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魔尊是威脅她,她不得已留在魔尊身邊的,這種情況,不管她是不是郁歲,我們怒不可能坐視不理!
顧西辭譏誚:“但絕不會如此無腦。”
這會兒去找郁歲,哪怕能帶走她,然后呢?
然后他們能平安出了霧城嗎?
又能躲在哪里?
哪里又是真的萬無一失?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世外桃源。
他們難道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人嗎?
鶴尋云抿唇。
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殺掉魔尊。
顧西辭說:“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郁姑娘可未必會和你走。”
他的話語刻薄起來。
“郁姑娘有沒有被威脅我不知道,但她對魔尊的情意可是真真切切的!
鶴尋云:“不勞二師兄煩心!
他后退一步,對著他們略一欠身,閃身消失在原地。
掌門氣的直甩袖。
這叫什么事?
顧西辭按了按眉心,疲憊極了,忽然又意識到什么,“寧孤臨呢?”
這也是個為情所困的。
掌門臉色微變。
管不住小師弟,總得把小徒弟管住吧。
結果四處一找。
寧孤臨也不見了!
跟在他們身邊的知易說,從宴會開始,寧孤臨就不在。
掌門面色這才舒緩了些。
*
藏獒是跟著了之找到郁歲的。
她正坐在老樹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眼神可能是在發(fā)呆。
藏獒看了看了之。
眾所周知,雖然他會飛,但狗是不會爬樹的。
了之沒戳穿他。
足尖微點,身形便落在了郁歲身邊。
“閣主!
他嗓音輕柔,是一世又一世歲月沉淀下來的柔和。
郁歲禮貌回應:“大師!
隨后又沉默下來。
她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忽然說。
“我都忘記自己生辰了。”
了之微笑,“貧僧記得呢。”
郁歲側頭看他,“大師又說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辰。
了之怎么可能知道?
況且如今日子也是胡亂定下的。
當不得真。
郁歲微微嘆息。
這場生辰宴太過驚心動魄。
竟然讓她這么久都沒緩過神。
忽然聽到了之問:“閣主想飛升嗎?”
郁歲輕輕眨眼,“不是很想。”
了之詫異,“為何?”
郁歲反問:“為何要飛升?”
了之思來想去,搖了搖頭。
他只知道,郁歲飛升是命中注定。
無法更改。
至于裴湮。
等待他的結局應當也已經(jīng)寫好。
了之雖然能看透因果,但對于他們這般天生仙體,天生魔種的因果,看的很是朦朧。
他問:“閣主抵觸飛升嗎?”
郁歲回的很快:“順其自然吧。”
她對這些并不強求。
不然早就與系統(tǒng)綁定,苦練無情道。
了之嗯了聲。
忽然從懷中拿出禮盒。
郁歲:“?”
“生辰禮?”
了之笑著點頭,“微不足道的禮物!
郁歲接過,心情頗有幾分復雜,“是正經(jīng)禮物嗎?”
當初喪葬閣開業(yè)。
這位大師送的禮物可是幾分非常充滿韻味的書籍。
了之微笑,“當然!
“絕對貼合閣主的心意!
郁歲將信將疑地打開。
非常給面子,“哇……”
“一盤點心?”她抬頭望向了之。
了之:“貧僧親手做的!
郁歲鄭重收起:“多謝大師!
了之:“是給裴劍尊做的!
郁歲:“……還是謝謝大師!
了之微笑,“不必客氣!
“不宜吃太多,往常吃一塊便可清心寡欲,吃多了會傷身體!
郁歲眨眨眼,再次道謝,“多謝大師。”
她應當是用不到的。
那晚那種情況,裴湮都沒有趁虛而入……
況且。
裴湮也不是不行。
隔著衣料,她都能感受到有些駭人。
了之:“希望閣主不會用到!
他不了解裴湮。
陳邵九也不了解。
但陳邵九遠遠見過裴湮,仙姿玉貌,不可褻瀆,那般如冰般的謫仙人物,在他面前打個噴嚏都會慚愧自己不講究。
可誰知道寒冰之下到底是怎樣的面孔?
了之不知裴湮今日的目的是如何。
但這并不是追求者的姿態(tài)。
倒像是……
要決裂。
了之念了句阿彌陀佛。
“閣主,貧僧不愿趁虛而入,但貧僧怕忍不住!