過神,對她笑笑:“恩?”
“你在想什么?”
帕帕停頓了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桃刀:“?”
聽到她話音中的猶豫,鈴祈也回過頭:“什么?”
帕帕躊躇了下,抬起頭。
“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她緩緩道,“那頭災(zāi)獸的目標——似乎是桃刀!
***
空無一人的郊區(qū)上,桃刀獨自沿著步行街慢慢走著。
附近所有居民已經(jīng)撤離,方圓三公里只剩下她一人……以及隱藏在暗處的殲滅軍。
桃刀側(cè)過頭,不留痕跡地看了眼身后。
一名殲滅軍躲在電線桿后,沖她比了個手勢。
“暫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桃刀眨眨眼,把手中的雞腿整個塞入嘴里,連著骨頭咔嚓咔嚓吃下去。
她看了眼空蕩蕩的街道,嘆了口氣。
好慢。
時間回到一天前。
第九部 隊指揮部。
數(shù)名軍官和士兵圍坐在桌前,他們的面前站著三人,赫然是桃刀,帕帕和鈴祈。
“什么?!”教官吃驚道,“你說那頭災(zāi)獸……想要抓走她?”
他遲疑地望了眼桃刀。
聞言,人群發(fā)出竊竊私語:
“災(zāi)獸不是見人就吃嗎?還挑口味的?”
“這孩子有什么特殊之處?”
“不知道啊,總不可能他們在惡作劇吧……”
面對眾人的議論,帕帕的表情很冷靜。
“沒錯,”她朗聲道,“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但請先允許我將理由說完。”
這時,座首的一名50歲左右的男人做了個手勢:“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